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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总有一天我不会在再让大妈控制我!」白礼德握紧了拳头又放开,原本冰冷的俊容,在王克友提到薛晶之际,皱起了剑眉。「我唯一要娶的人只有薛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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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自窗口徐徐吹来,白色的窗帘止不住顽皮的风。

  占色古香的雕花桌上,放着一台极具现代感的电脑。

  电脑闪着电源未关的绿色小光芒,床头的白纱帐随风飘荡,偌大的仿古大床上只见白礼德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嗯……」

  你是那个贱女人生的野种!滚!

  猛然问大妈憎恶的嘴脸浮现眼前,白礼德紧紧地抱住怀中母亲的骨灰坛,听

  着那样的咒骂……

  那个死老头,什么都不会,只会留下t屁股麻烦让我处理!我们白家没有你这样的野种!

  狠毒的话语言犹在耳,他其实并下想认祖归宗,若非母亲最后的遗言,希望他还是能够回归白家,他是绝不会踏进白家一步的。

  他从来不认为血缘有多重要!

  父亲在这十多年来,从未对他们母子俩有任何只字片语的关心,他习惯了跟母亲两人的相依为命,他们母子俩感情深厚,因此他才会努力地想完成母亲的心愿回归白家,并下是因为贪恋父亲的产业……

  说来讽刺,他在白家一直地位低微,若不是后来他所写的剧本受到大众的欢迎,逐渐地让原本开始走下坡的白氏企业有了新的生机,大妈也不会变得对他另眼相看,也不会对他奸言好语,更不会认同他为白氏企业的接班人……进入这个家里这么久,他早就把心里最柔软的那—面都给隐藏了起来,换上层层厚厚的武装,他宁可人人都当他是怪眙,也不愿意再任人宰割!

  以前在白家所受的种种侮辱,一一在脑海里浮现重演。他皱起了眉,那些恶梦总是不断地困扰着他……

  你为什么不跟着你母亲一起死掉算了——

  猛然间大妈手中拿着一把阴森白刀,就这么往他的心窝剌了下来!

  「呜!」

  他倏然惊醒,像是装了弹簧似地从床上眺了起来,这样惊魂未定的模样让端着早餐进来的柳馨安吓了—跳!

  「白……白先生……」

  进房间的柳馨安看到白礼德的模样有些吃惊。他作噩梦了吗?只见那张俊睑上有着从没见过的仓皇,豆大的汗滴从他的眉心流下,一身赤裸的古铜色结实肌

  肉因为喘息的关系上下起伏着。

  喘息未定,白礼德见到端着早餐进来的柳馨安,眼神立刻变得冷峻。「你为什么进来?」

  「我……我一直喊您的名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可您都没有下来,也没有回音……」哇哇,被他那双凌厉的眼神一瞪,柳馨安拿着餐盘的小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滚!」

  「是……是!」被他低沉的声音一吼,柳馨安就像是被老鹰突袭的小鸡,立刻把餐盘放下,逃之天天。

  空荡荡的房间里少了那抹娇小的身影之后,又恢复到原本的寂静。

  白礼德用手抹去了额上的冷汗,这才又躺回床上。

  餐盘上的中式餐点散发出阵阵诱人香气,教人食指大动。

  刘小安。

  这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对于这个新加入的陌生成员,白礼德其实是带点漠不关心,却又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漠不关心,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确就像当初她所说的,乖巧听话,把家里打扫得焕然一新,在他需要安静思考的时候,她也下会打扰到他。

  无法忽略她,是因为她煮的料理,实在太合他的胃口,跟那些假借应征女佣之名、行使勾引之实的女人煮出来的料理,实在差太多了,害得他现在每天到了用餐时间,便开始想着她今晚会煮什么样的料理?

  白礼德缓缓地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在那一大片绿茵之中来回穿梭,心中蓦地浮起另外一种感觉。

  他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正常的三餐了?

  而这个家,有多久没有这样整齐干净过了?

  印象之中,就连薛晶都没有这样好好的煮过一餐给他吃,也没有人替他认真地打扫过家里,只有刘小安,这个小女人,替他把原本冰冷毫无人气的家仔细地整顿干净。

  有的时候,他会以为以前跟母亲相处的那种温暖又回来了,因为这个小女人把家里打点得有条有理;可又有些许下同,刘小安每次看到自己,好象总是露出宅口怕的眼神……

  薛晶,或是那个大妈替他定好婚事的名叫柳馨安的那个女子,她们会这样对待他吗?

  白礼德冷笑了一下,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他又能维持多久?

  还不如用钱买一个勤俭的小女佣算了。

  一切的一切,好象都跟往常一样,这栋房子仍是日光无法进入的苍郁冰冷,但又好象有什么小小的火星,引捻了这屋子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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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暖暖,树荫浓密。

  洁白的床单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条条挂在衣架的绳索上。

  一片绿意,再也看不到先前那样杂乱无章的蔓草,显得整齐许多。

  只见微风轻吹,一件件待晾的衣服微扬,散发舒爽的轻盈香味,教人欢喜。

  「嘿咻!」

  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屋子一角传来柳馨安的声音,定睛一瞧,只见她小小的身子正将另—袋的衣服拎出来,准备晒干。

  这家伙是几百年没打扫了啊?!

  小小的脑袋里充满抱怨,柳馨安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脏、这么乱的房子,她可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住进白宅后的一个礼拜,完完全全清扫完毕。

  住在这屋里的这—个礼拜,—直感觉到这间大房子空荡得吓人、

  白礼德仿佛就像是一抹只剩余温的鬼魂,他下太与她说话,总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稿子,而且也下准她进他的房问里打扫。

  有时写累了,就见他倚坐在那株柳树旁,像是一尊正在沉思的大理石像。

  其实白礼德长得真的很俊美,这想必是大家公认的;可他的英俊是冰冷的,像座冰山,

  最可伯的是,每天他下楼来用膳的时候,总会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直教人不寒而栗……

  呜呜——是她厨艺不精吗?还是他的眼睛有问题啊?

  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永无拿到剧本之日啊?!

  「嗷呜——」

  就在她叹气之际,突然有狗的低鸣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全身黝黑的杜宾犬,正在怒视着她!

  「你……你是怎么冒出来的啊?」天啊!她最害怕这种逞凶斗狠的狗了!

  柳馨安睑儿都刷白了,捧着一大篮衣服的手微微发抖,背上冷汗直流。

  从小到大,她最害怕两种东西,一是打雷,二是拘。

  以前只要有狗接近她,警卫就会替她把狗赶得远远的,但现在可好,没有人在场,而且还是这种恐怖的拘,人拘对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下灵啊——!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啊?

  好好一个亚洲首帘情趣用品设计师不做,沦落成替人洗衣烧饭的阿嫂,再沦落到被狗撕碎的命运吗?

  被那只恶犬一瞪,她的腿儿就像是在地生了根,再也跑不动……

  「汪——」

  只见那只狗仰天狂吠之际,同时腾空眺向柳馨安所在之处——

  完了、完了!柳馨安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自己被狗撕碎的命运。

  「小小!」

  耳边突然听见白礼德的声音,接下来一声巨响,柳馨安感觉到一股力道袭来将她搂住,最后是那只恶犬的哀鸣声。

  咦?恶犬没有扑上来?

  柳馨安忐忑下安地把眼睛慢慢睁开,眼前只见到那只杜宾犬早已没了刚才的威风,趴在地上低鸣哀嚎。

  而自己竟被高大的白礼德拥在怀中,他手上正拿着歪掉的晒衣架,一股好闻的男人体味窜进了柳馨安的鼻中。

  很快地,柳馨安便了解了方才那一声巨响,就是白礼德以晒衣架打了那只名叫「小小」的恶大,替她除去了被狗撕碎的生命危险。

  「谢……谢谢你……」柳馨安从扮色小唇中缓缓吐露出如同蚊蛔般的道谢,被这个怪人救了,好象有点尴尬。

  心儿扑通扑通的跳着,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被这个男人拥在怀中保护,刹那间柳馨安只觉得自己很安心。

  是的,一种被呵护的安心,觉得自己被保护,有个可以依靠的温暖怀抱……

  她是怎么了?那双大手竞惹得她小鹿乱撞、胡思乱想!

  「你这个呆子!」

  猛然间,白礼德的狂吼震响了柳馨安的耳朵,他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俊容此时有了极大的改变,他怒气腾腾的模样教人害怕极了。「那只狗就要扑上来咬你了,你为什么不跑?」

  「我……我害怕咩!」天啊,他生气起来的模样好吓人啊!他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视着娇小的她,仿佛就要把她给吃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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