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放。至少你得留下来吃晚餐,否则我要去告诉爸爸,你根本没有诚意要娶人家,你想向大家所证明的忠诚也只是放狗屁。”亚娜故意当着他随从的面前给他难堪。在别人的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就连她那位呼风唤雨的老爸也得让她三分,所以她绝不容许他如此忽略她的存在、她的感受。
“我本来就没有意愿要娶你,要不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
他一手甩开她,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跨人黑色房车内,扬尘而去,留下怒立在原地的亚娜。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现在能够成功全是因为我爸爸的关系,如果爸爸当初没救你,你现在还不是个没钱没势的可怜孤儿。雷德,你有种就不要走!”她恼羞成怒,望着逐渐远离的车队,不禁气愤的又哭又骂。
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无法抓住他的心?丽莲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刺激,难道他那颗心真的也随着那个女人的逝去,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不,绝对不会这样的。她相倍时间一定可以冲淡一切,随着时光流逝,丽莲的身影总有一天会自他的脑海中抹去。她要让这既傲又野的狮子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一定……
***
“纳克,那个女人醒了吗?
雷德一回到罗马,便直接赶回位于罗马近郊的寓所。
“嗯,她已经在昨天中午清醒过来了。”
纳克看见甫进门的他,脸上有着怒火未平的馀烬,就知道八成又是亚娜惹火了他,让他满脸的不开心。
“哦?那么她醒来的反应如何?”他扬了扬眉。不知为何,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雷,她很难缠,既不肯吃药也不愿打针,简直把医生和护士搞得快发疯。而且她的话不多,总是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他一想到她不理不睬的消极抵抗,就感到万分无奈。
“发呆?我看大概是在设法逃出去吧。纳克,依你初步判断,你认为这个女人如何?”雷德脱下西装外套交给一位男管家,便边走上楼边问着。
“唔……除了难缠之外,还有高傲、保护色太强、缺乏安全感、不信任别人、冷漠无情……”纳克伸出手指头,一边数着一边想。
“哼,果然具备了一名杀手所该拥有的一切条件。”他说着就要走进房里去。
“等等,雷……”纳克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雷德停下脚步,站在房门口看着他问。
“我……我希望你等会儿不要太逼她,这个女人的伤势才刚有起色,不要让她再度受伤……”纳克讷讷地劝告他。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多事,自讨苦吃,但是一想到房里那名东方女子的抗争态度,又忍不住想替她求情,冀盼雷德能对她仁慈些。
“纳克,看来我真的得好好考虑换一名新的秘书兼保镖。这个女人是想暗杀我的杀手,如果不是幸运之神眷顾,恐怕我早已死在她的枪口下。你如此护着她,难不成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根怀疑。”雷德用着锐利的眼光望向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没……没有,绝对没有。”纳克连忙摇头否认。
“既然没有,那就少说废话。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没必要对她太客气。”他斥责一声后,便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很烦人咆,我说不吃就是不吃,你别在我耳边吱吱喳喳的,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鬼话。本姑娘厌恶吃药,你再这么婆婆妈妈地烦我,小心我一枪轰掉你这颗肥脑袋。”
此时的冷月正在和护士奋战中,她半躺在床上,坚持不吃桌上那些药丸。天知道那些药丸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如果她贸然服下,说不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她索性把身上的床单往上一拉,紧紧蒙住自己的头,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看看这名棉唆的胖护士能拿她如何?
嘿!这一招果然有效。冷月躲在被子底下后,再也没有听见那高八度的刺耳嗓音,她知道自己又再度获得胜利,成功地把护士气跑了。
在听到护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她一古脑地将身上的被子踢开,让透不过气的鼻子好好吸口气。没想到她才一踢开被子,就看见她的猎物正站在她的面前,用着幽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是……是你……”她吞了吞口水,望着昂然站在自己眼前的雷德,一股严重的压迫感毫无示警地向她袭来,他的气势及眼光让她觉得室内的空气仿佛全被抽光,让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而死。
呆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她连忙回过神来,快速地转了个身,翻滚至床下,以远离他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虽然她的左肩及右手都受了伤,但至少一苹腿还狠灵活,只不过由于受伤的缘故,体力差了很多,才翻个身就感到吃不消、气喘吁吁。
“看来你的伤势并没有严重到不能起身的地步,还能用这种凶狠的眼光瞪着我,就表示你的身体无碍,那么我也就可以好好地问一问你的底细。”雷德仍然站在原地,操着流利的中文绶缓说道。
他望着她身上那件过于宽松的睡衣,不禁感到既突兀又奇怪,想必那件老旧的睡衣一定是她用胁迫的手段向护士要来穿的。
他打量的眼光移至她苍白的脸庞,正好和她的怒目相对,冷笑一声,放肆的眼神继续在她全身上下游移。以一个东方女人的标准,她的个头算是挺高的,一百六十六公分左右的身高配上一副匀称修长的身材,以及一张冷艳的容貌,这种优势的外在条件的确可以让许多男人怦然心动,更何况她又是一名枪法奇准的女杀手。
“别尽说些风凉话,只要你有本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月瞪着他,看他以十分无礼的目光打量自己,她就感到全身不舒服。她是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又不是摆在桌上供人欣赏的花瓶,他怎能如此看她?原本以为他会被自己挑衅的话语所激怒,当场暴跳如雷地拿把枪毙了她,没想到却只见他冷冷地拿起放置在原木矮柜上的药九及一杯开水,缓缓地走向自己。
“把药吃下去。”他站在距离她只有十五公尺远的地方,不容反抗的命令她。
“你休想!”她后退了一步,态度非常冷做坚决。
“我劝你放聪明点,女人。这里是我的王国,你现在被囚禁在此处,根本没有反抗的馀地,如果不想受皮肉之痛就立刻吃了它。”他冷峻地将药摆在她面前,神情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少来这套,我的身体健康关你什么屁事!今天栽在你手中,我认了,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你干什么?”她冷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手用力抓起自己的下颚。
“我要你吃药,你就得乖乖吃下去。”
他用强劲的力道将她的小嘴张开,把手中的药丸丢到她嘴里,一口仰尽水晶杯中的白开水,然后有如野兽般的将自己的唇强覆在她微张的口中,硬是把口中的开水灌人她的嘴内。
冷月张大眼睛,感到一阵羞辱,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那双手的强劲力道。当查觉他的舌已不安分地在她嘴内窜动,她简直愤怒到极点,一个杀手可以不要命、不要脸,就是不能没有尊严!此时雷德狂暴的举动显然已将她的尊严贱踏在地,她就算豁出去也要把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好好教训一顿。
“可恶!”
她猛然抬起右腿,使尽全身力气往他腹部一踢,可是这家伙竟像毫无感觉似的,无视于她的痛击。
“乖一点,别做傻事。”他一腿便制住了她蠢动的双脚,双手开始在她背后游移摩擦,让她感到全身酥软。
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睡衣已被他褪至胸前,露出白晰柔嫩的双肩……不,她不要!若再继续被他欺负下去,自己这一生不就全毁在这名男人手中了吗?……
冷月趁着他的舌正在她嘴里探索时,不顾一切地用力一咬,想藉此阻止他无礼的侵略。
果然,雷德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之后,皱着眉将她放开,他的唇也跟着离开了她。
“啧!你竟敢咬我?”他伸手抹抹嘴角,眼底燃着熊熊怒火。
“哼,是你先惹毛我的。”她用冰冷的眼光抵住他直逼而来的怒火,勇敢地站在原地。她不会逃,也不想逃,逃走是懦者的行为,是杀手的耻辱。而且正如他所说的,这里是他的王国,她又能逃去哪里?
“你存心找死!”他一把抓起她的前襟,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得跌坐在地,嘴角迅速泛出血丝。
冷月只感到一阵昏天暗地,她觉得自己的左半边脸好似被火灼烧般,热辣辣的,一股麻痹刺痛的感觉迅速爬至她的脸颊,那巨大的耳鸣声令她感到相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