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玉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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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信大哥,你的身上好香……好温暖,不像爸爸,身上又臭又骚,满是烟味和酒味……”茉莉钻人上杉谦信的怀中,口齿不清地低喃着。

  这味道好熟悉,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还有浓浓的特殊气息,像是大地间原野的草香,属于他的特有的味道,令人怀念……

  “茉莉,你一定是发烧过度,所以开始神智不清,满口胡扯。我立刻带你去看医生,撑着点。”上杉谦信担忧地抱着她直冲急诊室。

  医院窗外的远方渐渐升起一片耀眼的曙光。天,就快要亮了,黎明即将到来……

  江户玉竹宫

  “玉竹,你怎么了?最近老是闷闷不乐的。”织田信长从身后拥住发呆已久的她,柔声问。

  “信长大人,这次的战事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呀?”玉竹抬头,迎上他那一双充满威势与魄力的眼睛。

  “你为何如此关心战事,嗯?”织田信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醋意。

  “没……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她支支吾吾地低下头。

  “看着我,玉竹。”织田信长扳起她低垂的脸蛋,“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他的神情相当严肃。

  “没……没有啦,你不要瞎猜疑。”玉竹闪烁其词,不敢正视气势凌人的他。

  “你骗我,玉竹,我闻到你说谎的气味。”织田信长将娇柔的她搂进怀中,亲吻她雪白的玉颈。

  “真的没有嘛,信长大人为何要诬赖玉竹?”她被他逼问得泪眼汪汪,满脸委屈。

  “我不是要错怿你,只是要你知道,你的脑海中只准有我的存在,不可以想着其他人、其他事。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要你只在意我、只想着我,不准有任何背叛我的想法,更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在你的脑海里,否则我不但会砍了你的小脑袋,更会把那男人抓起来凌迟至死,知道了吗?”织田信长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眼,更霸道地吮去那眼眶边的泪水。

  “别这样,你弄痛人家了。”王竹娇吟,推阻着他放肆的侵略。

  “痛?这种程度你就喊疼?那么不久后,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该怎么办?”织田信长促狭地看着她,邪笑着。

  “新……婚之夜?……你好坏,每次都故意逗人家。”玉竹羞得双颊绯红,耳根发烫。

  “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种模样,纯净可爱得令人想把你给吃了。”织田信长拢去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低头轻咬她的耳垂,令她感到一阵轻颤。

  “信长大人,我……我想骑马出去透透气,可不可以?”玉竹僵笑地问着,想借此躲开他对她身体的狂吻掠夺。

  “不行。太阳已经快要下山,现在骑吗出去太危险了。”织田信长毫不考虑的拒绝。

  “拜托啦!信长大人,人家一直待在城里,都快被闷死了,若再不出去透透气,铁定会疯掉。”玉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地央求着。

  “这件事改天再说,现在我想听你吹笛。”不理会她的请求,织田信长迳自从腰际取出一管晶莹剔透的玉笛,示意要她吹奏。

  “不要,人家现在没有心情吹笛。”她嘟着嘴,毅然拒绝。

  “玉竹,我命令你立刻吹奏。”织田信长沉着脸下令。

  “命令!命令!你就只会命令人家。除了命令之外,你有没有试着了解我的想法、我的心情?你为了实现你的野心,长难在外征战也就罢了,难得回来一次就只会命令人家做这个做那个。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花街小町的艺妓,可以让你如此随意呼来唤去。你不在的时候,我连大门也不能踏出一步,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想出去骑骑马也不行!与其过这种枯燥无聊的日子,倒不如不要继续活着,你现在干脆就杀了我,让我早日解脱,我就可以不必再忍受这种痛苦的日子。你杀了我吧!”情绪激动的玉竹泪眼婆裟地吼出心中的不满。

  她死定了!她一定死定了!眼前这位暴泪无常、坐拥权势,即将统一天下的可怕男人,绝对不会饶恕自己对他如此无礼、出言冒犯。他是个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血腥的杀人魔王,摧毁寺庙、残害僧侣、禁传佛教……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像他这样一个连宗教信仰都厌恶的人,绝对不会对她心软,更不会因一念之仁而放过忤逆他的人;即使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你再说一遍。”织田信长的脸色铁青至极,左手抓起她的手腕,右手抽出锋利无比的长刀,冷酷无情地看着她。

  “我说像我们这种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干脆放弃算了!你立刻杀了我,让我死个痛快。”她又吼了一遍,随即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她可以想像得到,当冰凉锋利的刀刃滑过她颈子后,血液喷射而出,慢慢流光,令人作呕的恐怖画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迟迟不见自己身首异处的玉竹缓缓睁开眼睛,映人眼帘的是织田信长那若有深思、深遂引人的魔性眼眸。

  “闹够了吧!再不出发的话,太阳就真的要下山了。”织田信长收起他的刀,放开对她的箝制,面无表情地吩咐帘后的手下备马。

  “出发?要去哪里?”王竹不知所措地看着已无任何生气反应的织田信长。

  “骑马出城。”织田信长冷冷回答后,随即抱起满头雾水的她上马,奔出玉竹宫。

  “信长大人……”玉竹侧坐在马背上,心跳随着骏马狂奔而跃动,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四周的景物快速地掠过她眼前,宛如乖风破浪般令人大呼过瘾。

  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跌下马的她,紧紧地抱着织田信长,两人贴近到几乎可以同时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还有什么事?”织田信长宛如发泄怒气般地驾马匹,他那英气焕发的马上雄姿令两旁跪倒在地的庶民百姓为之倾迷、崇拜。

  ”我……我刚刚那样对你,难道你不生气吗?”她依偎在他怀中怯怯地问。

  “生气!我当然生气。”织田信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你很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立刻杀了我?”她不明白。

  “我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他鞭绳一拉,低喝一句,疾驰的马儿立即嘶鸣一声,乖乖地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腰边停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玉竹垂下眼睑,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知道。”织田信长边说边抱她下马。

  ”那你究竟为何……”玉竹一抬头,蓦地瞧见在满天晚霞的美丽余晖下,他那饱经世故的脸上竟流露着几许落寞、沧桑。猛然一惊,她久久无法言语。

  此时的织田信长不同于以往的狂傲自负、豪放不羁,他那向来咄咄逼人的身躯显露些许的无助与孤独,令望着他的玉竹好生惊讶。

  “我想你真的是被闷坏了,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织田信长遥视一望无际的远方。

  凉爽的山风徐徐吹来,拂去夏日的酷热气候,此时的他语气温和、神态平静,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真正的心思,令人迷惑……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手下留情,没有一气之下杀了我?”玉竹满脸狐疑,又问了一遍。

  她只是个毫无地位与自由的政治牺牲品一一一个沦为政治交易的可怜公主,织田信长没有理由会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轻易原谅无礼冒犯他的自己。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也早已有随时死于非命、人头落地的觉醒;对于织田信长这位令人闻之丧胆的魔王,她向来只有敬畏与俱怕,毫无感情可言。

  “你现在真的活得这么痛苦?”织田信长收回远眺的视线,低头凝视她。

  “嗯。”玉竹很笃定地点着头。

  “我对你不够好吗?”他走近她,拉起她细嫩的小手在他满是胡碴的下巴摩挲。她的手又冰又小,雪白柔嫩得不可思议……

  “不是你的缘故……”玉竹急忙仰起脸辩解着,但是一触上他那深沉如潭的眼睛,便完全迷陷,不知所措。

  “那你为何故意顶撞我,想借此寻死?”一想起她刚才违逆他的那番话,他心里就有气。

  “因为……因为整天都被关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点自由也没有,痛苦死了。”玉竹皱了皱眉地回答。

  以前在自己的老家,她还可以偶尔女扮男装,偷溜到外面去见识见识。自从来到江户后,不仅白天不能出门,就连晚上睡觉都有动人的贴身侍女随伺在侧,不但没有丝毫自由可言,就连最基本的隐私也荡然无存。

  “你会怕我吗?在知道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之后?”织田信长将她右手纤细的食指放人嘴里,用力地咬下去。

  “嗯……怕死了……”好疼!王竹忍着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这家伙要干嘛?想啃掉她的手指吗?

  “哈哈……你很坦白,我喜欢。”欣见玉竹眼底的惧色,织田信长霸道地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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