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否则她干嘛在这里和这一群女的大眼瞪小眼。
“那一起走吧!”不理会身后一片哗然,项寻佑执起杜品渲的手穿越过人墙。杜品渲倒不在意,因为不让他牵着走,她恐怕走不出这一片不断拥上来的人海。
“她是谁?”某一项寻佑迷的叫嚣声中含着浓浓的醋意。
“三年十八班的杜品渲。”
倒是有人替她报出了名号。
“她怎么可以牵着他的手?”
喂喂!请搞清楚,是他牵着她,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哎呀!他们是青梅竹马啦,她就像他姐姐一样,安啦!”
又有人替她做了一番解释,只是这话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让她觉得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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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远离人群一段距离后,杜品渲甩开了他的手。
“你在生气?”俊美的面容轻挑了一边的眉斜睨向她。
“我干嘛生气?”一脸的口是心非。
他轻笑了一声,心情有些愉悦。他太了解她,她这个表情根本表示她气炸了。
“你笑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很顾人怨吗?”从她完全失去掌控他的能力起,他就这样了,老是一副可以看透人心的表情,让人看了就讨厌。
自从上了初中后,她的优势就逐渐在递减,首先是在初一时,他的力量突然大过她,她于是丧失了以暴力掌控他的能力。
初二时,他的口才忽然突飞猛进,当她第一次发现她的伶牙俐齿对上他的舌粲莲花竟然完全无招架之力时,她痛哭了一个晚上,然后决定——没有必要绝不和他说话。
到了初三,她和他的差距更是愈来愈远,她的身高到初二便停滞不前,而他却在过了一个暑假后高出了她一个头,到此她对他的掌控力完全消失,她第一次感到她在他面前是属于劣势,于是她决定今后尽己所能地躲开他。
“喂!二月十四快到了你知道吧?”她故意不经心地提着,不想让他明白她的在意。
“干嘛!你想送我巧克力吗?”他轻笑,知道这个日子这两年来困扰着她。
“你哪天没人要时,我也许会突然想做点好事地施舍给你这个小弟弟一包M&M。”杜品渲白他一眼,当他在痴人说梦话。
“不然你提干嘛?”不喜欢她“小弟弟”这个用词,他决定跟她装傻。
“少装蒜,我可先说好哦!今年我可不想再当你的专属邮差,帮你收那些巧克力呀什么的,你今年最好公开时间地点接受众女对你的示爱,顺便记得叫她们领号码牌排好队,以免又阻碍交通。”
对于每年这时候的盛况,她可是心有余悸,他被人追着跑是他的事,可是她也要被追着跑就说不过去了
“你为什么遇到事情总是要用暴力,你有的是头脑来解决呀!你都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娃娃了,你该好好想想了。”
喔!真是谢谢喔!这算是对她的抬爱吗?她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了。
“为什么我要你这个小我一岁的小鬼来教训我,说我爱用暴力,别忘了小时候可都是靠我的拳头来拯救你这个爱哭鬼的,小佑弟弟。”
是吗?原来在她心中,他永远是个爱哭鬼、永远是个弟弟,那么他为什么要留恋那么多?他是早该下定决心了,是不该再犹豫了。
“喂!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哪个倒霉鬼,让你看上眼了?”虽然极不愿意,但她还是问了。不想让他以为她在意这种事,但是不问,她又得不到安宁。
“你在意?”停下脚步,紧盯着她的脸庞,他不漏掉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色。
“鬼才在意……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是我们班上那群花痴女叫我问的。”被看得心虚,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奇怪!她干嘛心虚?本来就是别人要她问的嘛!为了证明自己理直气壮,她抬头和他的眼睛对上。
本来理直气壮的眼睛,在一段时间的对视后转而气忿,随即又在他的眼光转柔后垂下了眼眸。
“今年我不会收其他人的巧克力和礼物。”
“哦?是吗?那很好。”
等等!他说不收其他人的巧克力而不是任何人的巧克力,那表示他还有想收巧克力的人,是谁?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一把无名火莫名燃起,难道她的小佑真的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二月十四,我等你。”
丢下了话,项寻佑转身迈步走开,留下杜品渲呆愣在原地。
二月十四等她?他什么意思啊?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他耶!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进入她的心里,她现在在意的是她的小佑谈恋爱了!对方是谁?校花?不对!校花就是被拒绝了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那到底是谁?她一定要查出来,如果他的眼光敢太差看上一个没气质的花痴,她绝对不饶他!
啊!怎么可以呢?她的小佑怎么可以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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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寻佑依言放出风声不收情人节巧克力,这在鸣成初中引起了大骚动,已成为了现在学校里的头条新闻,校园中处处可见为此柳眉不展的思春少女,更甚的是处处可以听到少女们呜咽的啜泣声。
这个景致平常是会让杜品渲的眉头紧皱起来,但是今天她没有心情理那些发情的花痴们,她现在心头唯一悬挂的一件事就是小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经过几夜的辗转反侧,杜品渲百思不得其解,小佑不曾和哪姝走得特别近,要说也只有品瑜和她,可是品瑜是阿伟的,他不会那么没有道义的,而且也不曾见他和品瑜有什么,阿伟也不可能允许的,那么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在她躲他的那阵子遇到的?
撑着头瞪着窗外苦思的杜品渲,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座位旁边已经围满了人群,人群中有的气忿难当、有的哀容凄凄。
“杜品渲,为什么项寻佑今年不收巧克力?”
“他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那个人是谁?”
“是我们学校的吗?”
“是不是一年级的白依宁?”
“白依宁是谁?”一连串的问题由一群七嘴八舌的人问出,但能进入她耳中的只有最后一个。
“呃!是一年二十班的,今年一年级的第一名,人长得很可爱,最近项寻佑和她哥很好,有时候会看到他们三个走在一起。”被抓住衣领的少女虽然害怕,但仍是不改八卦本色将事情讲得巨细靡遗。
有这种事情,她怎么不知道?毫不犹豫的,杜品渲抬起脚就往外跑,一路不停地直奔一年二十班的教室。
在教室外探了探头,杜品渲相到了一个目标。
呃!是她吗?真的好可爱,和小佑小时候一样可爱,突然感到心中希望的火苗“咻”地熄灭。她不是没气质的花痴,她是和他很相配的可爱小学妹,她连要阻止他的机会都没有,杜品渲忽然感到好悲哀,她不要她的小佑变成别人的啦!
“你好,你是杜品渲学姐吧?”可爱的小学妹看到窗外的人出来打招呼。
她怎么会知道?一定是小佑常在她面前抱怨她。
“项学长要移民的事都办好了吗?”
脑袋轰然乍响!小佑要移民?怎么可能?她怎么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吗?”看到眼前惊愕的表情,小学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项学长没有告诉她就不应该由她来说。
“你说小佑要移民?”一把抓住小学妹的领子,杜品渲凶狠地问。 。
”这……”她不可以再说了啦,这该由学长亲口告诉她。
看来从她这里不可能得到答案,杜晶渲转头又往三年级男生教室冲,脚步丝毫没有迟疑。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脚下的步子没有变慢,心情却一团糟!为什么她要在意他的事?为什么她要心慌?为什么那家伙该死的那么烦人?又为什么她今天要一直跑啊?
以跑百米的速度火速冲到三年一班的教室门口,一口气都还没喘上来,杜品渲就急急地往教室内眺望,寻找着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品渲,找我吗?怎么跑得那么喘?”
声音由后头传来,杜品渲急急回头,撞上了一副结实的胸膛。扎实的一撞,让杜品渲痛得紧捂住鼻子蹲下身去。
“不要紧吧?我看看。”项寻佑担忧地跟着蹲下,双手抓住她的,将它移开受灾区。
“很痛吗?”才看到她撞得通红的鼻头,就见到她的眼角飙出一滴疼痛的眼泪,想必真的很痛吧。
“你要移民?”根本顾不得痛,杜品渲抓起他的衣领大声地质问。
“嘘……你小声点。”一手快速捂住她的嘴,项寻佑紧张地左右观望,深怕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