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s,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指着报上刊登出的一则有关他和一名女子的照片的绯闻。
照片上的画面是靳斯搂着一名清艳未施脂粉的女子走出他的新居,而那女子就是杜蔚晴。这则新闻早在各大报章媒体上大肆报导了,但靳斯仍是采取不解释也不否认的应对方式。
“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靳斯注视着她。
“你以前曾说过你有个深爱的女人,就是她吧?”
“没错,我最深爱的女人就是她。”他笃定地说。
“所以,你宁愿不当我的情夫,甚至不碰我,就是为了不让我真正地当你的情妇,只因你自始至终都爱着她?”她痛楚地问。
“是的,”他绝决地看着她,“我无法当你的情夫,更无法要其它女人当我的情妇。”
“不!Jeans,别拒绝我!”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铁臂,失落地低喊:“我可以给你她无法给你的一切!甚至百万千万,我都可以给你!”
“即使你可以给我一切,却无法给予我最珍贵的一样东西!”顿了顿,他看着她眼里的疑惑,说:“那就是爱!”
是的,除了杜蔚晴,其它的女人永远无法给予他渴望的爱。
“我都已经为了你和左东然分手了,这样还不够吗?”她硬是挤出了一滴眼泪,玉脂般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胸膛。
“对于这点,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不过,”他冷冷地看着她,扯开了她攀在他胸口上的玉臂,微扬笑意,口气却异常地淡漠:“董事长待你不薄,你又在他身上揩了不少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吧!虽然你只是他的情妇,但也该有点‘职业道德’!”
专情且听命于他的情妇,这便是他身为“超完美情夫”的基本要求。
“别跟我提那老头,当初要不是为了左东然的前途,我也不会逢迎他、巴结他,而且一跟就跟了五年!你想想,我的大好青春怎么可以就这么葬送在这老头子身上?我不甘心!”她激动地嚷着。
“你终于说实话了!”
忽然,自不远处传来老董事长充满威严的怒吼。
呃?董事长!
朱心蒂一转身,只见老董事长就伫立在她的身后,一脸的怒容。
“董事长,你听我说……”她急喊,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用说了!”董事长的怒吼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哼!我早就听公司里的人在谣传你和左东然的事,只是我还半信半疑,而今,你亲口所言已让我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要不是他今天特地来探靳斯的班,他如何能亲身证实呢!
“不!董事长,你听我说,我……”
董事长不理会她,径自对靳斯打了个招呼后,便怒意勃发地转身离去。
朱心蒂难过而不舍地看了靳斯一眼后,连忙追出去。
“不!董事长,等等我!等等我!我可以跟你解释……”
朱心蒂果然如他所预期的,当金钱和爱情无法共存时,她选择的一定是前者,至于后者,在她眼底只是排解寂寞时所需啊!靳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唇角也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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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头寂静无人,靳斯收工后,特意和前来探班的杜蔚睛散步回家,将公司的派车丢在身后,让司机开着那辆高级房车紧紧地跟着,自己则牵着杜蔚晴的小手走在马路上,一路上,他闲聊着今早朱心蒂去找他,以及董事长知道真相后愤而离去的经过。
“朱心蒂这下真得忙着解释了。”听完了靳斯的叙述,杜蔚睛先是心口一松,随即不免担忧地问:“可是,你确定她真能就此对你死心了吗?”
“别的女人我不敢说,可在朱心蒂的心里,金钱永远摆在第一位,她绝对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金钱,爱情只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小部份。”靳斯仿佛会看透人心似的。
“你好象很了解她?”她有点吃味了。
“否则,她就不会这么轻易就了断她和左东然的感情了,不是吗?”他笑着说。
杜蔚晴听他这么说,也深有同感,“所以她宁愿选择放弃爱情,或是你,而保有充足的金钱物质生活,甚至当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情妇。”
他微微一笑,将她细嫩的手置于微扬性感的唇边轻吻,低语:“别忘了,你也是我的情妇!”
“这不一样,”她微微噘起玫瑰色的唇办,抬起眼帘,正色说:“第一,我之所以当你的情妇,只是因为‘情妇’是你这‘超完美情夫’对情人的称呼罢了;第二,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应该还称不上是情夫、情妇吧;第三,我是爱你的,并非像朱心蒂选择的是她不爱的男人。基于以上三个理由,就足以证明我虽被称之为情妇,但意义和本质上却大不相同。”
“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擅于分析了呵?”他轻捏她的鼻尖一把,眼神透露着对她的疼爱。
她得意地笑望着他,“可别小看我喔!老实说,自从认识你后,我发现自己开窍了许多。”
他忽然停下来,将她推靠在墙边,俯近她满是愕然的俏脸,浅笑着问:“哪一方面?心理还是生理?”
“都有!”她巧笑着说,旋即将一双小手攀上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他的唇角勾勒起好看的笑纹,凑近她耳畔低语:“既然你说心理和生理都已开了窍,那我可要试试看啰!”
猝不及防地,杜蔚晴的唇瓣就被他猛地吻了住。
他咬嚼住她的下唇,拨弄着她柔软的唇,在她微启朱唇时,又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吸吮住她滑嫩的舌尖,探取其中的馨香。
“你好香!”他吻向她的耳垂,忍不住赞叹。
就当她女人的本能快被他挑逗得即将崩溃时,她连忙轻推开他,羞涩地提醒:“别忘了,还有人。”
靳斯回头,就见车上的司机连忙将看呆了的目光移开。
“无所谓,要看就让他看个够。”说完,他又要俯首吻她时,却忽然低呼:“咦?你的耳环掉了。”
杜蔚晴摸了摸耳垂,“怎么会掉了呢?”
他的深眸像夜幕上的星点般神秘而炫目。“说不定是我刚才太热情,把它给吞了。”
“那还不快吐出来还我!”她故作生气地摊手向他。
“好好好!还你就还你!”
话完,他果然朝自己的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然后煞有介事地捂住嘴,动作顽皮地背转向她,旋即,当他转回头时,大大的手掌握成了拳,似乎拳头里真有东西在里头似的。
“你真的把我的耳环给吞了?”她紧张地问。不过,她紧张的不是那只耳环,而是担心他在误食之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当然!不信你看!”
他摊开拳头,只见一只纯银镶钻的戒指正在他的掌心上,熠熠生辉。
是戒指!杜蔚晴又惊又疑地看着他。
靳斯立即将她的手拉起,并将戒指套入她纤细的手指里。
“你……”她又羞又喜地低呼。
“记得吗?在‘超完美情夫养成工场’软件里的游戏规则中,说明在三个月的游戏期限将满前,身为情夫的我,必须依我情妇的表现,来评断是该求婚还是该提出分手。而今天,就是我们相识的第九十天,所以我必须对你做一个评断。”他满意地看着她染满红晕的俏脸说。
“那你的评断是……”
话未歇,靳斯已在她那套着钻戒的手指上烙下一吻,诚挚地、恳切地、认真地说:“蔚晴,嫁给我吧!”
“我……”杜蔚晴惊愕地抬起眼,正好衔接上他炽热的眸子。思忖片刻,她才难掩欣喜地含羞点了点头。
见她颔首应允了,靳斯难掩欣喜的朗声大笑,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开心地在原地上不停地转着圈……
“哇!快放我下来!”杜蔚晴忍不住又笑又叫。
整个无人的街道上,就只有两人开心的笑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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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集团员工咖啡厅
“蔚晴,你和你哥都上报了!而且,那些笨记者居然以为你是你哥的秘密女朋友,真是笑死我了!我说啊!一定是靳斯现在广告片约不断,又成了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广告偶像,所以媒体才会胡乱炒热他的八卦呵!”方雅美指着报上杜蔚晴和靳斯走在路上,被狗仔队偷拍到的合照。
照理说,被人误会应当要生气才是,可杜蔚晴却一脸甜笑地望着她,还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小美,我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
“听着,我要结婚了!”她认真地含笑又说了一遍,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要……结婚了?”她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
“小美,我的的确确是要结婚了。”杜蔚晴仍一副陶醉在幸福中的甜蜜表情,唇畔挂满笑意。“因为我父母早已过世,所以,我的婚礼打算低调处理,除了你,我不会请其它亲朋好友去观礼,也因此,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