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挣脱他的怀抱。
“放开我,谁是你娘子?我是慕容钦的妻子,不是你慕容飞的!”
“慕容钦已经死了,你真正嫁的人,是我慕容飞。”他也不容置疑地说着。
不提这点还好,一提她就更火冒三丈。
“与我拜堂的人是媒婆,不是你这个冒牌相公!”
慕容飞苦笑着道:“成亲前一晚,我突然接到义父的紧急通知,要我赶往湘北,所以我才会临时缺席,因而委屈你了。不过,若不是因为那样,我也不会在破庙巧遇逃婚的你,更不会提前一亲你的芳泽。”
她闷声想着,难怪当初他会拒绝她的爱慕,原来慕容飞早就知道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过,千错万错,都怪爹爹强迫将她许给慕容钦,若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必逃家,还闹出这样一个笑话!等等!刚才慕容飞说爹与于振堂是旧识,慕容飞还去过她家,那幺,爹爹是不是老早就知道慕容飞就是黑衣人的事呢?如果是的话,那爹爹也是共犯喽!好呀!连爹爹都骗她,看她回忠义镖局怎幺跟爹爹算账!
见她不说话,慕容飞低头唤着她:“亲爱的娘子,别再生气了好吗?要不,你想怎幺惩罚我都行,我随你处置。”
“谁稀罕?”她任性地甩开头。
“谁想稀罕也不行,因为你是我慕容飞一个人的。”他霸道却深情地说着。
童羽萱回过头来看他,正想从脑海里找出字眼来反驳时,小脸颊却被他的大手掌逮个正着,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蛋,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梭巡着。
“我本来想在这次回去后,就把真相告诉你,没想到竟让你先发觉了这个秘密。不过不管怎样,我只要你相信我的真心就好,相信我绝不是存心要欺骗你的。”
说原谅就原谅,那她岂不太没有个性、太对不起自己了吗?她还得好好地戏弄戏弄他,才能消弭她的心头之气!
瞧她两颗如黑宝石的眼珠子转呀转地,他就知道八成又在想些甚幺鬼点子来捉弄人了。于是乎,他先发制人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环在自己的臂膀里,脸庞渐渐朝她靠近。
“你想要做甚幺?”发现了他的企图,童羽萱明知故问地说。
他坏坏地一笑。“当然和你想的一模一样。”接着就以行动来表达他的意图。
他先封住了她的唇,让她没有机会反对,再以一寸寸的前进攻势突破她紧闭的双唇,与她略为反抗的舌尖,展开一场甜蜜的唇舌之战。
她该反抗的,可是当他的滑舌溜进她的温热地带,所有的反抗却都成了无效的呻吟,她的身体及大脑竟统统背弃她,往他煽情的挑逗靠拢过去,就连最容易克制的双手也反叛她,竟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后脑勺,紧抓着他的黑发,让彼此的距离更靠近。
童羽萱微微的呻吟声让他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知道童羽萱绝对是钟爱自己的。
正当他想抱起她,住床上走去之时,猛地房门被人推开,闯进了一个破坏好春光的不速之客。
而这个不速之客正以高分贝的声音,尖叫地问道:“大哥,你这是做甚幺?”
不能怪于萝的惊吓表情,因为在她眼前被慕容飞抱着的童羽萱,还是一副男儿身的装扮,想当然她会作何联想与震惊了!
童羽萱因第三者的突然出现而涨红了双颊,但慕容飞却脸不红、气不喘地望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于萝,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贸然闯入别人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是呀!万一她再晚半刻钟进来,看到的,恐怕就不只是这样的限制级画面了。想到这儿,童羽萱羞得无地自容。
她怎幺知道大哥进来男嫌犯的房间会做这种事!早知道这样,打死她都不会让这种有碍身心健康的画面跑进她的眼睛里。
“大哥,我不知道你……你竟然有这方面的嗜好!”
早猜到于萝会想歪了,他气定神闲地说:“你以为大哥有断袖之癖呀?看清楚,她是如假包换的女人。”语毕,便扯开童羽萱绑着包头的丝巾,让她如瀑布的长发宣泻而下,映出那张酡红娇媚的脸蛋来。
与于萝的眼仅相对一秒钟,童羽萱霎时就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既羞又娇地向他抗议:“都是你,又让我出糗了!”
于萝张眼一瞪,两颗眼珠子差点惊跳出来。“她……她是女的?”
“她不只是女的,还是你的大嫂——我的妻子童羽萱。”他的视线锁在妻子的身上。
甚幺?她就是童羽萱?完了!昨天的事要是让大哥知道,那她肯定少不了一顿骂的,脚底还是赶紧抹油,先溜再说吧!
促狭地眨眨眼,于萝打算开溜。“大哥,对不起!打扰你和大嫂的好事。你们继续,就当没看见我,而我也没看见你们。”说完,又像急惊风地离开。
房门一关,童羽萱脸上的红潮未退,轻声嚷嚷着:“还不放我下来?”
“是的,遵命。”不过,他可不是当场将她放到地上,而是将她放上了床。
见到爱火在他的眸中燃烧,她往床内一缩,抗议地说道:“我还没说原谅你,你休想!”
他耍赖似的爬上床,大手一下子就攫住她娇小的身子。“我亲爱的娘子,但我知道你想要。”
“胡说!我才没有!”她的身子已被他压住,而他的重量将她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是吗?那幺来做个试验,不就知道了。”他邪邪地笑了。
“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吞进喉咙。
慕容飞以事实来证明他的魅力,而童羽萱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当然守不住她薄如纸的反抗堡垒,再次与他一起掉人狂乱醉人的漩涡中了。
终曲
鹰夙堡里愈来愈热闹了!由于满人随时有攻打过江的可能,为了安全起见,慕容飞悄悄地安排家人迁徙至此来定居;因此,使原本就宾客不绝的鹰夙堡,更加热闹非凡了。
至于那两位姑嫂,可没有因第一次见面时的短兵相接,而使她们有所嫌隙或不悦,反而因难得棋逢敌手的难缠功夫而结成了好友,成了同一战线的盟友。有了这个比她聪明的大嫂当靠山,于萝可是愈来愈春风得意了,她剥夺了慕容飞与妻子的恩爱时间,整天霸占着童羽萱,只为向她讨教更高明的整人功夫,好来制造鹰夙堡的更多笑料。
山雪初融的早晨,空气中还微沁着冷霜,春寒料峭却丝毫挡不住于萝的好玩之心,一大清早就溜进大哥的厢园里,想找童羽萱切磋技艺。
“于萝,你又来打扰你大嫂了?”浑厚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背后响起,冷不防地吓了她一大跳!
她回头露出撒娇的笑脸。“爹!”
于堡主在女儿面前,总板不起一脸的严肃来。
“你该让羽萱多睡一会儿的,别这幺早来吵她嘛!”
她眨着大眼睛,笑嘻嘻地说:“爹,您不是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吗?我是为了大嫂的健康,所以特来叫她起床的。”
“你这丫头!”于振堂无奈地甩甩头。
这时,厢房门开了,走出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她气色红润,一脸幸福快乐的笑容。“爹,于萝,你们早。”
“早呀,大嫂,昨晚宝宝乖不乖?有没有乱踢你的小肚肚呀?大哥不在,若是这小家伙欺负你的话,我就代大哥帮你教训这顽皮的小家伙。”于萝皱着眉头,比着童羽萱的肚子说着。
“于萝,你又没大没小了!”于振堂微斥她后,转向童羽萱笑着问道:“羽萱,怎不多睡一会儿?你和宝宝需要多一点的休息睡眠。”
童羽萱轻笑着:“爹,谢谢您的关心。我若每天睡太多,都快要睡成大肥婆了。”
“是呀!是呀!厨房的杨大婶说孕妇要多多运动,所以这个重责大任就交给我。我每天负责陪大嫂散步,好让小家伙能长得白白胖胖,赶紧出来让我这个小姑姑抱抱。”于萝嘻皮笑脸地说。
“瞧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好了,你就多陪陪羽萱,不过可不准吵她教你这个、教你那个喔!”
“是的,爹!”她满口答应,不过可在心里加上一句“才怪!”
待于振堂离开后,于萝便拉着童羽萱到凉亭里赏初绽的梅花。
“大嫂,你以前在家,童伯伯也像我爹这样叨念你吗?”
童羽萱抿着唇微微笑道:“我爹比你爹更厉害呢!整天要我学女红、学字画、学当个贤淑女子的模样,我那时侯比你现在还要凄惨。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爹的用心良苦都是为了咱们,你爹是为你好,才会这幺挂心你的。”
“怎幺连你也这幺说?”她嘟哝着。
怀孕使她更像个女人,摆脱了不少过去的任性与娇气。
“如果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了解爹的用心了。”
于萝嘟着嘴反驳着说:“你也不过大我两岁,每次都把你自己说得好象很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