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瞧瞧自己仅着衬衫的身子,她叹了一口气。就算他没有出口警告,她也不敢只穿这样走出房间,何况这衬衫还是他的哩!
考虑了几秒,她沮丧地朝大床走去,而越接近大床,谢隽那裸露的上半身就不断令她想起数小时前的激情画面,双颊又开始泛烫了起来,连心跳的声音都快占满她整个听觉了。
「我是你未婚夫,有什么好羞的。」懒洋洋地说着露骨的话语,谢隽的黑眸中闪着魅惑的光芒,直盯着她未被衬衫遮掩的雪嫩肌肤。
「你才不是我的未婚夫勒!」她想都没有想地就将话说出口。
翻翻白眼、他突地伸出手将她给拉了过来,同时拖她坐上他的大腿,「真没良心啊!都吃饱喝足了,还不认我这个未婚夫啊?亏我这么卖力地满足你。」
嘴唇贴住她的耳窝若有似无地吻着,他男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呃……」混乱、慌张的情绪再次地被挑起,晓晓根本无法应对他那煽情火热的语句,嗫嚅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来回回深呼吸个几次,她终於能静下心,仔细地想个明白。
的确,早在她昨晚又一次地被他所诱惑撩拨之後,她得扪心自问,她真的对他没感觉吗?那刚刚凝看他睡脸时的那一丝丝悸动,又算什么呢?
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
见她不再像之前反应那么激烈,谢隽知道眼前这个惹他心动的小妮子,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
「其实,有我这个未婚夫,你会挺方便的,起码你可以指使天武门的人,这样一来不就间接报了你阿爹的仇了吗?」轻咬她的耳垂,他低嘎哄道。
一阵麻痒窜过她的四肢神经,晓晓打个哆嗦,扭扭身子,不自在地想避开他亲昵的动作,但他所说的话在她脑袋里发酵了,她顿时停止挣扎的动作。
瞪着埋首在自己颈间的头颅,晓晓渐渐恍然大悟,一双眼也亮了起来。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反正她对他……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可以了,还过了自己这一关。
不过……对於他如此中肯的建议,她还有一点点的疑惑。
用肩膀往上将他顶开,她旋身改为侧坐,同时双手捧住他的头颅对上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眼底燃着一簇火光,他不知道只套件丝质衬衫的她,举手投足会有这么惊人的媚态,即使这会儿她眼珠子上写满了计较。
「喂,你专心一点行不行?我是在问你,如果我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对所有天武门的人呼来暍去?」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让她感觉全身仿佛着了火般;音调更是低了八度,才勉强的问完她的疑问。
「是我承认你的身分……」
「随便啦,到底是还不是?」晓晓急欲知道地打断他的文字游戏。
顺着她的期盼,谢隽缓缓地点点头,然後有趣地瞧着她因肯定的答案而闪闪发亮着的脸蛋,他不禁为自己的精明暗自暍采一番。
一得到符合自己所要的答案後,晓晓便松开捧住他头颅的双手,笑得有如偷腥的猫儿一般。
哇!这下她什么仇、什么怨都不愁没地方发泄了,呵呵!
「好,我决定跟你们天武门尽释前嫌,结成亲家。」这么好康的事情,她自是二话不多说地先捡起来占着。
宾果!终於请君人瓮了。
谢隽眼中的眸光开始转浓,盯着她的视线由诱哄算计,完全转为热切的欲望,而且似乎来势汹汹、难以抵挡。
「你确定?考虑得很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因欲望而变得沙哑低沉。
「嗯。」晓晓用力地点点头,以示自己真的想得很清楚。
「那我们来个订婚仪式吧?」他暧昧的提议道。
「订婚仪式?」她皱着眉头。「不用了吧!这么麻烦?」
「要的,」谢隽眯起眼睛,紧盯着她娇美的身子,声音低沉了许多。
他灼热的视线扫过她全身。
「你……你在看什么?」她尽量克制不让情绪上的慌乱表现出来,因为她该死的清楚知道,一旦他察觉到她因他的眼光而紧张,一定会得寸进尺。
「我——是在看仪式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微微一笑,他的视线上栘到她因尴尬与羞赧而红润的俏脸上。
「呃?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异样的气氛让她失去跟他斗嘴的能力,他那灼热的目光带给她太多压力,她下意识感到畏惧,妄想不着痕迹地悄悄离开他。
只是她才一动,他立刻就攫住她的手腕,接着轻轻一扯,就将她拉回床上。
「别想!我现在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在日本大街小巷里钻呀!」谢隽粗声说道。
「放开我啦!谁说我要跑的。」压下被猜中的心虚,她匆忙找藉口说道:「我是肚子饿,想去吃早餐。」
「喔——」伸出宽大的手,拨开她颊上的发丝,他像检视一件珍品般静静睇望着她,「我也饿了,不过不急,我想到由哪开始了。」
才说完,晓晓根本来不及意会他的意思,他炙热的唇就猛地压上她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清晨五点天刚亮,偌大的卧房没有任何的声响,房间的主人应多年养成的生理机能,挥别了周公热情的款待,毅然地揭开了眼皮。
轻手轻脚的将偎在他怀中的小人儿放开,并顺手为她拉好棉被,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後,俐落无声的离开卧室,前往一楼他个人的武道场。
自从晓晓完全释怀梁义的死亡,再加上他不时的哄疼後,这会儿小妮子不但不再钻牛角尖,而且与他的感情也越加的亲密了。
在禁不住她的撒娇之下,他陪着她在日本足足玩了两个星期,昨天才在天武门总部的再三催促之下,不舍地将玩心不减的她连夜哄回台湾。
虽然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天武门总部,但身为天武门执事者的他,自是不能就这么松懈了,故即使躺在床上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他亦秉持着多年的习性,来到他个人训练的场所报到。
打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和其他三位夥伴一样接受各种武术训练,与各种身为在上位者所需的磨练。
所不同的是,由於他身负继承红武堂的责任,所以对於武术要求也就比唐谅他们更上—层,故他在十六岁打败父亲底下最顶极的清道夫後,便开始潜心修练、自我钻研;十七岁时,他接下训练清道夫的职责;到了十八岁,他在道上已经是赫赫有名了。
暖身个十分钟後,他开始锻链各种基本武术,时间分分秒秒地溜过,就在他快要结束早课之时,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道场,磁场变了……
来人虽是无声无息,但敏锐的他却在人还在门外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将最後的收操锻链给执行完。
傅佑静静伫立在道场的入口,眼神中充满了钦佩、忠诚,注视着场中挥舞俐落拳脚的人。
他可以说是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主子的性情虽然很火爆,但他不管是处理事情的冷静、机智、谋略,可都不输给其他三位天武门的头头,所以他可是打从心里尊敬这个主人的。
不过,主子的脾气他还真是怕得紧,虽然比起其他门里的兄弟,他博佑的确是得到主子多一点的厚待,但……这手中的通知函……
傅佑不自觉地捏紧一直摆在身後手掌里的信封。
收起拳脚,谢隽拿起一旁的矿泉水饮了几口後,开始对眼前这个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去的贴身护卫感到不耐了,「你再该死的不出声,老子就将你的喉咙给割下来。」
主子几近吼叫的声音,让傅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一丝丝优惠已经过了,他大步上前,不敢再踌躇地送上手中的信封。
随着抽出信封里的纸张内容,谢隽原只是不耐的神情,喷出了火花。
他瞪着纸张,一时间没出声。
傅佑见主子已经冒起火头了,吞下喉中的口水,张口想说些灭火的好话,可还没出声,王子便大手将他挥开,快步地冲出道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梁晓晓—,」
砰的撞门声後,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轻轻地被搀扶了起来,身子软绵绵像没有知觉,头往後仰,长发随着微微摇晃而凌乱、纠结,但她阖上的双眸,没有因这微微的推摇而有清醒的迹象。
「你快起来,我有事要问你!」暴吼如春雷不断轰隆作响,只是熟睡的人儿无动於衷,偏偏生气的人却困心怜她而不舍对她有啥伤害。
谢隽摇头叹了一口气,自从她想开後,赖床、好睡、不易叫醒,是他发现她的第一个缺点,而当时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