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知道她有些不对劲。
「没有呀,我哪有怎么了。」除了心底忐忑不安、醋意仍旧不散外,她在心中自我补充着。
口是心非的女孩!
谢隽翻了翻白眼,她越是说没有,就代表越有问题,不过,他是不会强迫她说出来的,反正等一下她就会忍不住或不知不觉的说出口了。
这是他喜欢她的特点之一——单纯的藏不了什么心事。
「那我们红武堂未来的堂主夫人,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呀?」他开始抽丝剥茧地探问。
「不要这样叫我!」嘟着嘴,她赌气地说。
该死!她不会又钻入什么迷宫里,跑不出来了吧?
「为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紧抿着小嘴,晓晓垂低下眼,闪躲他探究的眸光,一迳地不说话。
扬扬肩,谢隽拿出他一向少有的耐心等待着,同时伸手将她耳边垂落的一撮发丝给顺到耳後去。
他可不可以别再做些很亲昵的动作,那很难受耶!
「别碰人家啦。」烦躁且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後,她终究是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於是她拉高声音吼道:「我讨厌你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啦!」
什么?她讨厌……
谢隽神情闪过恍然。
原来他的小宝贝在吃醋!
看来这就是她抿着小嘴的原因了。
就说她瞒不住心事嘛!
他心情蓦地大好,笑了。
耳中传来他的笑声,晓晓迅速抬起头,下敢相信地瞪着他的笑容。
「很高兴你觉得好笑,如果笑完了,门没锁,请自便。」
咬牙说完後,她推开两人的距离,转身离开,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意他却擒住她的手,将她拉入他的怀中,并低下头攫住她的樱唇,深深地吻着——
直到她瘫在他的怀里,并陶醉的嘤咛出声,才使他满意地放开她的唇,静静地享受她温润沁香的娇躯,贴合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我……都说了别……碰我了。」晓晓微喘地抱怨着。
看她噘起小嘴、可爱娇俏的模样,谢隽真想再次低下头来撷取甜头。
这突来的情潮确实在瞬间让晓晓意乱情迷,但他再次低头靠近的脸庞,却也同时唤醒了她。
依然在意着方才所见,她当下拒绝他的索吻。
「放开我。」她挣扎着,同时闪躲他的薄唇。
「不放。」
叹口气,站直身躯,看来他得先解决她突生的疙瘩,於是他缩紧手臂,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
「听我说好吗?」
他温柔的语气使她停下挣扎,瞅着他。
过了一会儿,敌不过他看似深情动人的眼眸,她低哑地说:「说什么?」
怜爱地伸手轻轻摩挲她的粉颊,「我跟那女人没什么的,只是人家托我训练她一些拳脚功夫罢了。」唉!想他谢隽何时需要对女人解释了,真是输给她了。
「我没说你跟她有什么呀!」她说,声音沉重而清晰。
「那你干嘛暍那么大桶醋啊?」他怜爱的逗弄,
「我才没吃醋勒!」面红耳赤地低吼道,然後停顿了一秒,她才讷讷地再开口:「我只是忽然觉得我们好像不是很适合。」
「不是很适合?你在胡说什么?」他掩不住内心着急地低吼,「你该死的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我才不是胡思乱想——你是天武门的堂主,有权有势的,而我呢?只不过是个大学生。」她越说声音也越小,最後还充满了自怜的口吻,垂下头颅。
「还是我谢隽未过门的小妻子。」他立刻接着她的话尾说。
「那又怎样?」她回道。
闻言,谢隽简直要心疼死了!
他抬起她的下颚,沙哑地说:「晓晓,我们的关系跟我们是什么身分是两回事,难道今天我无权无势,你就不认我这个未婚夫了?」
「我才不会勒。」她急急大声否认。
「那你就认为我会?」不待她回答,他便一副失望、沮丧地看着她,「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烂呀。」
「没有……啊!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我这么平凡,长得也不是倾城倾国的……」哪能永远吸引住你呀?
她的情绪悒郁极了。
瞪着她,他几乎想要刦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是多了什么东西?
双手握住她的柔荑,「听着,我只说一次,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但我很忙的,忙着天武门的保全、忙着训练清道夫,还忙着一些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情,所以剩下的时间里,我只想好好把握,跟你相处。」啄吻一下她的玉手,「你觉得如何?」
听了他这番话,晓晓打从心里产生甜甜的感觉,她不可抑制地扬起嘴角,娇羞腼腆地说:「真的呀?」
「真的,没有三妻四妾。」单手按着胸口,他状似保证的口吻,微笑着说。
她抱住了他,紧紧地偎在他强健的胸膛中,接着舒服地叹口气,这会儿她是真正地将自己一时的自卑给放下了。
「相信我了?」他偷偷地吁了一口气。
「相信。」
很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开解她,该要些酬劳了,谢隽眼中闪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不吃醋了?」
「我本来就没有吃醋。」她低哝地抗议。
「还是不妥。」他的语气倏地严肃了许多。
不妥?晓晓疑惑地抬起枕在他胸膛上的头颅,可还来不及询问,下一瞬,她便整个人被他抱起来了。
「啊……你干什么啊?」她急忙攀着他的肩头,瞪着他正经却含逗弄的神情。
「干什么?当然是跟你证明我的心呀。」双脚往房间移动。
「怎么证明呀?」眨眨眼,她傻傻地顺着他的话问。
谢隽邪佞一笑,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结果,谢隽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证明自己的心是真的落在她的身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梁晓晓,终於逮到你了。」
一名年约四、五十岁的女子,在学校中午下课的时间,特地来到充满学生的走廊上,将她多日不见的学生拎到教职员的办公室里。
「你真是大忙人耶!来上课快一个星期了,每一节下课都跑得不见人影,连我这导师也是今天特地去把关,才等到你的。」
女子头痛地揉着额头,心想,从大—开始她就是这学生的导师了,近两年的时间让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根本非常不喜欢读书,所有的科目不论文或理,皆是超低飞过,复学前那约两个多月的假条,若不是有白帖及医院开出来的住院证明,她这身为导师的,还当真认为是眼前这小女孩恶意跷课哩。
「老师找我有事?」
晓晓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无意对导师说明自己就是因为受不了过多人的关心与好奇,才会每节下课都躲到人烟罕至的校园角落去图个清静的。
被唤为老师的女子,拿起搁在桌上的学生手册,开口说道:
「由於你请假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学校的限制,所以依照校规,你这学期所有的科目是要被当重修的。」
「被当重修!?被这四个字的意思给震得失声尖叫,晓晓瞪着眼前看似幸灾乐祸的长辈,虽然她脸上无啥耻笑的神情,但她就是这么认为。
讨厌!她就知道被拎来详谈,准没好事。
重修耶!这怎么得了呀?光是复学她就要谢隽赶鸭上架,这要多读一年……不要她的命才怪!
「我不要重修。」晓晓斩钉截铁地宣布。
「我也不想你重修。」导师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原因却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这个在学校算是一等一的优良导师,竞敦出这等学生,「所以我好辛苦地帮你向各个教授争取到补救的办法了。」
「真的!什么办法?」有机会申诉,她大松一口气。
「补考外加一份报告。」
闻言,刚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晓晓,又重力加速度地摔回地狱。
「还……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呀?」她期盼的问道。
「有,被当。」导师二话不多说地轰掉她的期望。
呜……呜……她怎么会那么惨啊—,
呜……呜……
一阵阵哭声从校园的角落里隐隐约约地传出来,路经的学生都因为没看见人影,而心慌慌地赶紧走避,仿佛怕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呜……呜……
臭谢隽、笨谢隽,说什么手机里的号码都能找到他,她都已经打了三组号码了,连接电话的人都没有。
呜……呜……
瘪着嘴,抹去不小心掉下来的泪珠,晓晓继续再拨下一组电话号码。
铃、钤……铃、钤……
喀!电话终於有人接了。
「喂?请问谢隽在吗?」
「小姐!我是傅佑。」接电话的人充满疑问和惊讶,未来的堂主夫人不是在学校念书吗?怎么……
「傅佑,我找不到谢隽啦,他人勒?」说到这,她又想哭了。
「主子正跟门主他们开会。」傅佑讲电话的口气顿了顿,今天这个会议是天武门门主与三位堂主,每月一次固定的门务会议,通常一开几乎就是一天,没人敢去打扰,「小姐有急事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