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不用那么多把刀。」谢隽没有回头也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卫没跟上来,遂丢下冷冷的警语,「还愣在那干什么?」
「喔……是。」心思转回正事,傅佑拿出手机边快速地吩咐备车,边迈开大步赶上主子的步伐。
他得趁还没到敌方宅子之前,努力说服主子——砍人可以,但不可以杀人,以免脏了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晓晓被刺眼的暖阳给唤醒,揭开沉重的眼皮,一会又爱困的阖上眼,就这样张张阖阖几次,直至昨天的一切窜入脑子,她才惊慌地完全睁开眼睛,赶跑瞌睡虫。
已经清醒的她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是在谢隽的卧房,她立刻安了心,但还是不觉焦急喊道:
「谢隽。」
「我在这。」原本在冲澡的谢隽,早听到她的动静,随手拿条浴巾绑在腰上,在她的叫唤声中踏出浴室。
直到他坐在床沿,晓晓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发慌的心,她眼眶红红地将双手攀向他的肩膀,紧紧的抱住他,那模样真教人心疼。
「没事了,别伯!我在这。」谢隽回搂着她,并柔声安慰着。
晓晓静静地枕在他的胸口,耳边聆听着他那令她心安的心跳声,须臾,她有了勇气,遂松开了他的怀抱,仰起小脸,迟疑地开口问道:
「他……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
谢隽摇了摇头,「没有,昨天你跑掉没多久後,真藤秀一就自己醒来去求救了。」
闻言,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快的又想到,这并不代表她就没事了,所以她又疑惑地开口:
「那……」
「别担心!他不敢张扬的,毕竟错的人是他,你只是自保罢了。」伸手怜爱的摸摸她的嫩颊,谢隽又说:「况且他因为没脸待下来,昨天半夜已经逃回日本了。」还是坐天武门的专机哩,不过这个他当然不会告诉她。
「真的?」晓晓高兴地问。
谢隽点点头,扬着嘴角说:
「当然是真的。」
没必要告诉眼前他视若珍宝的人,他是怎么将胆敢伤害她的人给挫骨扬灰,此生那个真藤武大概无法享有含饴弄孙之乐了。
当然啦,以他谢隽的作风,是万万不会让人有机会再来捅他一刀,所以个只真藤秀一的下场悲惨,就连他那已经不会有孙子的父亲也避不了祸。
日本北海道昨晚也很热闹,当地一个着名的黑道组织,听说一夜之间瓦解了——这是今天各大报上的国际头条,里头还写着日本政府是多么满意这次的扫黑行动,还嘉奖了多位警察。
心思转回眼前还在为自己并无犯下滔天大罪而自喜的人儿身上,谢隽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看来她是完全从昨天的遭遇跳脱出来了,不过他可就还要一段时间来抚平自己仍未熄的怒火。
倾身吻住她的唇,经过昨天的事件,谢隽再次确定自己无法离开这个小女人了,他的爱、他的心都是属於她的。
餍足的他,满意的松开她的唇,眼眸柔情地锁住她的视线,「嫁给我。」
「你……没事吧?」仍轻轻喘息的她,显露出疑惑,「我不是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
谢隽微笑而温柔地说:「那桩婚姻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现在我求的,因为我爱你。」
晓晓感动的差点落泪,她扑进谢隽的怀里,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车福的女人了!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我知道。」他骄傲、自信满满的说。
但她却轻易地从他微颤的身子知道他的紧张,她无声地咧嘴而笑。
她好爱这个男人喔!
「你还没说好。」缩紧手臂提醒着她,「嫁给我。」
「好。」她羞红脸,腼腆地给予肯定的答案。
「谢谢你。」
谢隽心喜地啄吻一下她的朱唇,然後密密实实地抱着她,静静享受这特殊的一刻。
然而,这份心灵的交流只维持了一下下,只见靠在他胸膛上的晓晓小声问道:
「隽,我们这样算是真正的未婚夫妻了吧?」
「没错。」他微笑地回答。
未婚夫妻这个字眼他喜欢,如果前两个字能消失,那他更乐。但恐怕还要个一、两年,甚至是两、三年,如果晓晓顺利毕业的话。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订婚,那个——那个——」她吞吞吐吐,表情有些踌躇。
「哪个?」谢隽抵靠着她的额头,笑得有些邪气,连眼神都暧昧不已。
「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上学呀?」
随着她的话落,谢隽的笑容简直是僵掉了,那种僵硬连一直期待他点头的晓晓也感觉到了。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呀?」她伸手捏捏他僵硬的两颊,犹不知死活地问。
在她手指的照顾下,谢隽从错愕中恢复过来,他拉下她的手同时眯起眼,「我没不舒服,不过想起你闯的祸。」
「闯祸?我哪有闯祸啊?」闻言,她立即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还说没有?」俊脸阴沉了下来,「那我问你,为什么跷课?还一个人离开了学校——你是小屁股欠人招呼吗?」
晓晓倒抽了一口气,睁大圆眼直瞪着语出威胁的谢隽,下一秒,一股火冒上了刚刚还甜蜜的心。
「不告诉你。」离开他的怀抱,晓晓将头甩向一边,负气地说。
见她一点也不思检讨,谢隽的眼儿又眯了起来,「你是要我现在就招待你的臀部是不是?」
「你敢?」
几乎足立即的,晓晓将脸转了回来,并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先前的感动都烟消云散了。
「你说我敢不敢?」谢隽咆哮道,握住她纤细肩膀的双手有些发颤,因为忆起了发现她失踪的那一刻心情,「你该死的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你知不知道!?」他对着她的脸大吼,双眼都快瞪成两簇火球了。
就是知道她不爱上学,他才特地跟她约法三章,让门员每天接她上下课,省得她背着他没到学校,而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她竟还是无视与他的约定,擅自跷课、离开学校,然後轻易地就被不怀好意的人给掳走了。
虽然最後及时逃了出来,但她不会每次都有幸运之神眷顾的,想到此,他的忧心更盛了。
听出他火爆的吼声中全是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再次悸动不已,火气顿消,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及害怕。她再次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再次哭了出来。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跷课的,是老……老师又要我交报告、又要我补考呜呜……打电话给你又找不到你……」委屈的嘟着红唇,将他抱得好紧,然後继续抽抽噎噎,哭得好不伤心。
「我只是想呜……呜……想自己坐公车回家,可以直接见到你嘛——都是你的错,说什么手机上的电话都可以找到你,骗人呜……」
闻言,谢隽的怒气渐渐褪去,他无声地叹口气,拥抱着她,轻轻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别哭了。等会儿我就叫人去申请一个你个人专用的电话,让你真的随时随地都能找得到我,好不好?」
晓晓点点头,埋进他的胸膛,从他放松的身躯及在她额头上的那一吻,她知道他已经气消了,危机过去,臀部不再受威胁的她,开始尽情的哭泣——
须臾,晓晓终於发泄完她所有的恶劣情绪,在他的衬衫上擦掉脸上的泪水,她拾起头来直视眼前的未婚夫,然後撒娇道:
「我口渴了。」
谢隽莞尔一笑,从床边小桌上倒了杯开水喂她。
晓晓满足地大口饮下後,趁着谢隽回身放回杯子,她眼珠立即算计的一转,待他再次看向她时,她对着他抛出一朵最灿烂的笑容。
「你干嘛突然笑得那么诡谲?」放好杯子,一回头就见她展露出明显有阴谋的笑容,谢隽当下笑在心里,可表情却是摆出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哪有笑得诡谲呀?」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瞪他一眼後,晓晓才又将笑意放在脸上,而同时她的双颊也爬上了红晕,「我是高兴。」
「高兴什么?」她突来的娇媚,几乎让谢隽瞧痴了。
腼腆的对上他深邃带情的眼瞳,「高兴——你很关心我、很紧张我,更高兴——你向我求婚。」
「真的?」谢隽的眸光火热地看着晓晓。
「嗯,感觉好幸福。」
听到如此的答案,谢隽的情绪一时激动的无法言语,只能深情地凝看着她。
面对他的炙热眼神,晓晓先是羞赧的垂下头,接着像似想到什么地又抬起头,「对了!刚刚说的庆祝订婚的方式,你不反对吧?」
「什么方式?」还沉醉在爱人的柔情告白中,谢隽脑袋有些恍惚。
「休假,不用上课呀!」
晓晓理所当然地说,但却让谢隽收回了悸动的神情。
「你的庆祝方式,就是在家休息一天、不去上学?」
她咧嘴点点头,正想说些话来加强他点头的可能,却看见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和善的样子,尤其他那双眼好像在瞪她,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