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的情况一直很不稳定,想不到今晚却突然急速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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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号叫醒小女孩的魂魄。
小女孩揉揉大眼,天真的望着眼前美丽的女人说:「妹姐,你好漂亮。」
「姐姐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她口吐幽兰,轻柔的低语,掩盖了原有的冷酷。
「好。」小女孩拉住她伸过来的手,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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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心跳停止了。
「电击。」高立寒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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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魂魄又被拉了回去。」七十七号低声咒骂。
「姐姐,好痛哦。」小女孩难过的叫着。
「姐姐帮你。」她安抚女孩,向她保证道。
七十七号让自己幻化成不同的人形,顺利执行她的工作,否则谁会甘心跟死神走?但这可恶的男人却站在她身边与她大唱反调。
她得恢复原形,用勾魂镰拉起小女孩的魂魄,才不至于让她多承受不必要的痛苦。但用力拉小女孩时,势必会穿透身后这讨厌的男人的身体。
她有些不情愿,但小女孩痛苦的表情使她决定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解除咒语,她慢慢的现出原形。
小女孩惊讶的张大眼睛,看着原来温柔美丽的姐姐变幻成更美丽但却令她有些怕怕的另一位姐姐。
尚来不及发问,那姐姐用力一拉,小女孩跌进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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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寒分秒必争的对小女孩进行急救。
起先他看到一团黑雾,而后慢慢的幻化成清晰的人像。那黑衣女人赫然就站在他身边!
犹豫了一会见,那女子毅然融入他的身体里。他体内的阴阳离子与那女子相互碰撞,兴起了如电击般的反应。
她抬头看见了高立寒疑惑的双眼。
嘎!这男人的眼睛……莫非他看得见我?她心里一震,怀疑着。
高立寒看见那女人苍白、漠然的脸升起一丝惊慌,但脚步却不曾稍停,继续穿过他,急急的朝外面走去?
叮!仪器的叫声震醒了高立寒,他仍想不透刚刚的那一幕,但小女孩的心跳已停,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他在作梦吗?他不确定的想着。
可是刚刚身体被穿透时,心里感应的那股哆嗦,他应该不会弄错才对。
那女人带走了小女孩。而该死的,这小女孩明明还躺在这里。
他跑到病房外,走道上空空如也,早已没有那女人的芳综。他又踱了回来。
灵魂?不会吧,他是个接受文明教育洗礼过的高知识分子,怎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大夫?」护土的叫声唤回他。
她们看他的怪异眼光,让他明白自己一定呆立了良久。看她们正常的模样,难道刚刚的黑衣人只有他瞧见?
「呃,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斗篷的女人就站在我旁边?」他试问着。
「黑斗篷?」护士们重复他的话语,一脸茫然。
「没事。」高立寒赶紧否认,他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宣布了小女孩的死亡时间后,后续的事交给护士处理,然后走了出去。
坐在办公室里,他开了死亡证明书,可是心中对刚刚所发生的事却挥之不去。
那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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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法力退步了吗?
小女孩已进入催眠的状态,安静的由她牵引着。
那男人居然看得见她?现在经过她身边的芸芸众生仍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穿过四度空间。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交差了,这回她一定得要求撤旦王给她休个假,否则会影响她的工作绩效。
对!就用信个理由来威胁撒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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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
浪潮打在礁石上,清凉的海水渗透了她的衣裳,提醒她并不是毫无「感觉」。
是的,她的修行本来可以更高,只因不愿放弃这种对大自然的感性,所以必须要多花双倍的时间才可以练就更高层的法力。
撒旦王时常因为这点取笑她愚笨的执着。但现在站在礁石上,除了露出来的白皙脸蛋,一身黑衣完整的将她融人黑暗,体验让水溅湿她的这种「感觉」,她认为比什么都值得。
在对撒旦王要求了几百年的今天,他甚至不刁难的便准了她的假,这实在有些诡异,不像王平常的作风,通常任何人有求于他都必须要拿点什么来交换。
七十七号怎么想也想不透。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撒旦王一百年都不可能有一次这种慈悲心,就让她好好的享受吧。
天亮了,晨曦的第一道曙光射入她的眼里,静静的站在这里一整夜,她也不觉疲惫。
扭干了衣摆的水滴,她舒服的伸个懒腰,信种人性化的动作在她身上是不容易看到的。
该走了,要是遇上早起弄潮的人儿,她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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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寒到夏威夷参加一个会议,虽然行程只有一天,但他却向院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天他避开了喧闹的时段,独自走入清晨的海边。
曙光乍现,也激起了他心中那似曾相似的感觉。
黎明前的黑暗带来了一道幽暗的人影,「它」正从海上漂了过来。
又是另一种幻觉吗?他闭起双眼。
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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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损她的视线,她看见他了。
依旧是孤独的身影。
世界之大,对她而言却仿佛越来越小,否则怎么到处碰得到他?
他看不见她的。她向自己保证。
但还是避开他吧!最后她懦弱的作此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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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寒再张开双眼,前面的黑影早已不见,可他自眼角的余光又捕捉到它仓皇循去。
真的吗?他决定挑战这个真实性。
他迈开步伐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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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快速接近的脚步声吓坏了她。
她一回头,那男人正加快速度朝她接近。
不会吧!她轻呼,他果然看得见她。但是,为何偏偏只有他看得见?
她想到前面就是饭店,来不及思考便穿壁而过。还是先躲开那个纠缠不清的人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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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跑得太快了,高立寒煞车不及,结实的撞上墙壁。
天!那女人是什么?穿壁人?
帖在墙壁上,他大口的喘气,一方面由于奔跑,一方面也是惊骇造成的。
他不相信,难道自己真的病了?
可是刚刚目睹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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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高立寒的追赶,七十七号直接窜上饭店五楼才停下来。
真是的,通常只有人家躲她的分,怎么今天角色对调了?
都是那个怪男人害的!
打了个阿欠,她决定不再想他,还是找个空房间好好的睡一觉吧。
虽然她贵为死神,也是要休息的。
上到七褛,她停在七号房。喜欢「七」这个数字,是她的一个小怪癖。
可惜里面有人,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令她脸红的动作。
可恶!这里是睡不成了。她转身欲走,又忍不住想出口怨气,用念力让烟灰缸飞起来,飘到男人的头上,底下的女人正好忘情的张开眼。看着她由陶醉的表情变化成惊恐后,她收回了念力。
砰!
烟灰缸K到那男人的头,兴奋中的男人顿时动也不动,而满缸的烟灰恰好落到女人嘴里。
她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心甘情愿的飘了上去,留下一阵阵破嗓的尖叫及昏厥的男人。
她上到十七楼的七号房,干净的床单及整洁的房间让她突然困意顿生。
跳上了床,她淘气的在上面弹了两下,很满意床铺的弹性。
按下手臂上的钮,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转回四度空间处理,蒙上被单还不到五秒钟,她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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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到人,高立寒回到饭店,打开了房间的门,瞧见睡在床上的人影,马上又退了出来。
他招手叫住正走过来的服务生。
「为什么我的房间睡了别人?」他心情恶劣,语气不善的质问。
服务生拿起手上的对讲机,马上向柜台查询。
「先生,我们确定这房间没有再租给任何人。」
「是吗?」高立寒没好气的打开房门。「那这人又是谁?」
服务生往房内一看,又饶着房间转了一圈,空空如也。
「先生,我没看到有人。」他迟疑的望着眼前的客人。
「你没看见睡在床上的人?」高立寒火大的问。
「先生,」服务生有些害怕的退后一步,想离这客人远一点。「您若不满意,我们可以帮您换个房间,但我真的没看见床上有人。」
没有人?高立寒觉得自己身上每根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你走吧。」他遣退了服务生。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快快跑开,高立寒进了房间,床上的人对于他们刚刚的争执声恍若未闻,仍旧呼呼大睡。
高立寒趋前想一探究竟,证实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猛地抽开被单。
天!雪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就是那位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发疯了的女人!
她蜷曲着身子,睡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