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人还真好事,左一句风流成性,右一句好色。」谷劭质问的口气面对杜 丹苡道:「那幺请问一下,我曾摸了你的手,或你的脸过?」
「哼!你敢。」杜丹苡下巴抬得老高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同时,床上的女子突然轻声呻吟道:「哎!好……疼。」女子 抚住头低语喃念着。
站在一旁的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她。
「好疼。」她又再度说道。
「啊!醒了,真的醒了。」谷劭激动的拉住华玦晨的手摇着。「你快看看她为什幺 一直喊疼。」
华玦晨笑着摇头对谷劭道:「当然疼,她头部受到很猛烈的撞击。」他转而面向躺 在床上的女子喊道:「姑娘,你快醒醒。」
无疑的躺在床上的人正是那日与阴阳邪士对决的烟之琴,此时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非常难受,突然她感觉到有个温柔无比的声音在唤她,她急欲将眼睛睁开,想看看那人 是谁,但是沉重的眼帘让她无法如愿。
「不要急,慢慢的睁开你的眼睛。」华玦晨温柔的说道。
烟之琴听话的慢慢试着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华玦晨欣慰的面容,多日辛 勤的照料没白费,幸好她安然无恙。
「你觉得如何?」华玦晨关心的问。
「我……我的头好疼。」她轻蹙眉头,据实以答。
华玦晨轻笑对她道:「放心,过几天就会好的。」
烟之琴见他和煦的笑容,不自觉也露出笑容。「真的吗?」
她那犹如芙蓉初绽的笑容,彷佛能慑人心魂,让人心旌荡漾,华玦晨因此而愣了愣 。
站在旁边的谷劭不甘被冷落,他急忙的为华玦晨回答道:「姑娘请放心,玦晨号称 少年神医,可不是蒙古大夫。」
「玦晨?你叫玦晨?」烟之琴张大水汪汪美丽的双眼直看着华玦晨,努力地搜寻脑 海中的记忆,但很遗憾的是她完全不记得他,为此她觉得有些懊恼。
「对,他叫华玦晨,我是谷劭。」谷劭兴奋的介绍玦晨之余也没忘了自己。
「我叫杜丹苡。」杜丹苡也凑热闹道。
「我……」面对热情的谷劭及杜丹苡,烟之琴显得有些惊慌,她有些腼腆对着三人 道:「对不起,我好象……好象不认识你们。」
「哈!」杜丹苡忍不住噗啡一笑道:「你不是『好象』不认识我们,是根本不认识 我们,我们正想问问你是谁?叫什幺名字?因何受伤?」
这问题显然另两个人也非常的感兴趣,竖高了耳朵等着她的答案。
面对杜丹苡一串的问话,烟之琴只觉得头昏,她抚着头努力的欲想出问题的答案, 但糟糕的是她居然完全想不出来,反而惹得原本疼极的头部更加疼痛不已。
「啊!」她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怎幺了?」华玦晨和谷劭异口同声关心问道。
杜丹苡见状则扁了扁嘴,她好妒忌躺在床上的女子,多希望现在接受无限关怀的是 她自己。
面对他俩的关心,烟之琴倒是显得手足无措,慌乱之情溢于言表,急得不知现在该 作何表示才对。
华玦晨细心的看出她的慌措,忙问:「你完全想不出自己是谁?」
「不会吧!」
「怎幺会呢?」
烟之琴未回答之前,谷劭及杜丹苡已先行提出疑问了。
躺在床上的烟之琴满脸羞傀的点了点头。「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其实你的头所受的撞击不小,会失忆也是意料中的事。」华玦晨给 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失忆?」这回换谷劭和杜丹苡有默契的同时说道。
「没错。」华玦晨不了解为什幺他俩看来比躺在床上的女子更为惊讶。
「那她会不会好?」谷劭疑惑的问。
「不一定,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恢复记忆,也有人不到二个月便好了。」华玦晨解 答道。
「那她以后该怎幺办?」杜丹苡同情的问。现在她可不再为床上的女子能得到华筀 晨及谷劭关心而感到羡慕。
「怎幺办?」谷劭思考了一下很兴奋的道:「那就先住下来再说□!」
他可乐得紧,因为此后可跟这天仙般的美人朝夕相处了。
「如今也只好如此。」华玦晨同意的说。
杜丹苡当然知道谷劭安的是什幺心,不过她也没别的法子可想,只好跟着点头。
「这样麻烦你们,我……」
不等烟之琴把话说完,谷劭便笑嘻嘻的截话道:「别客气,就当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拜托,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姑娘。」杜丹苡戏谑道。
「喂!小蚂蚁,你是忌妒是不是?」谷劭挑眉的问道。
「笑话,我是在保护人家小姑娘,以免遭受到你的禄山之爪。」
「你……」
「行了,你们别闹,让姑娘好好的休息。」身为大夫的华玦晨忍不住为他病人的权 益出声。
谷劭及杜丹苡闻言,讪讪然的噤口。
躺在床上的烟之琴感激的望了望华玦晨,谷劭和杜丹苡两人虽然很有趣,但是他们 吵闹的音量的确让她头更加疼痛。
「好吧!那我们先出去。」杜丹苡知进退道。
「等等。」谷劭突然喊道。
「喂!不知你这谷大少还有哈吩咐?」杜丹苡嚷道。
华玦晨不禁摇摇头,对两人莫可奈何。
「哎!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谷劭装出一脸无辜相道:「我只是在想我 们是否该给她起个名字,总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吧?」
此话一出,华玦晨面容透着不自然,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应该叫你什幺呢?对了,别人都怎幺喊你的?」杜丹苡天真的问烟之琴。烟之琴 只是一径的摇头。
「拜托!小蚂蚁,难不成连你也失去了记忆?」谷劲听到杜丹苡的问话,差点喷饭 。
「啊!」杜丹苡腼腆的绞着衣角。「哎呀!一时忘心了嘛!」她反问烟之琴,「那 你喜欢人家怎幺叫你?」
烟之琴还是迷惘地摇头。
「就喊你水儿吧!谁教你长得这般水□□的活似天仙下凡。」谷劭赞扬的说。
杜丹苡瞪了谷劭一眼。「就说你好色还不承认。」
「咦!难道你不觉得她美吗?」谷劲反问。
「我……」她能说不吗?当然不能,连她也觉得眼前的姑娘有股不染凡尘的灵气, 真是不知她父母是如何培养出她那股气质的,她真想学学。「她真的很美。」杜丹苡赞 赏道。
「那就唤你水儿好不好?」谷劲问烟之琴道。
面对人家的赞扬,她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喊的顺口就行了。」
「这幺说你是同意□」谷劭喜形于色。「太好了。」他为自己能帮这美女取名字而 感到雀跃。
「那先让水儿休息吧!我们先出去。」华玦晨仍不忘大夫的责任。
「好。」谷劭这才甘心的向烟之琴,不,应该说是水儿道再见。「晚点再来看你。 」
「行了,殷勤献够就滚吧!」杜丹苡将他推向门外。
「是呀!你忌妒我有水姑娘可看是不是?」
「是呀!好忌妒、好忌妒,行了吧!快走。」
「不对,玦晨怎幺还没出来?」谷劭一到门口才发现玦晨未跟出来,忙向屏风内喊 道:「玦晨,你也快出来。」他活似怕玦晨多看水儿一眼似的。
华4晨一听到谷劭的叫喊,才惊觉自己居然未动一步,他匆匆的对水儿一笑道:「 好好休息。」
「谢谢。」水儿嫣红着脸道。
此时屋外又传出谷劭的叫喊声,华玦晨才离去。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水儿也再度昏睡过去。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
第二章
云水泉石,雕梁画栋,一座宛如皇宫贵族的华丽屋院,屋瓦上的琉璃就好象天上 的星子般灿烂,其内共分为琴、棋、书、画及胭脂等五宫,瀑布清泉、小桥曲流和瑞禽 珍兽、奇花异草极尽奢华之能事。此地的美景大多都是浑然天成,又因地势隐密,退可 守、进可攻的特性,所以除了胭脂门的人之外,就从来没人闯入过。
它正是武林中人人闻之色变——胭脂门的所在地。
五宫中最大的要属胭脂宫了,其正殿内的摆设金碧辉煌、灿烂华丽却又不落俗套, 由此可知主人非泛泛之流,是位风雅人士。
此刻厅内上座卧着一位风姿绝佳、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她半躺于贵妃椅上,一面吃 着仆女剥好递上的水果,一面听着胭脂传使的报告,她正是胭脂门的门主——胭脂姥姥 。
「你是说琴儿现在住在宝檠堡中?」胭脂姥姥听完报告后问道。
「禀姥姥,是的。而且琴姑娘身受重伤,救她的人正是『少年神医』华筀晨。」胭 脂传使一五一十据实以报。
「很好。辛苦你了,先下去吧!」胭脂姥姥面露喜色的吩咐道。
胭脂传使领命退了下去,此时大殿上只剩下棋、书、画罗剎及胭脂姥姥了。
「姥姥,您说咱们是不是要去将琴姊姊给救回来?」开口的女子说起话来眉飞色舞 ,带着几分的天真,她是四人中最无心机的烟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