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羽琉,我是多么想再一次回到从前,用我的双手拥抱着你。”他的双手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如羊脂玉般的颈项。“我甚至还记得与你肌肤相亲的感觉,手上甚至还留有你肌肤上的触感。羽琉……”
如恶魔般的低喃声犹如威力十足的炸弹在她耳际炸开,残忍地炸进她的心坎里,令她酥软得无力反击。
可是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对不对?
她不是为了这种事情和他重逢,而且他已经娶了老婆,如果他还打算染指她,未免把她瞧得太扁了!
“走开!”
她用仅剩的理智看清他的动作,突地擒住他的手腕,一个反转随即让自己脱身。离开他身旁,她随即飞也似的逃到会议室的一隅,俨若把他当成办公室之狼。
“羽琉?”
啧,他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一招。不过她也真是好狠,下手居然这么重。
“不要靠近我!要不然我就要叫了。”
她不想这么做,但是在非常状况下,她也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自救了,虽然有那么一丁点丢脸,而且合约也必须被迫停止。
“羽琉……”唉,他是不是太急躁了?
如果知道会吓到她的话,他会考虑用正常一点的方法,只是她以前是那么的热情,总是迫不及待地投入他怀里,现在却……
“咦,会议开始了吗?”
东方宪省过敲门的手续,直接冲入会议室里。
皇溯衍突地敛去笑,一双阴鸷的魅眸睐着坏他好事,且对化羽琉有好感的东方宪,不悦地撇了撤嘴道:“会议结束了,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办公室来。”
他突地站起身,一手拿着报告,一手则强拉着化羽琉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回总裁室。
第七章
“我希望你可以离他远一点。”回总裁室的途中,一直默不作声的皇溯衍一开口便是这一句话。
“嗄?”
什么啊?他看起来很生气,化羽琉却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气什么;更何况,接近东方宪是她的工作,他没有权力约束她的行动。
“东方宪不是凶手,他可以免除嫌疑。”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难道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如果他真的知道,为什么要聘请她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还有我处理事情的方式。”
“所以你就像个高级交际花,即使把自己灌醉了,甚至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得到你想要的,你无所谓献上自己吗?”他几乎是用吼的,不过无所谓,他已经拉着她走进总裁室里,不曾出轨的情绪全都掩进了总裁室厚重的门后。
他简直快发火了,一见到东方宪,就会让他想到那一天的宴会,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地躺在东方宪怀里。如果不是他早一步赶到,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对这种事情的防备心太弱了,但对他的防备心又太强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当头发这件事的脾气,但是他无法容忍东方宪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更无法忍受她居然无动于衷。
她应该要多一点防备心的!
“皇溯衍,我完全听不懂你所说的话,但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请不要干涉我的搜证工作,更不要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她双手环胸,努力压抑自个儿快要冲出岩浆口的火焰。“是你自己花钱委托我这份工作的,希望你可以耐心地等到时限的最后一刻!让我用行动证明,身为四大红牌之一的我,并非只是会用美色这等简单伎俩的花瓶!”
他在生气。笑话,他在生什么气,她不认为他是那个该生气的人。
刚才被性骚扰的人是她,无故被炮轰的人是她,该生气、该火大的人也是她,他凭什么在她面前摆张臭脸让她瞧?
脸臭就了不起吗?他一发怒,她就该退让吗?她又没有做错事。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懂?”皇溯衍怒拍着办公桌,“我不是怀疑你的工作能力,我只是希望你能更懂得保护自己!”
“我知道,从今天起到合约终止那一天,我一定会跟你保持距离。”
这下子她总算没说错了,对不对?
“你……”
叩叩叩——
满肚子的怒火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而面对即将来临的另一场风暴,他更必须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迎接最后的生死战。
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做了个绵长的吐呐,他才轻声地道: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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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溯衍再次张开惑人的魅眸时,恼怒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抹在唇边戏谑慵懒的笑意。
“溯衍,我们好像错过了会议时间。”东方鼎走在最前头,领着自个儿的一双儿女和皇馨怡走进总裁室,轻瞥了化羽琉一眼,不禁又笑道:“希望下一次你的秘书可以把你的诉求讲清楚,要不然浪费了我们彼此的时间,是对公司的损失。”
“你!”化羽琉瞠目瞪视着他,真不敢相信他会睁眼说瞎话。
这份会议通知,她早在几天前便对各大部门下达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说这种话分明是对她挑衅。
皇极集团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司?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总公司总经理,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总裁说话?而他竟然还带着底下的数名经理光明正大地造反,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叔叔,真是不好意思,这是羽琉的错,你们到这边的沙发坐下吧。”皇溯衍堆满了笑容,随即也跟着坐在沙发上,回头对化羽琉说:“羽琉,去替我们泡杯最棒的咖啡来。”
“我……”泡咖啡?他是不是把她当成小妹了?
“她会泡咖啡吗?”东方鼎笑得很张狂。“我看她的脸不过是拿来装饰、取悦男人,而她的手也不过是用来服侍男人罢了,要她泡咖啡,能喝吗?”
“放心吧,叔叔,羽琉泡的咖啡是一等一的好,说不定连大饭店的吧台也比不上。”皇溯衍不变地带着笑,随即侧首示意化羽琉赶紧离开。
“是吗?既然有这身好把戏,为什么不干脆当吧台就好?如果没有门路,我倒不在意替她引荐,要不然让她待在这里,岂不是浪费了她的才华?”东方鼎像是与化羽琉杠上了,话题怎么绕还是在她身上。
“那可不,羽琉的才华不仅于此。”皇溯衍好心地替化羽琉说话。
化羽硫噘了噘粉嫩的唇,冷着脸走向总裁室旁的小厨房里,不情愿地煮着咖啡,碍于情况,她不得不从。
“看得出来,毕竟你对她也是关爱有加,是不?”东方鼎像是来话家常的,“我那一天找妤儿聊了聊,才知道宴会那个晚上你居然没有回家。阿宪说,是你带着化羽琉回家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那是因为她喝醉了。”皇溯衍丝毫不以为意,陪着最完美的笑。
“所以你就顺理成章地……”东方鼎欲言又止。“溯衍,我跟你说,男人在外头要怎么玩,那倒是无所谓;但是都已经一年了,你也不能老是放着妻子在家里孤枕难眠,你说对不对?更何况妤儿是大老爷指定的惟一继承人,如果她没有替东方家生下一男半女,要怎么对开枝散叶的东方家交代?”
他说得苦口婆心,但是字面下的意思只有皇溯衍自己解读得出来。
皇溯衍依旧勾笑,“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过接下来,我看我们还是先讨论下一季的营运,看看到底要如何开源,因应这一季不景气的洪流。”
“我不认为我们有需要准备因应,毕竟这一年统计下来,公司仍然呈现百分之七的成长率,景气好坏几乎跟我们无关。”东方鼎率先击破,“我觉得这一个提案可以直接跳过,直接讨论下一季合作的对象,还有估价单的问题。”
“总经理说得没错,数字是不会骗人的。”皇馨怡随即补上一句。
看这情况他似乎真的没有反驳的余地,然刚从小厨房走出来的化羽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捧着托盘走过来,一边递上咖啡,她一边挑衅地说:“可是成长率再怎么好,还是得防患未然,要不然等到事情发生了,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因应措施。”平下躁进的心绪后,挂在脸上的笑益发勾魂,她甚至对着东方宪轻声道:“经理,你说对不对?”
“啊?”东方宪傻愣地盯着她醉人的美颜,霎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好,既然你这么有先见之明,何不确实地告诉我你的方案,告诉我你会怎么安排因应措施。”挂不住老脸,再加上看见笨儿子一脸的蠢样,东方鼎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于是出言挑衅。
“很简单啊,把公司所有的产品,自生产原料到上柜门市,全都由同一条生产线包下,这样子就可以减低成本了,对不对?”别跟她说不,免得显得他自己没脑袋,她会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