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她躺在这儿一星期!?这下惨了!她一定成了失踪人口了!
“不成,我要回家才行!”她硬撑着下床。
“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再说吧!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石昊天又把她按压回床上。
这个单纯得要命的接触,却让两人同时惊得跳开,华红双颊红扑扑的,石昊天却觉彷若被电触击似的麻酥酥。
“那我可不可以借个电话?”
“电话?”
“拜托!你不会告诉我你连电话是什么也不知吧?”她的心愈来愈不安,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跑到哪来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石昊天十分无奈地摇头道。
“天啊!我到底是在哪里?,”华红忍不往仰天哀嚎。
石昊天的注意力转移至托了一盘食物进来的鲁意喜,他示意喜儿把食物摆上桌后又叫她退出房间,他才转身对华红说:“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你叫什么名字?”
“石昊天。”石昊天起身打躬作揖地行了个礼,说:“待会儿我会叫人帮你送热水过来的。”
不等她回过神,石昊天已经退出了房间。
华红一脸错愕,她不知道自己是还没睡醒?或是撞了邪?她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发现疼痛来得真真实实,她不禁喃喃自语:“天呀!我一定是撞邪了!”
她决定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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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鲁意喜一路直嚷嚷着冲进会议大厅。
厅堂中的所有人,包括石昊天、石定睿还有喜儿的爹鲁智道和韩特牧以及众家丁全把视线调至慌慌张张冲进来的小不点。
鲁智道很不悦地瞪向他的宝贝女儿问:“你在搞什么?不懂得开会时大堂是不许进来的吗?”
“不……”喜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
石定睿一见苗头不对,马上护起小喜儿说:“鲁大叔,您别骂她,您一骂她更急得说不好话。”
“二主人,你别护她,她愈来愈没规矩了!最好请堡主用家法修理、修理她。”鲁智道可一点也不放松或徇私情。
“大哥,千万不要,喜儿是个女娃,她挨不了打的。”石定睿当然急了!,他可不想见喜儿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那可会要她命的,所以,说什么他都要护着她才行!
“好了!没那么严重,你们别一言一语地你来我往,让喜儿说话吧!”石昊天笑道。
“不好了!那姑娘打坏了后门……”
“什么?”石昊天直从椅中跳了起来,惊喝一声。
“她突然说要走,后门的阿福不让路,她一脚就把门踢开了!好厉害呀!现在院里家丁全上前去围人,可是全被她摔得七荤八素的,好厉害呀!”喜儿形容之中,露出了十足崇拜的表情。
一群人全听傻了!只有石昊天一人还清醒,在听完话后,立刻冲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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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伤害人,你们快闪开哪!”华红挥动手,很努力地想说服跌坐在地的一群人,但每个人仍不怕死似的又围成一个半圆,挡在通往后门的出路前。
华红气得直跳脚,道:“你们闪哪!不管你们是拍戏或者是绑架,你们快闪啦!我不想伤人的。”
“这是在干什么?”石昊天冷声喝问。
一群家丁闻声全立成一直线,个个挺直背杆待命着,只有华红不知死活地逼近他,并用莲花细指一戮,冷哼道:“是不是你叫人看紧我?我不是说了!绑架我没用的,我老爸早就去云游四海了!你们要胁不到人的,还是趁早放了我,免得白费力气、浪费米粮。”
石昊天根本不理她,他一眼看向那已成废木板的门扇和那个个鼻青脸肿的家丁,他愣住了!
他是知道他的家丁并非个个皆有功夫,但高头大马的多得是,而她一个弱女子能让他们个个挂彩?未免太夸张了吧?而她说话的口气可真像吃了一把大蒜--够呛的。
“喂!你到底让我不让我走呀?”
“当然……”
“那我走了!”华红大喜望外地转身。
谁知石昊天才“咻”地一声就飞挡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你打坏我的门,又打伤我的人,还让我照顾你七天,这些帐怎么算?你怎能说走就走呢?”
听他算一算,还挺有道理的,可偏她身上没带半毛钱,有谁睡觉还会带一把钱?又不是守财奴。而她全身上下只穿了恐怕连两仟元都不到的休闲服,想赔偿只怕是“人肉咸咸”哦
“我没带钱,不过我可以回去拿,我不会偷溜,要不我写住址给你,或者你派个人跟我回去收……”愈想愈不对,她大叫:“不对呀!我怎会在这?我记得我明明在家,对了!七彩石,对!就是七彩石……”她伸手探向胸前,但那里根本没有七彩石。
“原来你是为七彩石来的。”石昊天发出一声冷笑。
“你也知道七彩石?太好了!它在哪?”
“七彩石乃是我石家的传家宝,你要它做什么?”
“你家的传家宝?别开玩笑了!那是我朋友的奶奶给她的,我朋友特地送来给我。你的传家宝?瞎掰也稍打个草稿好不好呀!”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从实招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江湖上任谁都知道石家富可敌国,而七彩石更是开启矿山大门的钥匙,向来是不离他身的,显然这女子真的来意不善。
可惜!
怪了!可惜什么!?他的心那莫名的失落感好重,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他发呆出了神,华红十分不悦地说:“你到底把我捉来这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抓我恐怕得不到什么钱的。”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石昊天不耐烦地叫吼。
这一阵骚动引来所有人,除了黑鹰堡的人之外,当然还有那个不请自来的县太爷千金李飘云。
这会儿,她也忍不住参一脚道:“石大哥,我看你是引贼入室哦!搞不好她偷带走石家的什么宝石之类的呢!”
“臭三八,你少含血喷人哦!我华红才不干下三滥的勾当呢!”华红气呼呼地骂道。
有道是有仇必报,更何况有损声誉之事,她可就更不可能装聋作哑了;而且,她讨厌那抹了一脸像唱国剧的三八女人,够恶心的。
“别吵了!”石昊天出声遏止道:“如果你不能说出合理的解释,我就不能再把你当客人了!特牧。”他唤着他身后的人。
韩特牧闻声上前应着:“在。”
“把华姑娘关进地牢。”
“这……”
韩特牧还在犹豫不决,华红却已发飙地冲到石昊天面前,气愤难平地指责着:“你凭什么关我进地牢?现在可是民主法治时代,你怎可私设地牢?你这可是犯了刑法的,喂!你听懂了没?”
石昊天实在十分心烦,他是心烦着他一点也听不懂她说的是哪一国话,而更心烦的是,她居然枉顾他堡主的尊严,对他又戮又骂,让他在家丁面前站不住脚。
“特牧……”他再使了一个眼色。
韩特牧再不敢迟疑,他把还挣扎着的华红拖向地牢方向去了!
“这样好吗?”石定睿忽而担心地问。
说正格的,他觉得那叫华红的挺有趣,至少他还没看过他大哥被个女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而她做到了!这不是很有趣吗?可是他也明白不能说,如果还想长命百岁的话,他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早该关进地牢的,也许她心怀不轨……”整件事最乐的就属李飘云,但没人埋她,大伙全在她把话说完前,一哄而散了!“喂……”她只有气得跳脚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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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餐,喜儿端着一盘饭菜进地牢又托着完整的饭菜走出地牢,每一次都令石昊天看得心疼,也更气她的倨傲。
“这样下去,华姑娘会生病的。”
每一次喜儿走出地牢都说同样的话。
石昊天也每回都回以同样生硬的话道:“那是她自找的。”
但每一句他皆说得言不由衷,每一字说在口中,却犹如刀割在心,他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来着!
“堡主。”韩特牧笑唤。
连下盘棋,石昊天也都在发愣,这可是从不曾发生过的,他的亲信全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光老溜转向地牢方向去。
“堡主。”韩特牧再度唤着。
石昊天回过神来,愣问:“什么事?”
“将了你的帅了!”
“啊!?”石昊天这才看向棋盘。
果真,他的帅已后退无路、前无救兵了!
“我输了!”他摇头淡笑道。
“不是爷输,是爷心有旁骛。”韩特牧明眼观察。
“我?”石昊天不承认地说:“是我技不如你,哪是什么心有旁骛?别瞎猜了!”
“华姑娘……”
石昊天马上打断他的话,说:“别为她求情,若她不说出她找七彩石是受谁指使,我是不会放她出来的。”
“也许她说的话是真的!”
不可能。
“她说的话不是很奇怪?”
“那倒是,我一句都听不懂。”石昊天赞同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