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雪莱家的公主,也是他爱德华.雪莱唯一的妹妹,更是知名的模特儿。
天呀,此话一出,她身旁的采花蜂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的趋势。
她这才发现,原来甜言蜜语不是出于爱人的口,是那么肉麻及恶心。
她忍不住了。
“各位先生。”她先给大家一抹职业性的媚笑,“我人有点不舒服……我……”珊 雅眨著地那双蓝眸,可怜兮兮地瞅著众家少爷们,一副无助相。
“我去帮你拿杯冷饮。”
“我去拿毛巾,”
“我……”
众家少爷们接二连三的全跑去找东西,以讨好眼前这位佳人。
珊雅见还有五、六个死缠不走的人。好,他们可别怪她狠。她心念一转,一个踉跄 ,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甲先生的脚,一个回首,手肘不小心叉撞到了乙少爷,吓得她又 慌又急又怕的哈腰道歉,谁知又不小心撞到丙公子的肚子,而她一急想向前去看他们有 没有被她伤得很严重,但一个不小心踩到东西,人整个往前一倾竟扯破了丁、戊两位先 生的衬衫。
这一连串的不小心,吓得众家公子哥们全退避三舍。
“对不起,各位。”眼眶略微泛红,她抿著嘴道,“我……”珊雅楚楚动人的模样 ,让那些灾情惨重的人们全没任何怨言,甚至还七手八脚的安抚佳人。
“谢谢,我到花园去透透气,可能会比较舒服些。”其实,会场内的空调虽不错, 但毕竟大家都喷了不同牌的香水、古龙水,令她真的快反胃了。
说到害喜,她并非像别人一早就反胃或闻到腥味、油炸味就想吐,反倒是酒、香水 两种味道,令她恶心不已。
而这种宴会,酒、香水可是少不了的,她可以忍到此刻,自己都觉得很佩服自己。
再三拒绝他人的陪伴,珊雅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呼,脚好痛。”她把鞋子脱掉,让那穿著丝袜的脚丫子踩在那整理得很好的草皮 上,“真舒服。”珊雅欣然道。
就在她陶醉在私人天地快人梦乡时,她听到有脚步声,为了再享清静,珊雅躲进草 丛中。
就在她刚躲进去时,就听见一对男女的嘈杂声。
“拜托,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一个强忍怒火的女声问。
“哼,你自己心知肚明。”男声口吻中带有酸味。
“原谅我不是阁下肚中的蛔虫。”女人的火药味更浓了。
“好,我在来之前就说过,邵董是只老色狼,要你少接近他,你……要不是我“你 也差不多好不好?”女人气愤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解释过了,邵董跟我只不过在争 最后一块‘香灯鸭肉’吗?而他最后让我而已。”
“可是……可是……”
“闭嘴,孙安讷,我是你的秘书,并不是你的所有物,请搞清楚,我就算要跟谁也 不关你的事吧?”
“应思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忘了昨夜……”孙安纳的话再一次被人打断。
“别说了,昨天我们两人都喝醉酒,我并不怪你。”应思洁挡在他开口前说道,“ 别忘了答应我的话。”语毕,她率先跑进屋内。
“应思洁,你逃不掉的,你已是我的人了。”孙安讷有如发誓般地低语著。
见到两人都先后进去,珊雅这才拍拍屁股起来。
“原来思洁昨夜未归及下午的失常是为了这原因。”珊雅若有所思地看著屋内。该 不该插手呢?
第五章
茶的诊疗室门外
一辆鲜黄色的林宝坚尼在午夜时候,静静地停在那已拉下铁门的店门口。
后座的车门从内往外被打开,一名白衣女子下了车。
“萧大哥,你不用下车了。”她打了个酒嗝,“我看我大哥醉成这样,你送他先回 饭店好了。”珊雅醉态犹浓地对著正准备下车的友谅道,感到胃似乎有如烧开的水正翻 滚个不停。
“你真的没关系?”见她站得有些摇晃,友谅不禁皱眉,但身旁那位醉鬼又教他放 心不下,迫使他左右为难。
“我只走几步就到了。”她看了眼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大哥,“我看你还是先安置大 哥吧。”看友谅忙拉住想爬窗下车的袁术迪时,她失笑道。
“好,你自己小心,我回去后会打电话给你。”把安全带绑好在袁术迪身上后,友 谅颇为无奈地道。
“嗯,小心,拜拜。”珊雅目送那辆鲜黄色的车子离去,“真受不了。”摇头失笑 后,她才左摇右晃地走向后巷中。
似乎没发现对街一名神色阴沉的男子,正喷火地注视刚才那一幕,见车子离去后, 他也尾随在她身后。
珊雅从后门转到店里,见到落锁的门时,她准备掏出钥匙,“咦,怎么找不到呢? ”她发现她那小小的皮包,顿时成了小叮当的口袋似的,东西好像会跑一样。
一个摇晃她人差点往后仰,“呼,我好像喝醉了。”她偏头嘟嘴可爱地自语著,又 继续找钥匙的动作。
她这左摇右晃的站姿,令身后人吓得拧把冷汗。
“怪了,我的门为什么会跑呢?”钥匙找到了,但手把似乎跟她玩躲猫猫般,好不 容易,她终于把那扇门打开了。
她打了好几个酒嗝的走进房屋内,“暗暗的,思洁还没回来吗?”她顿了一下,“ 笨,她八成又被孙安讷带走了。想不到他看起来很阳光,但作风还挺海盗的。”她边自 语边步伐蹒珊地往楼梯方向走去。
而尾随在后的男子,见她迷糊地让大门敞开,不禁摇头,“天呀,这样也不怕遇到 小偷呀?”把门关上落锁后,他人也跟著珊雅爬上楼去。
一踏进二楼公寓时,他却遍寻不到伊人的芳踪,“怪了,人呢?”这时浴室内传来 阵阵作呕的声音。“啊哈,在那里。”他兴奋地往浴室里冲,“小……”见到她趴在马 桶上大肚特吐的人儿时,他的叫唤一时转为错愕。
她真想死了算了,有够不舒服到极点,她八成快把胃给吐出来了,她再也不要喝酒 了,呕……突然,意识到有人正在拍她的背、扶著她,耳畔传来阵阵焦急的声音,好像 是……她犹豫地试探叫唤,“橙明。”听到他的回应时,她尖叫著,“出去!”该死, 她如此狼狈的样子怎么会被他撞个正著?但过于激动的结果是……“你在胡说些什么? 别浪费力气赶人,我是不会走的。”见她吐成这样,他心疼又气愤地回道。
“拜托,你出去,给我一点尊严好不好?”珊雅已吐到无力,虚弱地说道。胃都被 掏空了,现在只剩胆汁可吐而已。
“我是谁?在我面前你还计较这些有的没有的。”橙明有些气愤她对他的疏远,也 气自己没给她足够的信赖感。
珊雅人早已虚脱了,也没力气跟他争。
橙明拿条拧干的毛巾,轻拭她的脸,“你还要吐吗?”
珊雅又干呕了会,才有气无力地说:“不了。”她眼睛往上瞟的看他,“你怎么会 来的?”她奇怪地问道。
“你说呢?”讲到这点,他就一肚子气。他似乎忘了家在哪里,老往这栋公寓跑。 “你……算了,要洗澡吗?”橙明心想等她明天舒服点再谈好了,此时,先让她人舒服 点再说。他问归问,把她靠在墙壁边,人已去放洗澡水了。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珊雅不禁感叹。为什么,他是全世界最温柔体贴的情人,但他 为什么不肯接受这项奇迹呢?虽说这个奇迹来得突然,有如一枚炸弹般。
今晚,她的醉酒一半是盛情难却,但最重要的一半是藉酒浇愁。她今晚又见到林李 福和陈香悦那对夫妻了,看见林李福那股宠溺细心的模样,她就好羡慕、好嫉妒。
她并不要求婚姻,只希望橙明可以跟她分享这份奇迹呀,而且小海的话也一直在她 脑海中盘旋著。
泪一滴滴地往下掉,珊雅自觉太情绪化,但却无法阻止它的涌出。
“小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橙明怎么也没想到才一下子,她就 成为泪娃娃了。
“橙明,我……为什么你做不到关心我们的宝宝?他也是你的一部分呀!我知道你 对婚姻的看法,我并不一定要那张纸,我只希望你可以分享这份奇迹,为什么你就是做 不到?”珊雅一鼓作气地把一肚子委屈说出来。
“我也关心……宝宝,我只是还无法……”橙明急了。
“你看你还是说不出口。”她吸吸鼻子,“小海说怀孕并非是单打独斗就可以了, 一个人的独脚戏是很辛苦的。”
橙明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后,他抱起珊雅就往浴池中泡,“先洗 个澡吧,你累坏了,有事……明天我们再说好了。”他下意识地又逃避了。
泡在氤氲的热水中,珊雅真的累了,静静地任由橙明小心翼翼地帮她洗涤著。突然 ,他的手停顿在她的小腹上方一动也不动,时间好像突然就在这一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