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暧昧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用不到……”
“为……”她随著他的眼光往下移,“哦,恶龙山筑了。”珊雅佯装一脸恐惧地叫 道,“你别来喔,我不要呀。”
“少来。”橙明一把抓住了她,“是你令他出来,当然也该你让他回去。”他狂野 又不失温柔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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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人在走动的声音,珊雅在恍惚中,忆起橙明还没出门,很放心地又再度沉睡 。
“铃……铃……”刺耳的电话声,一再响起。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奔来,接起了电话。
“喂,我家橙明,哪里找?”他刻意压低嗓子说道。
“拜托,我的大少爷,你没出门呀!”对方鸡猫子鬼叫著。“你该不会忘了班机的 时间吧?”东城哀号地说道。
“少啰哩巴唆的,我已经要出门了,是你的电话又把我给拉回来的。”橙明声音依 旧很低,就怕吵醒了睡美人。
“你快点来,那位曾大小姐的脾气只有你有办法。”
“好了,我马上过去,就这样,拜拜。”橙明一听到那位大花瓶的名字就有些反感 ,急急收了线。
“橙明,你要走啦?”珊雅半睁张眼问道。
“嗯,吵醒你了吗?再睡一会好了,你累坏了。”他邪恶地眨眨眼。
“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她虽想故作没事,但一想到他要离开的事实,心就觉 得酸酸的。
他还不是一样,虽说分离早已家常便饭,但每次的离别,心总是多一份离愁,尤其 这次时间拖得较久。
“乖,我很快就回来,我不在时可别四处去勾引人家喔。”为了逗她,橙明佯装一 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去。”她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要不然,东城又要催骂了。”珊雅笑著赶人, 强掩心中的落寞。
橙明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这才拿著行李快快离开,不敢回头,就怕又会走不开。
他一离开,整个房间似乎变得好大、好大,珊雅抱著他的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也不 想动。今夜又要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大床上了。
其实,她也没多少时间可想他,因接下来的时间她有三家杂志的平面Case,还有她 跟人合开的餐饮店,合伙人因其他事而退出,因此除了训练店员外,她还要另觅一名领 班的人选,毕竟自己也无法天天都在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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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难得不用录音,而表演又是晚上才有,因此,橙明趁著空档逛饭店的商店 街。一面打发时间,另一面也想买些不一样的东西回国当纪念品。他正盘算著要买些什 么时,眼尖地发现有人在现场表演烧玻璃,只见一根根长短、粗瘦不一的玻璃条,在师 傅的巧手下,转眼已变成栩栩如生的物品。有水井、玫瑰、动物、昆虫等等,而那一零 一忠狗的顽皮可爱相,更教人不忍离去。
“师傅,你可否接受特别订作?”橙明心中有了主意。
那位很像东方人的中年师傅一听生意上门,立刻笑容满面的点头,连忙邀请橙明入 内详谈。
在坐定后,橙明就迫不及待地利用简绘及比手画脚的方式,把他心中想要的蓝图, 呈现在师傅的面前。
师傅笑著接下订单,在橙明爽快地付钱下,答应最慢后天一定做出来,快递到台湾 去。
橙明兴奋地离开时,眼尖地发现曾惠虹跟她那一名女助理远远地走来,他连忙闪躲 了起来。
“怪了,明明就看到他往这里来。”曾惠虹左右张望著。“辨君,你帮我找找家橙 明的人影。”她口吻强硬地命令著。
“曾姊,我真的很不明白,凭你魔鬼般的身材,追你的人不计其数。”辨君道,“ 像那位航运大亨袁术迪就追你追得很勤,你为什么……”她那口气大有叫屈的味道。
“你懂个什么呀?家橙明在亚洲的音乐圈有著一定的地位,只要跟他搭上线,那今 后我就不怕不会红得发紫了。”曾惠虹毫不介意地坦白心中的企图。
“可是……他不是有位交往多年的模特儿女友吗?”辨君吞吐地说道,心中暗嘀咕 ,你比得上人家吗?
“哼,那位黑鬼比得上我吗?”曾惠虹自恋的说道。“走啦,快找家橙明。”语未 落,人又急匆匆地往前冲了。
“天呀,幸好闪得快。”橙明松了口气。基本上,如在以前他不介意跟她来段露水 姻缘,反正双方互取所需嘛,但自从有了小雅后,对于其他异性他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要不然,她一拗起来,自己可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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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的诊疗室“哈啾,该死!有人在偷骂我不成?”珊雅嘀咕著,“欢迎光临,小姐 要什么?”她对著入座的小姐说道。
“喂,这奶菊茶是治疗什么的?”客人困惑地问。
“针对用脑、用眼过度的上班族,挺不错的。”珊雅细心且详细地为客人介绍。
“那来一杯吧。”客人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
“放心,很好喝的。”她忍住笑意地说,见又有客人进来,“小妹,调一杯奶菊给 这位小姐。”语毕,她人已步出吧台外,“嗨,糖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她左右 张望一下,“嗯,你那位饮醋老公呢?”她笑著调侃刚入座的来者。
宓糖儿白了珊雅一眼,“人家难得有空来找你去血拚,你还……”她就算想气也气 不出来,谁教自己那位老公有这把柄在人家口中呢?但,说真格的,那事也无法怪他。
自从阿凝上次因她那位无缘的男朋友前来闹场后,他喝醋的计量,根本是要用坛来 算。
“他呀,被伯克强押去拍片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自由。去不去?否则……”宓 糖儿说得挺可怜的。
“少来,我目前挺郁卒的,别刺激我了。”珊雅佯装怨怼地白了她一眼,那做作的 模样连自己都想恶。
“你哟,走啦!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去购物,好好地花一大票钱。”宓糖儿手不停 地翻搅著吸管。
珊雅点了点头,交代店中领班有事Call她,拿个白色的背包,就跟宓糖儿出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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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珊雅和宓糖儿都具备了一流购物狂的条件,只要一决定要好好地买个够, 款式、尺寸、价码都毫不犹豫,迅速且干脆。没多久,两人的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挂了 好几串。她们本想继续逛下去的,但突然……“Hello,你不要紧吧?”珊雅拉著脸色 发青、直冒冷汗的宓糖儿,坐在石椅上不断地帮她扇风拭汗。
“没事,拜托你不要如此担心嘛。”血糖似乎上升了。宓糖儿觉得不再头昏目眩但 声音仍然有气无力的。
“我看去看医生好了。”她可不想成为害糖儿生病的罪人。
“不用啦,我不是没事了吗?”她很讨厌医院,直觉反应就是拒绝。“更何况,我 们买了这么多东西,要到医院去很不方便。”宓糖儿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珊雅打断她的话。
“我……贫血嘛,只要多吃一些补充铁质的东西就好了,何必上医院呢?”
搞了半天,她就是想拖延。
“你不想让阿凝特地溜班出来,专程押你去看病吧?”珊雅凉凉地说道。她有预感 糖儿这病,九成九是好事,为了慎重起见,她才如此多事的。
“呜,能不……好嘛,我去就是了。”见珊雅开始拨手机,宓糖儿忍不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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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后,宓糖儿根本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拖著脚步走进“茶的诊疗室” 之中,尾随其后的珊雅,是一副好笑又无奈及难掩喜悦的模样进来。
“拜托,这是喜事呀,你怎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珊雅感到好笑地调侃著一脸 呆样的她。
“小雅,怎么办?我不知该如何当妈妈呀。”宓糖儿此时心乱得很,她一点心理准 备都没有。
“拜托,有谁还没当妈妈以前,就知道如何当妈妈的?”珊雅笑著说道。“更何况 ,有些人想要有娃娃都盼不到,你就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她眼中闪过一道渴望 及悲伤,但因掩饰得极好,宓糖儿也没发现。
“也只好这样喽!但阿凝他会……高兴吗?”宓糖儿突然有些担心丈夫的反应。
“好了,快去通知他吧,我想他会乐坏的。”珊雅听见她的Call机大响,忍不 住取笑道,实则强掩心中的一股酸味。
“嗯,就这样喽!小雅,我先走了,等橙明回来我办一桌请你们。”宓糖儿听到那 Call得有如催命符似的Call机,忍不住按下开关,苦笑地说道。
“快走吧,否则待会就见到有人要来捉拿失踪多时的娇妻了。”珊雅笑著说,她对 酆凝的独占欲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