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告诉你哦!我今天……”
刚下课的江芝苹冲入房间,正想投向母亲怀抱时,蓦然迎入一双眸中。
“你是谁?”七岁的芝苹端详起这位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她的瞳眸清澈透明,异常明亮,令芝苹凝视了好久还舍不得调开焦距。
俞翠含笑,将女儿的手牵了过来:“小苹,这位就是我对你提过的小朋友,她今天刚出院,你虽小她一岁,但却比她早上学,以后她就住在我们家里,你要好好照顾她哦!”
芝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就是丁慈宁啊!咦!妈,为什么她要来住我们家?她没有家吗?”
“她的父母出车祸上了天国,她在医院住了两年,现在妈把她接回来跟你作伴,你不是说你已经懂事了,会照顾小朋友了吗?那就要做给妈妈看哦!”
“嗯!”芝苹对母亲点头允诺,随即想起一事:“妈,今天学校上自然课的时候,自然教室里的柜子突然倒下来,差点压到人,还好我及时叫柜子站好,不然被压到了不晓得多痛呢!”
俞翠脸色一变,急忙抓着女儿的臂问:“老师和同学们有没有说什么?”
芝苹圆圆的脸上盛满了疑惑:“有啊,他们先是安静了好久,然后离我好远,好像不喜欢和我站在一起,我做错了吗?”
“芝苹!”俞翠无奈地抚着女儿的头发:“妈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可以随便叫东西物品移动吗?”
“可是柜子会压到人呀!”小芝苹仍旧一脸不解:“我这样做不对吗?”
俞翠叹息,她该怎么向她的女儿解释她的不同?
“妈,什么叫做怪物?”
俞翠的忧伤僵在眼底。
“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小芝苹觉得她的世界好似充塞疑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不会叫东西飞,就只有我会?是不是因为我有吃菠菜?”
俞翠只能紧紧抱住女儿,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愁苦谁能够了解?因芝苹的超能力,使得江家没有亲朋好友来往,每个人不是害怕芝苹那身未知的力量就是想利用芝苹的力量成名上报,俞翠为了女儿心力交瘁,唯一的朋友丁家又遭不幸,失去朋友的依持,她真的好茫然。
她的女儿只不过是拥有念动能力,并不会伤人,甚至比其他小孩还要善良,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排挤地?
难道人类对于未知与异常当真不能容忍接受?
“妈……”
“别问!”俞翠先一步制止女儿:“别问。”
她没让芝苹开口再问,因为她知道女儿所提出的问题她不会有答案,事实上,她也找不到答案。
一旁的丁慈宁,看见了俞翠的泪珠。
“等你长大,你就会明白一切了。”无可奈何的俞翠,只能对女儿这么说。
芝苹纵然有再多的迷惑,也不敢再问下去,因为她也感觉到母亲的哽咽。只是,她真的不了解,她的不同和长大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要等到长大?
后来她才明白,她的命运注定伤痕累累。
第一章
传说中 宇剑是一杷火焰
一把被封印的火焰
魔界。是非殿。
无识顺着白色步道走至这座宏伟壮观的是非殿前,再一次被大殿的殊异慑去心神。
是非殿是由黑与白这两种颜色组成的殿宇,以他的角度看去,左半边是黑色盘踞,墨然的漆黑与“闇魔地”的黑暗一般,彷佛要隐没于空气中那般;而右半边的白则恰好和他脚下所站立的土地“光魔天”一样,耸立在微色光亮之下,炫耀着它的诡异。
无识踱近“分明线”,自跟前逐渐瞧远,“分明线”的这边是“光魔天”,那边是“闇魔地”,而“分明线”的尽头则是“是非殿”,自远古以来,这条“分明线”阻隔了多少生命,造成了多少遗憾与不幸?
就动怒,啧啧!”她的眼中写着轻蔑:“光魔天的人不过尔尔。”
“你们……”
“好了!”无识沉下脸:“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放肆?”
他这一喝可惊回了他们的心神。
“属下不敢!”
在职权上,法魔无识仅次于魔尊无情,依理众魔应恭敬相待,但无识生性随和鲜少计较,但要是惹毛了他,其他人也是担待不起。
“哼!”
冷嗤声传遍大殿时,众人皆收敛意识朝里跪下。
“你们感情不错,一见面就这么聊得开。”
灰椅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俊美的脸庞挂了朵阴恻侧的笑容。
“魔尊息怒,属下们不会再犯!”
魔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眼看他们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许久才冒出一句:“无识,你起来回答我问题。”
“是。”无识依令站起,却不敢直视无情的脸。
“你近来钻研“火之封印”可有新发现?”
“没有。”
“哦?”无情挑眉,神色不定:“你不是告诉过我,只要你潜心探究,必能破解预言之谜吗?”
““火之封印”与天匠预言皆是大力量者所留下的命轮,尤其是“火之封印”为魔界先人大天魔传诸后世的预言。,无识心力微薄,一时间还参不透其中涵义。”
无情只是盯着无识,没有一丝端倪可窥知他的情绪。
无识心中打鼓,无情大概看出他在撒谎,他知道一些预言所指,但是他不能说,说了之后,像微雅娜的那种悲剧又会再上演一次,他不能说!
众人对殿上阴森的沉寂感到不安,他们俱不知魔尊在打什么主意,无情在尚未当上魔尊时,是与无识并驾齐驱的心魔,他了知所有的人性弱点,其实魔界与人界大致上一样,至少心理方面是不分轩轾,所以没有人敢违逆他,因为他是心魔。
每个人都有心魔,只要是沾染七情六欲就会有种种情绪,而心魔正是善于利用人的心结与弱点,虽然他没有行动,但就是会让人觉得无所遁形。
是非殿上的空气,沉冷如冰。
“知道我为何会败给冷寞吗?”无情毫不掩饰自己战败的事:“因为宇剑只解开一半的封印。”
此言方落,众人俱惊。
“怎么可能?”无识自语喃喃:“书上明明说……”
“无识。”无情笑着叫他名宇:“你应该知道,宇剑的封印要是只解一半,只会吸取持剑者的力量释放,与废物无异,它真正的力量还是沉睡着,为了解开封印,为了称霸六界,我付出了多少代价?但是我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但听在无识算里却是无比的压力:“你的话,我该信几分?”
无识二话不说便跪下:“无识敢以性命担保绝无欺瞒。”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方法错了?”无情饥诮地问:“还是祭品不够纯洁?”
“无识……不知!”
“不知?”无情哈哈狂笑了起来,整个是非殿为之震动:“堂堂法魔居然也会有不知之事?”
“请王恕罪。”无识五体投地战战兢兢。
“你犯了什么罪?”无情倚着石椅,神态从容威严自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罪需要我饶恕。”微一皱眉,他又接着说:“你们怎么都跪着,全都起来呀!跪着说话多累呀!”
众人面面相觑,猜不出王是喜是怒,但王令难违,等他们一个个起身站好后,魔尊的笑容咧得更大。
“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宇剑另一半的封印?”
众人一阵语塞;而无识,心头挣扎不休。
该不该说?到底要不要说?
魔尊见大家只会你看我,我看你,笑容突然结冰:“你们不是很行吗?不是把人类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念么全成哑巴了?是不是你们瞧不起我这个魔尊,不屑告诉我?”
众人一凛,又矮了半截:“魔民无能,请王责罚。”
“罚?哼!罚有什么用?你们一边是光魔天三使,一边是合魔地三令,整个魔界都要听你们的,我哪敢罚你们?”
“王……”
“宇剑封印一天未解,魔界就得受一天阴阳两分之苦,如令凝戒又重现人界,要是让冥王抢得先机夺到凝戒,届时魔界也别想再生存下去。”
无情的话令殿上叩跪之人大惊失色。
“王,那我们该怎么办?”
“凝戒目前在一名人类女子的身上,她叫谷绿音,居住在人界台湾,只要把她“请”来作客,我相信凭诸位的专长,应该不难解除凝戒封印,你们说是不?”
“王,无受愿下人界将谷绿音带回!”
无情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瞥了无识一眼,心思游移莫测:“好吧!你去,不过得在三天内回来,三天之后我将布起结界,到时没有我的指示,要想任意来去可没那么容易,今天把你们都找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将所有私至人界作怪的人全叫回来,在宇剑未解开封印之前,不准再离开魔界。”
在场之人除了无识之外,无不汗如雨下。
“无真,你收了不少灵魂,该满足了。”
色魔无真打了个寒颤,叩首倒地:“请王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