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老太爷在知道刘劭镛娶进门的是魏泽兰后,也没如魏泽兰所预料地大发脾气。不过却反常地剥夺小俩口的洞房花烛夜,让他的孙媳妇陪他对奕整晚。这样的处罚,是两人始料未及的。不遇,老人家高兴就好。其他的,也无暇顾虑了。
转眼间,七个寒暑过去了。
刘劭镛还是一样玩世不恭,但面对魏泽兰的柔情有增无减,益发浓烈。
“小娘子,你看离家的怀宇好不好?”刘劭镛手搂着魏泽兰,将她定在自己腿上。
“怀宇呀?”
“对呀,离怀宇。他不过比咱的心肝宝贝大上七岁。离怀宇那小子确实聪明,配我们的心肝宝贝正好。”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挺喜欢怀宇这小子。”刘劭镛朝她身上嗅了嗅。他喜欢她身上带着的香草味,不知是什么混杂而成的淡药味,将她天生的体香衬托得更浓郁。这样的小娘子,只有他有。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你但说无妨。你可是我最爱、最爱的小娘子。我一切依你,绝无虚言。”
“但是,阿奕是男孩耶,配上离怀宇不好吧。万一,万一……”万一离怀宇看她的阿奕不顺眼。两军对战,她的阿奕哪打得过离怀宇?不是说过他身旁的男人个个野蛮,所以离怀宇也斯文不到哪里去。
“说的也是,那司徒郁呢?”刘劭镛狡猾地闪着眸光。
“那丫头……唉,现在还太小。等阿奕长大点再说。”魏泽兰疑惑地看着刘劭镛。虽然,刘劭镛快速地将一肚子的诡计收好,但是他的小娘子还是发现不对劲了。
“小娘子……”刘劭镛想岔开话题。
“等等,你一直对我鼓吹这些,是何居心?”
“因为……因为……”
“说实话。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交代。”魏泽兰说的是七年前,司徒青意外将她的轿夫、乐师打得挂彩的事件。“因为,我不想和阿奕分享你嘛。”
“就这样?”
“好啦,我招了。我妒忌他比我聪明,那总行了。”
“这还差不多。就饶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得令。”刘劭镛轻吻魏泽兰的面颊。
这样的女子,他怎能不爱?怎能不终生呵疼?
“说真的,当初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当初?你说的是浴池时吗?当然是假的,否则一个疯子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冒犯鬼医。”刘劭镛笑得奸诈。要不是装疯卖傻这一招,他怎么知道他的小娘子其实是爱他的?
“油嘴滑舌。我说的是灌你黄莲水之前。”说不定是因为落水的再次刺激,所以才会痊愈。这样的例子也曾发生过,所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给我正面回答,是或否,二选一。”
“不管我是真疯假疯,你只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就行。”刘劭镛吻住她缓缓注入自己的深情、爱恋。
她别开头。
“喂,别给我打马虎眼。”
“小兰,小兰,你快来。”刘老太爷的声音传来,打断两人的温存。
“又来了。”刘劭镛飘去一个白眼,给棒打鸳鸯第一名的老家伙。
“去。”刘老太爷才不理刘劭镛的白眼。孙媳妇是他的,他叫一下都不行?
“什么事?”
“小兰,你快来帮我。不然我又要输给阿奕了。快点。”
魏泽兰对丈夫一笑,随刘老太爷走了。
“小娘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魏泽兰转过身,灿亮的阳光照在她素净的脸上。
“你说什么?”在刘老太爷的强拉下,魏泽兰倒退地移出花园。
“快回来,快回来,别呆太久。”刘劭镛扯开嗓子,但是心里还是有股不祥的预感缓缓升起。今晚他不会又要依着空荡荡的半边床独眠吧?
“放心,阿奕很聪明的,我教爷爷几手,阿奕也不至于会输。放心 。”随着魏泽兰摇曳的步伐,头上的花珠幻化成幸福的光彩。
“不行,除了解决阿奕那小子,我还得解决那老家伙。”刘劭镛在心里暗暗发誓。他说的根本不是阿奕的事,谁管他们一老一小谁输谁赢!棋盘上本来就有输赢,但若打成平手,他们不分出个高下不会罢休。这可……
“不是,我是说早点回来。”
“放心,如果你是怕阿奕胜久生了傲气,我会杀杀他的锐气。我会让爷爷赢的。”很显然,魏泽兰再次误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喂……喂……小娘子……喂……”刘劭镛还没说完,魏泽兰已经带着笑消失在回廊尽头,他也只得目送佳人离去,顺道先回房去暖暖被子。唉……没人暖床的日子总要习惯,不然又能如何?男人难为呀。
— 完 —
洪若宁与司徒青——《鬼面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