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冥,你讲话愈来愈毒了。”刺伤了他的玻璃心。
敦栩恒撇撇嘴,捧着心躲到一旁疗伤去。
“就是毒不死你,可见你这祸害多长命。”受害人已休兵,仍是有人推波助澜,趁胜追击一番。
“好了,你们不要再斗嘴了。”上官朔堂烦躁地打断他们永远抬不腻的杠,三十四小时之内将七星珠送来玉衡门给我。”
“朔堂,你不是认真的吧?”众人纷纷投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最淡然、最沉稳的朔堂也会有冲动的时候?
“我是认真的。”上官朔堂再次坚决地点头。
静默中,望月谦臣率先起身,“天璇门声援你。”
“谢谢。”上官朔堂感动地看着一向寡言的望月谦臣,然后望向其它人,“那你们呢?”
“好吧!”一个接着一个起身,他们决定挺兄弟挺到底,管他世界会不会翻过来。
“喔,对了,极去了台湾,你再打电话给他。”
“他去台湾做什么?”上官朔堂不解地拢起眉,极不会偏在这紧要关头有要事待办吧?
“不知道。”祈律岍耸耸肩,“不过似乎挺急的,他连精彩镜头都错过。”
“精彩镜头?”
一只手过来拖走多嘴的祈律岍,换上敦栩恒的阳光笑脸,“没事没事,他说的是A片,哇——痛!”极没看到又如何,他不也是没看到!
祈律岍不屑的白眼横过来,“别把每个人都说得跟你一样下流。”
又开始了。上官朔堂无奈地翻翻白眼,他此刻可没心情跟他们闹,“总之我在门中等你们,就这样,再见。”切断电话。
“你自己笨说溜嘴,我帮你圆谎你竟然还打我?”教栩恒不平地哇哇大叫。
祈律岍一点也没有认错的打算,潇洒地拿起外套往外走,“各自回国了,大伙法国见吧。”
“祈、律、岍!”不平的咬牙怒吼止不住祈律岍的脚步,他的身影很快地就消失在门外。
第十章
烦躁地在厅中踱过来踱过去,上官朔堂焦急地看着手表,厅中的人数来数去就是少了那么一个——连最寡情的宗御宸都到了。
该死的司空列极,他是客死在台湾了吗?
“门主,外面有一个男人拿来说要给你的信。”烈自外头走进来,递给上官朔堂一封信,他面无表情地接过。
信封上那凌乱的笔迹让上官朔堂产生厌恶感,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谁写来的?”敦栩恒好奇的脑袋凑过去。
将信丢给敦栩恒,上官朔堂默然起身,拿起桌上的六星珠及车钥匙,准备出门。
极是一定赶不过来了,他只好以六星珠拼他一拼。
窝在客厅里喝茶聊是非的人跟着一一起身,“朔堂,你打算一个人闯虎穴,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等惊险刺激的好康,怎可少了他们一份呢?
“你不认识字吗?”上官朔堂没好气地横过去一眼。
信上明明写着只准上官朔堂一人赴约,他们跟去凑什么热闹?
“理她干吗?”司徒沧冥慢条斯理地将信撕成碎片。
冷下脸,“你们不许去。”说罢,硕长的身影跟着消失在厚重的们后。
事关蔷薇的安危,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会让她不测的风险。
众人面面相觑,有志一同的脚步移往门边。
不给跟?他们有脚,不会自己去啊,反正都知道地点在哪了。
再怎么说,人都已经在法国了,又怎么可以错过英雄救美的现场好戏呢?
那真是太不智了。
就算是在艳阳下,拿丝的别墅仍是阴森得教人直皱眉,如果可以,她或许会希望屋子能终年笼罩在黑夜之中。
她讨厌阳光!因为阳光会让一切丑陋一览无遗,包括她自己。
“你来了!”拿丝欣喜地看着上官朔堂拿在手中的盒子,兴奋得有点发颤。美丽,终于又要回到她身上了……她示意站在一旁的手下去将盒子取过来。
避开索取的手,上官朔堂对拿丝怨恨的目光视若无睹,“人呢?”
“哼。”一个眼色,阙夜薇自一旁的暗室中被拉出来,“放心,时间还没到,我不会对她动手的。”顶多饿她个两三餐泄泄恨罢了。
她瘦了,也变得苍白。上官朔堂急着以视线确认阙夜薇的完好,隐忍着怒气低咒,该死,那个老女人一定没有好好对待她。
“看够了没?”拿丝不满他的忽视,更嫉妒被他以深情眸光锁住的阙夜薇,出声分离他的注意力,“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交换。”以人易物。
“可以。”点点头,示意手下将阙夜薇放开,而上官朔堂也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在一旁候着的手下。
“蔷薇!”突然被放开的阙夜薇膝盖一时无法使力,软倒在地上,上官朔堂忧心地想向前。
“你不要过来。”阙夜薇挣扎地自地上站起来,阻止上官朔堂的脚步。
拿丝太奸险了,她不希望朔堂一时不备而遭逢危险。
正当她努力地一步一步迈向深情等候的恋人时,身后的拿丝却突然爆出愤怒的大吼。
“为什么只有六颗?!”激动地自椅子上站起来,拿丝狰狞的脸上闪着杀气,“又骗我,你们又骗我……”
“还有一颗正在赶来途中,我跟你保证,那六颗都是真的……”看见拿丝疯狂地拿出枪指住阙夜薇,上官朔堂脸色丕变,试图解释。
“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陷入狂乱中的拿丝听不进任何解释,枪瞄准阙夜薇的背扣下扳机。“不——”身在数步之外的上官朔堂血色尽失,他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枪响两声,拿丝眉心迸血地缓缓往后倒下,阙夜薇则愣在原处看着眼前为自己挡枪的人。
男子嘴角带笑地缓缓跪下,“小薇,你没事就好了……”
阙夜薇冲到他身边扶住他,“你是谁,为什么要为我挡子弹?”
“我是谁?”靠在佳人怀中,男子自嘲地浮起一抹笑,“你忘记我是谁了……”好苦闷的味道,被人遗忘的感觉真差。
望着眼前陌生又带着熟悉的脸,阙夜薇在脑中拼命搜寻有关他的记忆,再怎么说,忘了肯舍命相救自己的人是太说不过去。
“忘了……也好……”男子颤抖的手想抚上朝夕思慕的容颜,却被隔开。
上官朔堂将阙夜薇抢进自己怀中,冷冷地看着他不支往前趴倒在地上,“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朔堂,他受伤了。”阅夜薇挣扎地想再上前扶起他,却被上官朔堂牢牢锁在怀中。
“这种小事,不需你动手。”他眼色一瞟,停在敦栩恒脸上。
“我?”敦栩恒指着自己培下脸,“为什么是我?”这种小事,难道就适合他动手?
“谁叫你要来?”上官朔堂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喂,老兄,你有没有搞错,我们跟来还帮了你耶。”敦栩恒不平地哇哇叫。没有他们,他老兄现在怕也隔屁了,哪还有命在这边指使他们?
“动手的是沧冥,不是你吧。”只有沧冥有那种好抢法。
“什么话,要枪弄剑本来就不适合我。”敦栩恒喃喃自语,各有专精嘛,干吗要这样看扁他?
大伙用的多功能手机不就是他的杰作吗?吱!
警笛声由远而近响起,上官朔堂环顾众人扫了一圈,“你们还报了警?”
“拜托,我们有那么不济吗?”祈律岍不屑地嗤之以鼻。
在圣星人的认知里,从来就不需要“警察”这玩意儿的存在。
“走吧。”搂住阙夜薇的肩,上官朔堂往门外走去。
他讨厌跟警察打照面,因为那所代表的只有永无止境的 嗦。
“等一下,他……”阙夜薇频频回首看着还趴在地上的男子,对于救命恩人,她无法弃之不顾。
“他自然有人会处理。”他眼神扫过教栩恒,要他认命点,偶尔当当义工,有益身心发展。
“你们觉不觉得朔堂有些变了?”看着相拥远去的背影,敦栩恒发问着。
“恋爱中的男人嘛。”祈律岍耸耸肩,给了他答案。
“那我怎么从没变过?”敦栩恒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他也常常在恋爱啊。
“你确定你那是恋爱?”司徒伧冥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
后宫佳丽无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天天变换口味,花名手册洋洋洒洒三大本,并有陆续增加中之势。
“那当然了,我珍惜每个女人。”敦栩恒脸上闪动着深情,教人看了很想吐血。
“除了女人,你脑子里还装了些什么?”祈律岍受不了地猛翻白限。
“还是女人。”敦栩恒皮皮地朝他一笑。
他没救了。众人眼神彼此交换闪过这个讯息,然后极有默契地转身向外走去。这个阴森的地方不宜久待,还是阳光下温暖些。
“喂,你们就这么走了,他呢?”朝着一去不回头的背影大喊着,敦栩恒只能自力救济地扛起倒在地上已陷入昏迷的男子,“吱,真重,你该减肥了。”
“等等我啊!”背着伤者,敦栩恒快步赶上前头的众人,免得只开一辆车来的他们很冷血地放他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