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爱向麻烦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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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聂祺勋捶了他一拳。

  天色渐明之际,莫司与聂祺勋所搭的客机终于缓缓接近义大利的机场。

  他们两个是全副的装备,聂祺勋甚至将他当杀手时的行头都给带来了,黑衣黑裤黑墨镜,杀手“绝星”仿佛又重现江湖。

  “风景不错嘛。”懒懒地倒靠在椅背里,莫司看着远方的回出说道。

  聂祺勋实在是不大提得起兴致去管他,径自闭着眼养神,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父亲与爱人生死未卜之际,他竟然还有心情“欣赏风景”。

  发现身旁的人不搭理他,莫司收回视线睨着聂祺勋,“风,你怎么不看看风景啊,这样有助于你心智健全喔。”

  聂祺勋微微动了动眼脸,极力命令自己不要去理莫司的疯言疯语,敢情这家伙是认为他心智不健全就是了。

  自觉自讨没趣—莫司摸摸鼻子又将视线调回窗外远方去,嘴里还嘀嘀咕咕,“你不看就算了,我自己欣赏,啧,没生活情趣的人,真不知柳妤柔怎么受得了你。”

  聂祺勋实在是想扁人了,不,他甚至觉得自己已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要不是看在他家正逢多事之秋,他拳头早就挥过去了,“你是吃饱太闲没事好干是不是?”聂祺勋瞪着莫司冷冷地道。

  要不是已与聂祺勋多年朋友,莫司想自己一定会被他这个语气给吓到,不过由于跟他多年朋友,早熟得快烂掉了,所以才不怕他咧,他对着聂祺勋嘻皮笑脸道:“在飞机上的确是没什么事好干啊。”

  “那你不会睡觉喔。”聂祺勋没好气地道。虽然睡觉也算是“无所事事”的一种,不过总比像现在这样在他耳边吱吱喳喳强多了。

  “睡觉!”莫司瞪大眼睛,仿佛这是个多不可饶恕的罪名似的,“你不怕大好时光都被你给睡掉了?我们应该要好好珍惜光阴才是。”

  “喔,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珍惜光阴的人啊?”聂祺勋挖苦地嘲笑着他。

  也不想想是谁老是不务正业地四处乱晃,明明是总裁却放着公司不管,径自他的吃喝玩乐,这种人嘴里竟然会吐出“珍惜光阴”四个字,真是太可笑了。

  “这就是你不够了解我了,”莫司犹自厚脸皮地吹嘘着,“我是个认真、打拼的好青年。”

  认真?打拼?聂祺勋觉得他真是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毫不客气地捧着肚子笑,“你认真?打拼?那我不就是作牛作马在所不辞了。”

  唉!真是损友一名啊。“看我办得那么辛苦,难道你就不能略表赞同一下吗?真是的。”

  聂祺勋摇着头,“请恕我不能做出违背良心的事。”

  “啧!”撇撇嘴,莫司决定不再与他杠下去,他回头看向窗外,发现地面上的景物变得愈来愈大,“咦,机场到了。”

  “终于到了。”聂祺勋伸伸懒腰,坐的虽是头等舱,但长途飞行也是够累人的了。

  莫司则是愣看着窗外沉思起来,直到飞机停稳聂祺勋拍打他的肩才清醒过来,“喂,下飞机了,在发什么呆,怎么,对这架飞机依依不舍啊?”

  “去!”莫司啐他一句,“我神经病喔,干吗对它依依不舍?”说罢他便起身赶在聂祺勋前面往机门走去。

  聂祺勋则尾随在后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他们率先做的一件事便是去租车,要往那偏僻的地方去,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是非常不方便的,且照黑手党在义大利的“声威”看起来,恐怕也不会有计程车愿意载他们去那里。

  东挑西挑下,他们挑中了辆吉普车,原因无他,这种车跑起山路来较利落,要不是怕太醒目,他们还想干脆租架直升机走空路较省事。

  不过为了怕还没接近就先被发现,他们还是乖乖地走陆路。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将所有行李一古脑地全抛上车,莫司抢先在驾驶座旁的位子上坐下,“司机,就由你来决定吧。”

  如果可以的话,聂祺勋其实是想将他载到港口边“倒进”海里的,不过为了怕污染海洋,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帅气地跃上驾驶座发动引擎,“我觉得我们该先去吃早餐。”即使肚子不饿,但为了刺激刺激莫司,聂祺勋还是作出了这个提议。

  “嗯,也对。”莫司竟然表示赞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指指自己的肚子。

  聂祺勋觉得出自己实在是快被他给打败了,明明亲人都近在眼前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吃早餐。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方向盘一打,往有早餐的地方而去。“那就走吧。”

  于是,原本应该“思亲情切”的莫司与他拔刀相助的好友,所率先迈进的方向不是黑手党的党部,而是……早餐店。

  第九章

  “好像所有坏人的党部都喜欢设在深山中。”当车子愈来愈往深山去,莫司发表了这个结论。

  瞟了他一眼,聂祺勋不吭声地继续开自己的车。

  见他不理会自己,莫司挂着笑凑近他耳边,然后征求他的认同,“风,你说对不对?”

  实在是个很没营养的问题!

  “难道你脑子里就不能想想等会该怎么救你父亲吗?”自飞机上忍到现在,聂祺勋终于发出不平之声。

  莫司耸了耸肩,“我们现在根本不能预知待会的情况,怎么计划啊?只好到时再见机行事了。”他说得一派轻松自若。

  虽然他说得有理,但……也犯不着表现得那么轻松吧,搞清楚,他们现在可不是去观光,而是去闯敌阵耶,他却一副要去拜访多年好友的样子,聂祺勋怀疑,他们真的救得出人吗?

  “你就不能认真点吗?”聂祺勋边开车边对他翻着白眼,蓦地他将车子往路旁一偏,整台车没入草丛中。

  “哇!”突如其来的震动让莫司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撞向车门,“风,人都还没救出来你就想谋杀我啊?”

  “嘘!”聂祺勋将车熄火,要莫司噤声。

  莫司虽感到犹疑,但他也不迟钝,神经马上敏锐起来,他竖起耳朵在意外面的动静,自疏密的草间往外望去,瞧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而在那些人影后的,则是一堵厚高的围墙。“到了?”莫司以嘴形问着聂祺勋。

  聂祺勋朝他点点头,“我想从这里开始我们用走路的接近,开车太明目张胆了,一定会被发现。”

  莫司十分赞同他这个提议,率先跳下车,“那就走吧。”

  “等等。”聂祺勋跟着下车却叫住莫司,他在后座里东翻西找地找出一条上头绑着挂钩的绳子,“带着这个等会可能会有用处。”

  看到绳子,莫司的脑里开始警铃大响,他想起了上次在台湾聂宅的“爬门”经验,“风,你那条绳子的用处是……”他暗暗祈祷聂祺勋的答案会与他所设想的不同。

  “你以为人家会打开大门恭请你进去吗?”聂祺勋一脸要他“别傻了”的表情,“不用绳子爬,难道你要飞进去不成?”

  莫司随即苦下脸,“难道没有第二种方法了吗?”他可不以为这次人家大门还会放任空无一人地让他去爬,换言之,他这回墙是爬定了。

  “当然有。”聂祺勋笑得好不奸诈,“你只要到他们大门前去开个几枪,保证他们马上将你给‘请’进去,这样你就不用爬墙了。”

  “根本是废话。”莫司低声咕哝着,“你干脆去对他们说你是外来观光客,由于久仰他们大名,想要来参观一下他们的总部算了。”

  “那也未尝不可。”聂祺勋噙着笑表示赞同。

  “神经病。”莫司低声骂了句,然后认命地随着聂祺勋来到一处无人看管的墙下,看他利落地抛出绳子钩住墙顶,一脸苦哈哈的。

  “你先过去还是我?”聂祺勋很有君子风范地问道。

  “你先过去吧。”莫司深谙礼让之道地说道。

  哼,他才不要让别人看见他爬墙的拙样咧,就算是风也不行。

  聂祺勋耸了耸肩,转身攀住绳子往上爬,可能是长久以来的训练有素吧,他爬起来身形矫健利落,看起来也挺赏心悦目的。

  聂祺勋没一会就爬到墙顶了,“你也快点过来吧。”他在上头朝莫司喊了句,便往那头跳了下去。

  瞪着那条看起来十分碍眼的绳子,莫司撇着嘴握了又放开,迟迟不肯动身,直到想起仍身陷其中的老爸与小羽,他这才闭上眼、心一横地攀住绳子往上爬,以往受训时虽有尝试过,但由于他认为这动作与他身份不符,压根只是应付应付罢了,没有认真去掌握到其中的技巧,所以果然是如他自己所形容的拙到家了。

  幸亏风已经先过去了,所以没有人看得见他的拙样,这是他心里惟一庆幸的。

  就在爬两步滑一步的情况下—莫司比聂祺勋整整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爬过那道墙。

  “你真慢。”聂祺勋在那头早已等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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