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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一想到昨晚,此时正低头走在一处僻静公园旁的楚漾便觉得好懊恼。
昨夜程修真到她住处帮她检查撞到衣柜门的头,并没什么大碍。小叔叮嘱她好好睡一觉,倘若有任何不适,今天再去医院找他。
幸运的是,今早起来她没有任何不舒服,就连她到姑姑家带回托寄的小白,准备到温馨小屋的现在,她的头也没丝毫疼痛。
可是,就因为她的记忆完好如初,她才感到羞窘难为情,想不到自己竟会一时冲动,就那样打电话给荻野鹰昂。
“天!我昨晚那样说岂不是跟告白心意没两样?他会怎么想啊?”对著抱在怀里的小白唉叹的同时,楚漾不禁想,也许她现在突然失去记忆会比较好……“咦,小白?”
小白忽然跳落她怀里,对著经过的一名黑衣男子低吠起来。
戴著墨镜的黑衣男子直觉的望向吠叫的来源处,这一望,他不由愣住,这家伙怎么这么像──“目标物?”
“小白,别乱叫。”不知小白为何反常的对路人汪叫,楚漾连忙朝黑衣男子道:“抱歉,小白没恶意。”
他抬起眼,思绪忽地一个翻跳!“你是那个朝车飞扑过去的女子?!”
楚漾微讶,这个黑衣黑眼镜的人怎么……“啊!你是那天追小白的那个人?”
这么说,眼前这只狗不就真是老大要抓的,那只看不出哪里值一亿五千万,他以为早被撞得一命归西的目标物?!
“畜生,过来!”他猛然一个扑抓就要逮住它。
小白狂吠著,伶俐的逃开。
他居然叫小白畜生?“你不是小白的饲主?”疑问著,楚漾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突然想起荻野鹰昂在樱花树下的低喃!
“如果那黑衣男子是小白的主人,为何见它被车撞却不见人影?”
“走开别碍事,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这女孩长得够漂亮,不过敢妨碍他抓回老大要的目标物,他可顾不得怜香惜玉。
“小白现在是我的,你休想动它!”
“没人敢跟我们老大抢东西,除非你不要命,让开!”手臂一伸就要浑开她,却在手掌即将按上她肩头之际,他手腕冷不防被使劲扣扳住,一道冷冽嗓音由他头顶贯耳传来──
“你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第十章
“你说上回的目标物没死?!”
煞神殿中,黑衣男子听见老大的咆吼,连忙将发生在公园旁的事说出来。
被唤作老大的煞神帮头子詹子星,脸部肌肉抽擂好几下。“上次怎么没听你说还有个女的?”
“她是突然冲出来的,不要命的就往车子扑,我想她大概必死无疑,而且老大要抓的目标物是那只畜生,所以──”
“那为什么你说已经死了的畜生会又复活?!”
“老大息怒,小的也不知道它会这么命大。”
“废话!”詹子星气不过的赏他一巴掌。“让那畜生逃了一次,这次你竟然又没把它捉回来?你忘记我说过它关系著多少价值吗?”
黑衣男子连被掴疼的脸颊都不敢抚,只是一迳低头道:“小的知道,小的本来可以抓回目标物,可是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男人……”
“我不管又出现什么杂七杂八的人,想办法给我抓回那只畜生就对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为了自己的脑袋著想,黑衣男子没再多话,低应声“是”后,准备叫另两个兄弟帮忙找目标物去。不过说真的,如果再遇上那个一使劲差点就捏断他手腕,浑身带著威胁气息的男人,可能会有些棘手,说不定得带著「家伙”吓吓他……
“等一下。”
“是。”跨出的步伐一顿,黑衣男子头皮发麻的转回身。老大该不会不爽的现在就想干掉他吧?
“你确定那只目标物,脖子上仍然戴著项圈?”
“确定。”
“快去找!”
黑衣男子被问得莫名其妙,不过脑袋还在,赶紧办事去就是。
詹子星眼里精光跳闪。项圈还在,那就表示“秘密”未被发现,只要抓回那只畜生,那么那些“货”够他“招揽”兄弟,够他好好壮大煞神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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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来到温馨小屋,楚漾仍觉难以置信,在她眼前的,真是荻野鹰昂?
“你──”
猝然欺上的双唇封去她才想出口的问语,来不及反抗,她直教飘入鼻间惑人又熟悉的阳刚气息惹得一阵迷眩,情不自禁的阖起眼……
荻野鹰昂霸气的袭吻,在怀中人儿双手温驯的攀上他颈项时,转而为温柔的索尝,紧搂著她,痴迷眷恋的向她讨取她欠他的相思苦债。
直到她娇喘迭连,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想要更多时,才浊喘的松开她。
四目相对,一股极暧昧的氛围像薄纱般罩著两人。
是他。这五官立体醒目的俊颜,这两天在她梦里出现无数回,而且除了他,不会有人一声不说就吻她……思绪一跳,楚漾猛然记起刚才自己的回应,
“你、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推开他,她又羞又窘的直住后退。
“你这是什么反应?”居然推开他?他眉间顿蹙的欺近她。
她还是退,脑子乱乱地想著:他第一次吻她是因为她的唇离他近;第二次吻她是因为胡乱送她奖励;那么刚刚呢?因为她昨晚的“告白”让他不满为难的惩罚吗?
“我昨天撞到头,如果你听见什么奇怪的话,别在意,我……随便说的。”
奇怪的话?她随便说的?“你再说一次!”
荻野鹰昂直将她逼退得坐入沙发,单膝跪在她身侧,双手压在椅背上地将她困在他身下。
“你做什么?”她无路可逃。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还问我?”他微施力道扣住她滑细下巴,“你说你想见我,说你怕突然失忆忘记一切时第一个想到我,这是你随便说的?”
“我!”
“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会吻昏你──”
他实在没办法心平静气!他满怀想念而来,帮她赶走倒楣碰上的登徒子,好不容易等到进屋里可以尽情吻她,她却在缠绵一吻后,说她昨晚那些话是胡乱说的?
这小女人又撞坏脑子了吗?!
吻昏她?楚漾睁大眼,“不对吧,你到底为什么可以老是不说一声就吻我?还有,你先前在公园旁说谁是你老婆啊?”她现在才想到要问。
天啊!到现在她还问这个?“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你才能弄清楚状况?”
“你的妻子?”她一脸困惑,仍在状况外。
他受不了了!俯下头,二话不说的吻住她。跟这个迷糊小女人有理说不清的话,那就直接用“做”的。
烫人的唇舌略带怒气的撩拨她的,在她虚软得无力招架地教他压躺入沙发时,放肆的游移至她的粉耳,继续宣示他的占有。
楚漾于心悸战栗中,脑袋陡然清醒,“你……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没有回答,荻野鹰昂一迳旋舔她的耳蜗,然后微怏的往她嫩耳珠啮咬下去。居然还用疑问句?不多咬她几下,他难以心平。
难言的酥颤感觉撩人的袭击著她,楚漾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脸红耳热又无措的伸手推抵他。“我、我知道了,昨晚我不是随便说,是真的……真的想见你。”
他霸腻她柔软耳垂的灼热唇舌停了下,忽地又一路滑向她敏感的颈子。
“你──”她一颤,慌急的道:“好嘛好嘛,我承认,人家喜欢上你了啦!是你自己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你是介意我昨晚冲动之下打电话给你说的那些话,回来找我算帐,所以──”
望见他抬起的深眸,她心跳怦乱著,愈说愈小声,“所以我弄不清楚状况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
“就连小叔他们都看得出来,只有你这个当事人一无所觉,真会被你气死。”凝视著她,他一时不晓得该敲她胡涂的小脑袋,或是吻她说著傻话,教他忍不住想跟她计较的小嘴。
“你是说真的?”不是梦吧?
“你真要我彻底的占有你,你才……”
“我信我信啦!”她在他寸寸俯近下慌喊,双手抵在他胸膛,脸颊热烫的道:“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你别乱来。”
“我会将前戏加长,让你有足够时间作好心理准备。”荻野鹰昂似真似假的说,滚烫气息就呼在她红嫩脸蛋上。
“说什么呀你!”推不开他,她困窘的槌他,“小白在看,你不可以乱来。”
她是真的还没有心理准备──给他。
他当然知道她的矜持羞赧,不过这小女人这借口也未免太没说服力,让他忍不住就是想捉弄她──
“到一旁顾门去,别防碍我和亲爱老婆亲热,否则饿你两天。”撇过头,他努嘴警告坐在地上看好戏的小白。
低鸣声,它恍如听得懂似的两耳一垂,乖乖地往门口走去。
“你!这里是我的工作室,不是你家也不是你家院子耶!而且谁是你亲爱的、亲爱的……”老天!他的眼睛为何像碧潭那样深邃魅人,教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