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坏坏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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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观念中,若非遇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岂能有肌肤之亲呢?昔日传闻中原之人讲究礼法道义,今日亲临“风月楼”却令他对中原人士的情感观念产生许多质疑,尤其回想到那群强拉着他饮酒、强行搂抱他的青楼女子,直教他冷汗涌冒。

  此刻夏妤仍身陷“风月楼”之中,为了救她脱离险境,他急忙加快脚步,打算返回客栈与密须文、密须武两人会合,再赴“风月楼”救回夏妤!

  心急如焚的他,一心一意地牵挂着夏妤,但愿她能平安无事。

  砰地一声,房门被伦叙东紧紧地关上,而夏妤则像只受惊吓的小猫,花容失色地退至角落。

  “你用不着那么怕我啊!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见她饱受惊惶,伦叙东不免感伤自问:难道他令她无法信赖吗?他多么期盼敲开她似寒冰般坚固的心扉,彻底地感受他满腔的热情。

  然而夏妤并未向前半寸,仅是退缩在一角不动,一双水灵的眼眸凝视着他,她完全无法臆测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将她带进房间里究竟有何企图呢?

  第一次与他相见,她的确曾为他心荡神摇过,她也不否认自己无法逃避他灼热的注视,然而只要一想起他是个风流的登徒子,她便强迫自己收敛起对他的所有好感,不愿成为他的风流史之一。

  “你来为我斟酒,好吗?”伦叙东径自端坐在桌前,试图邀她一起共饮美酒。“来,到这里坐。”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椅。

  “我既非青楼女子也不是供你颐指气使的丫鬟,我为什么要陪你喝酒、替你斟酒,你——你等下辈子吧!”夏妤睨娣着他,想用强硬的态度让自己不至于又沉溺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温柔之中。

  “哈……”伦叙东无奈地苦笑着,自个儿斟满了酒,一饮而尽,酒虽甘甜,他的心头却颇感酸苦,鲜少有女子能够抗拒得了他的柔情,而她倔强的脾气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决了他,教他不禁感触良多,特别是她对他而言,跟其他逢场作戏的女子并不相同,他从未如此费尽心思想去了解一个女人啊!偏偏她教他吃尽了闭门羹。

  见他一口饮尽杯中酒,夏妤不禁想起杜方才所言:酒菜里已下了迷药!

  看他面不改色地又喝下第二杯,她不明白他怎会气色未改,精神依然奕奕,毫无昏迷前兆呢?

  莫非……莫非她上了杜那女贼的当,杜的用意是要将她困于此处,而乘机潜逃?天啊!若事实当真如此,她该如何是好呢?总不能等伦叙东喝醉了再溜吧?万一……万一他酒醉之后兽性大发,她岂不是更惨呢?

  不,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溜走才是。

  此刻,神情自若的他正举杯欲饮第三杯,夏妤倏地奔上前去,夺走他手上的酒杯,急忙地将杯中之酒倾倒在地。“别再喝了!”这酒里已被杜掺了迷药,再喝下去你会一命呜呼啊!”她的口吻充满对他的耽忧。

  伦叙东不禁感到心头一阵温暖,笑颜随之加深。“没想到你这么心疼我。”得寸进尺的他竟大胆地拥她入怀,轻抚着她的长发,说道:“我真感动、真高兴。”

  “是吗?”她嫣然一笑,灿如盛夏的花朵般炫人,水灵的双眸含情脉脉地与他四目交接,一时之间四周空气陷入一片情爱交织的胶着状态,令伦叙东不觉心中一阵恍惚,体内既骚动且火热。

  他轻托起她迷人的脸蛋,不由自主地俯下头来欲亲吻她微颤的双唇。倏地,他的颈子感到一阵冰凉,定神一看,只见夏妤不知何时已以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颈前。

  “你……”他一脸错愕,完全意料不到她会有此举动,教他冷不胜防。

  而夏妤则是露出冷冷的一抹笑容。“我怎么能让你饮毒酒而死呢?那岂不是大便宜你了!”其实她并不打算伤害他,仅是希望吓唬吓唬他,教他知难而退罢了!而她也好乘机走人啊!

  “真是最毒妇人心。”被她持刀威胁,伦叙东像是被水熄灭的火焰,心情既低落也灰心,他是那么努力地讨好她、在意她,没想到她依然对他满怀敌意。“哎!你这个傻瓜,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愿意跟随我一生一世吗?”但他只希望能有像她这样特别的女子伴他一生,只可惜她并不领情。

  “你常出入这种花衔柳巷,这里哪个女人不是见钱眼开啊!人家是看上你的银两,又不是你的人。”她将他贬得一文不值。事实上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看见其他女子对他投怀送抱的模样,或许正因为她嫉妒吧!她更讨厌他总是不拒绝女人的风流态度,简直是个花心大少嘛!

  此刻伦叙东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她们想要我的“银两”,那你呢?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她是唯一值得他费尽心思去讨好的女子,为了她,他甘心这么付出。

  听完他的话,她的心中一喜。“真的吗?”

  伦叙东含笑点头。

  “那么……那么我要‘白玉雁坠’,你能把它送给我吗?”见他答应得干脆,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向他表明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是他的传家之宝——白玉雁坠。

  反倒是他显得错愕不已。“你要‘白玉雁坠’?”

  “没错!怎么?难不成你方才是信口开河,如今想出尔反尔了不成?”她就猜到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把玉坠送给她。

  听完她的话,伦叙东竟莞尔地笑了。“哎!叠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大盗,先是盗走我的马,现在连我的人你都要了。”

  “谁……谁要你的人了?”她气愤地说道。

  “难道你不晓得‘白玉雁坠’对我伦家的意义非凡吗?”他的目光既神秘且充满男性魅力。

  “我管它具有什么意义,反正我要定它了!”她的口气坚决。

  “其实把‘白玉雁坠’给你,我并不反对,只是——”他定定地凝视她绝美的容颜,不禁蹙眉说道:“我连你的芳名都尚未知晓,如此草率成亲是否不妥呢?”

  “成亲?”她不解为何会扯上成亲二字,但她心中却有着不祥的预感。

  “是啊!拿了‘白玉雁坠’后,你就成了伦家的媳妇,知道吗?”他的表情严肃,一派正经地说。

  “我不知道啊!”她倒是一脸无辜,不知所措,怪不得杜硬将这项任务推给她,原来这块“白玉雁坠”对伦家的意义非凡。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伦叙东柔着嗓音说道:“倒不如咱们好好把握光阴,待你、我温存过后,‘白玉雁坠’便是你的了。”

  “你——”夏妤胀红了脸,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竟然想拿一块玉坠打她主意,太欺负人了吧!一想到这儿她不禁怒从中来。

  “你找死!”她气愤地挥着手中的匕首,欲朝他刺去,然而身手敏捷的伦叙东却毫不费力地闪躲开来。

  “你杀了我,可是人财两失哦!”他提醒她。

  “谁在乎!我不稀罕。”她握紧匕首,以更迅速的速度向他挥刀攻击,要不是他闪得快,恐怕早已被她划花了一张俊脸。

  “你玩真的?”他严肃起来。

  “废话!”旋即又补上一刀,眼看他被逼至床边已无路可退,她趁着他来不及逃脱之际,使尽全力地再挥一刀。

  哇!这一刀刺得既猛又深,但刺中的却是床上的枕头。他早已在她挥刀之时,用力地推开她的手,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跌到他的身上,而他仿佛也乐见其成地顺势往床上一倒,锐利的匕首恰巧插在枕头上……

  与他心跳交叠的夏妤不禁陀红着脸,呼吸一阵急促,她终于恍然大悟,落得如此尴尬地步;才是他真正目的,难怪他方才迟迟不肯还手,仅是一味地往床边退。

  “没想到你这么急着和我同榻共眠?”他挑挑眉,笑着说。

  “你无耻!”羞愤的她欲拔起插在枕头上的匕首,再次袭击他。但伦叙东岂是省油之灯,见状旋即一个翻身,将她扣在身下,以肘支身凝视她徘红动人的容颜。

  “难道你不能对我温柔些吗?”他极尽柔和地问,并将方才险些杀伤他的匕首掷至床下。

  “不能!”想她身为人民保姆,岂有向他低头之理?她机警地以手肘用力撞开他,再狠狠地踹他一脚。

  “又来了!”像是失去耐性般地,他显得不悦。“我的耐心有限,别考验我。”一面说着他一面再接近她。

  见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夏妤发着冷颤,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不要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伦敛东扯下床前罗帐,不待她挣扎反抗已狠狠地反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捆绑在她身后。

  “混帐,你快放了我!”她努力挣扎却是徒劳无功,他的力量远胜于她啊,

  “你再大呼小叫下去,是不是要我连同你的嘴一块封起来呢?”他捧起她的脸蛋,似真非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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