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傻了,对方是军队,你——”雪贞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会象增失理智般冲动。
“不要管我。”封不不愿失去所爱。
然而,五世子已失去耐性地拔出长剑,要亲自为妹妹一战。
“住手!五哥。”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受伤,都会令她心碎,为了避免悲剧发生,她连忙阻止。
“仪安,你……”五世子不禁蹙眉不解,为何她不让他动手呢?
“他会送我回去的,你放心。”她温柔地护着他。
“送你回去?”五世子自然明白她父王的旨令:凡送公主安全回宫者,重酬黄金万两,并赐封驸马……莫非仪安她……她选中此人?
“你确定?”
“是。”她虽不能点头,但语气相当肯定。
“好吧!既然你自己已经下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五世子看了傅封平一眼。“恭喜你了。”
恭喜?!封平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并不在乎,只要仪安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五世子下令撤兵,一群人再度浩壮离去,封平紧搂着怀中佳人,欢喜地在她的眉心留下一吻。“别再离开我了。”
紧拥着她,仿佛所她再度离去。
“受不了!”雪贞不屑地离开。
随后蓝蝶也伤心告别,她和封平相识多年,也不见他如此在乎她,看来她的确比不上那个女人在封平心中的地位,实在令人伤心啊!倒不如回蝶谷隐居,忘却封平。
冷风吹拂着青凌坡,此刻只剩下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即使在冷风中,心依然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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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你……你可以替我解穴了吧?”其他人都走远了,唯独封平还拥着她不放。
“嗯!”他替她解了穴,仍然拥着她,俊美的脸上,略显疲倦的神情。为了她,他彻夜难眠,食不下咽,方才之所以激动得失控,只因对她相思不已,不愿再失去佳人。
“你今天是怎么啦?这么莽撞——”
唉!还不是全为了你。封平叹息,却难启齿。
“你没受伤吧?”她的眼中充满对他的担心。
“没有。”
她仍是心有余悸。“封平,即使你的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敌得过那么多人,万一你……”她不敢想象。
“至少我有自信可以杀了那个将军。”
公主紧张地盯着他。“你敢!”
“为什么不?”见她如此神色紧张,他不禁又感到一阵醋意。
“如果你敢伤他,这辈子就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她激动地警告他。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对你如此重要?”妒火狂扫过他的心。“他究竟是谁?”托起她细致美丽的脸蛋,严肃地盯着她不放。
他真是个十足的大醋桶耶!无可奈何的公主只有说:“他,他是我的五哥朱诩钧啦!”
“啊?五哥?”错愕的他,先是放柔拥着她的手劲,傻傻地凝视她几秒,最后,他那张鲜有笑容的俊脸上,终于浮现一抹释然的微笑。“原来他是……你的哥哥。”封平尴尬地看着她,内心却是欣喜万分,幸好只是她的哥哥。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呢?”她还是一肚子怨言。“瞧你今天莽撞的,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封平的心情豁然开朗。“我下次会注意。”望着她美丽的容颜,封平不禁伸着修长的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温柔的轻抚中,有着对她的不舍与怜惜。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从仇视到百般怜爱,从刀剑相向到深情款款……
“以后不许你再不告而别,知道吗?”
“我——”原来,他已经看到那封信了。
“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难禁心中情潮汹涌,他攫获她的双肩,痴狂地吻着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登时一缕幽兰芳香飘忽入鼻,益发沁人心扉。
她的双颊酡红、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地伸出羞涩的双手,缠绕住他的颈子,两人重叠的双唇,交缠的舌头,将彼此的情意交融,激起更大情潮。
这青凌坡的风沙再大、天候再凉,也抵不过让血液逆涌、来势汹汹的浓情蜜意……
他俩沉醉于此,陶然忘我,一切缱绻亦在热情中燃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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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澈的夜空,没有一丝浮云,深蓝的天幕上,缀满钻石般的星辰,闪闪烁烁地放射光芒……
这样的良辰美景,没有封平相伴,一同欣赏,那多寂寞啊!想到这儿,仪安公主不禁离开房间,欲寻找封平。
未料才路过傅雪贞的寝房,忽见一张刺绣桌,被丢出窗口,差点儿砸到仪安公主,幸好她及时闪开。
随后传来屋内傅雪贞的叱骂声。“鬼才要学什么刺绣,这些根本都是废物!给我拿去丢了!”
“可是,小姐……”她的丫环十分为难。
“少废话!再不拿去丢掉,我就——”咦?她话未骂完,即听见窗传来女子的笑声……
这声音好熟悉……啊!是她!
傅雪贞夺门而出,只见仪安公主手上拿着她方才丢出去的“刺绣”作品,忍俊不住地笑变了腰。
傅雪贞当下感到莫大的羞愤。“朱仪安!你竟敢耻笑我?”
“哈……傅小姐,那是因为你绣的东西太……太好笑了嘛!咦?这是鸭子还是鸡啊?”仪安公主从未见过技术如此低劣的刺绣功夫,针路简直是歪七扭八嘛!
“你眼睛瞎啦?”没想到傅雪贞对自己还颇具自信。“看清楚!那是鸳鸯。”
“鸳鸯?”仪安公主不可思议地将手中的作品再看一次,随后又捧腹大笑起来。“哈……付小姐,你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看过鸳鸯啊?哈……”她左看、右看、斜看,就是看不出这上头绣的是“鸳鸯”。
“你——”傅雪贞更加发火,谁笑她都可以,唯有朱仪安不行。“你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我就不信你有多厉害。”
“那可不一定。”她不禁回忆起自己以前在后宫苦学刺绣的日子,无论是描龙绣凤、牡丹盛放、芙蓉出水、嫦娥奔月、孔雀开屏、呢啁双燕,无不精通。
“哼!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咱们就来个比赛。”死要面子的雪贞,提出比赛要求。
“比赛什么?”仪安公主由会怕她。
“这样啊!半个月内,咱们各自绣一幅作品,让女红老师评鉴,如何?”
“哦?那输的人……”
“输的人今后自动安静,不许再猖狂了!”雪贞似乎信心十足,仿佛自己赢定了。
“没问题,这场比赛我奉陪。”仪安公主自然答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恰好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那就一言为定吧!半个月后,你准备永远闭嘴吧!”丢下这段威胁,旋即转身回房。
仪安公主颇不在乎地看看手中的“鸳鸯图”,不禁无奈一笑,她还是去找封平聊天吧!这种竞赛对手,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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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在寝室里刺绣的仪安公主,一个不小心被针扎了,血丝迅速渗出她的食指。
她心神不宁地捉起手巾,包住伤口,哎!近日老觉得胸口紧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压迫着她,令人喘不过气来,难受极了。
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她父王……不!不会的。她连忙将这些不好的念头全扫出脑海。她不能尽往坏处想啊!
“仪安,你在忙些什么?”封平进了房门,一见她坐在窗口刺绣,不禁愣了半天,她……她何时变得如此贤慧啦?
“你没看见吗?我正在赶工我的‘鲤跃龙门’啊!”她一面赶制作品,一面说道。
“噢!”封平好奇地凑上前去,果然是一幅唯妙唯肖的“鲤跃龙门’,绣得栩栩如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贤淑的一面。
不过……唉!为了这幅“鲤跃龙门”,她已冷落他好几天了。
“仪安,别管什么鲤鱼了,你的相公现在需要你。”封平由她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语,吻着她粉嫩的脸颊。
“不行啦!”她惊呼一声。“时间不多了,再不加快赶工,我一定会输的。”
“输?”他不解。
“嗯。我跟你妹妹打赌,看谁能在半个月内,绣出好作品来,输的人今后可丧失尊严!前阵子天天跟你在一起,跟看打赌的日期快到了,我可不能再荒废下去了。”
封平不禁微笑。“原来是跟雪贞比赛啊!”
“不行吗?”她误以为他要偏袒妹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封平笑意更深。“其实你跟她比赛,只要绣只虾子就十拿九稳了,何必大费周章,还绣鲤鱼呢?”不是他不给雪贞面子,只因他早见识过她的手艺,根本就是惨不忍睹嘛!光是教她女红的老师,就不知被气走多少人了。
但她依然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她既然敢和我打赌,一定有其胜算,我才不能掉以轻心呢!”这可是关系着她今后在光明会生存的面子问题!
“或许吧!这几天雪贞的确格外认真,刚才我去探望她,她也坐在刺绣桌前,努力赶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