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的情伤加速了范希漓微醺的情绪,一向理智至上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低落整晚的乌烟瘴气,决定今晚要彻彻底底地放纵自己!反正,失恋的女人最大,连山盟海誓的爱情都可以成为过往云烟,那么一时的放纵又算什么!
京令忻莫测高深地瞥了她一眼。
不同以往自动巴上他的那些俗丽女子,眼前这个女子举手投足散发的气息就值得另眼相看,可她眼中的那抹玩味--
她把男女之间的追逐当游戏?
「别在我面前要花招,我下是你可以玩耍的对象。』京令忻慢条斯理地轻啜一口酒,看多了想藉机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他早就练就了对甜言蜜语免疫的能力。
范希漓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漾起假笑。「呵……耍花招?很难得会在男人嘴中听到这句话,真是吓坏我了。」她以为,这叫「勾?」,另一个代名词也称「挑情」。
「如果你可以移开「挂在」我身上的重量,或者我会愿意栢信你的确受到「惊吓」。」京令忻挪开她玩火的手,冶冶地浇了一盆冶水。
范希漓偏头轻睨著他,「你的逐客令下得可真自然。」从未看过这么#?%的男人!「唉,到酒吧就是要放松心情的,瞧你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连带的把烦恼转嫁到我头上,这样对待一位淑女真是失礼。」
京令忻盯著酒杯的眸光闪了一下,若有似无地瞥著她醺红的脸。
「怎么了?干嘛突然这样看我?」他的双眼像是蕴藏许多思绪,而突来的沉默让范希漓有些坐立难安。
「你不像外表给人的感觉--」美丽而无害。徒有美貌的女人通常脑袋不太灵光,而眼前这个,似乎是个例外。
的确很难得,商场上人称「冷面闾罗」的他,就因为他善於隐藏情绪,不易让人看清内心……而她这个相处不到几分钟的女人,竟然有办法将他的心思抓足七分?
「希望你的意思不是暗示我是个花瓶。」范希漓柔柔反讽。太小看她了,好歹她也在人际关系这一环下过下少功夫。「女人的可爱之处,是让你怎么挖也挖掘不完的宝藏。」
「是吗?」别人如何与他无关,不过他倒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是否真如她自己所说,值得让人投注精神。
「不过,我不相信从没女人对你示好。」
京令忻淡淡地道:「互取所需罢了。」
「互取所需……」多简单的四个宇啊!听到眼前男子毫下讳言地坦承,范希漓不禁又想起交往两年却付诸流水的感情,如果她够聪明,在选择前也作好了「互取所需」的准备,今天所受的伤是否会轻些?
「千万别告诉我,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真心。」冷漠的表情说明了他不屑一顾。
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爱。
在他人眼中,京令圻代表商场上攻无下胜的战神:即使他只是个私生子,身分卑微根本不该拥有掌握大权的资格,但他的努力有目共睹,不然也不会坐上执行总裁的高位!
对他而言,在商场上的战绩远比一切重要,他可以牺牲所有来换取。
包括婚姻。
「想在男人身上找寻真心,真的……那么难吗?」望著眼前男人的绝情冷硬,突来的一股冲动,台范希漓的心掠过一丝渴望--
她想看这张冷脸崩裂的情绪。
心随意转,范希漓没有多想地马上付诸行动,在他尚未察觉到她火热眸光前,仰首饮尽杯中酒液,然後迅速拉下他的头,将酒注入他嘴里,迷蒙的双眸蕴藏著挑战意味。
京令忻深远的瞳中燃起一簇小小火苗「别轻易下帖宣战,男人的理智,是你玩不起的。」
范希漓深吸了口气,站稳身子,挑衅地睨他。
「既然是玩,没什么玩得起玩不起,手中的筹码就是,我们都是陌生人。」
「这算是邀请?」
「难不成你不敢?」范希漓挑衅地看著他。
「有何不敢?」京令忻接下她的挑战,抓起她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紧紧拥住。 「与其去奢望不存在的真心,倒不如一夜偷欢,哪怕只有一晌,在人生中或许更灿烂绚丽,教人无法忘记!」
邪气暧昧的气氛刹时将彼此的体温提高了好几度,潮红的脸庞正娇媚地散发热情,心思从来没有紊乱成这样的范希漓推开他,踉跄了下。 「天……我一定是醉了 ……」
「小心!」京令忻眼明乎快地扶住她。
「放开我……」昏乱的脑袋战鼓隆隆,吆喝著她抛开理智,攻城掠地。
「你在害怕?」京令忻一眼洞悉她的软弱。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换个地方。」她言不及义地胡言乱语。
京令忻冷凉的胸膛也渐渐炽热。
他附在她耳畔,低声道:「过了今晚,你我就不是陌生人。」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即将破晓的时刻,范希漓悚然惊醒。
「哦……我的老天!」因宿醉而头痛欲裂的她呻吟了声。
腰上温热的长臂动了下……触动了范希漓某条警觉的神经。
她、她、她在哪儿?
蓦地瞪大的眼睛盯著这个简洁到不可思议的房间--偌大的落地窗後,稀疏的光线微微透过飞扬的窗帘洒落身上,舒服地教人不想起床。
但背後那下可忽略的温热及男性气息,让她感觉……不太妙。
范希漓缓缓地转过头--
一张深刻有形的俊美脸庞跃入眼帘。
她倒抽了一口气,昨晚荒唐的一切迅速回到脑海。
记忆中,高热的体温燃烧著彼此,纯白的被褥在交缠的身躯下,纠皱成一朵朵白色花海……
「我的老天……我究竟做了什么傻事……」
她,竟然与一个陌生男子发生一夜情?!眼角下经意瞄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可想而知昨晚两人激烈的惨况。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完全想下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勇气,别说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连前男友,她也下容许对方作出亲吻之外的亲密举动。
而昨晚,酒精的催化加上被人背叛的难堪,让酒量一向不错的她意外地醉到神智不清,瞧她,已经酒後乱性了!
而这个男人……镌刻般的面容透露出他的强势性格,昨晚那双眸更是具有十足的侵略气息,他应该不是个轻易卸下心房的人,怎么也随著神智不清啦?
「噢,我的老天……」
意外的插曲既然已成事实,再惋惜也下济於事,她得彻彻底底地忘了这件事!
轻轻地挪开横亘腰际的长臂,她拾起地上的长裤及被撕裂的上衣……
她忍住头痛,任靠近门边的角落发现了独立的更衣室,纤细的脚踝轻轻挪移,在摆放整齐的衣架上随意挑了件纯白衬衫套上,来不及理会过长的下摆及袖子,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洗手间,简单梳洗昨夜纵欲的痕迹。
拉高衣领遮住颈子上的红紫吻痕,也许,她多请几天假好了,经过昨晚的事,她清楚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自制,一位专业的公关怎么可以任情绪进发,喜怒不形於但是最基本的自我要求啊!
她得好好冷静几天!
打开房门,范希漓听见身後传来的低低声响,她反射性地回头,好在他只是翻个身而已,然而,他强健古铜色的胸膛裸露在丝被之外,强而有力的肌肉线条又让她忆起昨夜……
空气中依稀弥漫著情欲初绽的暧昧氛围。
而她,落荒而逃。
第二章
气氛凝重的办公室内,三个男人各踞-方,京令忻位居主位,前方是扬威集团的老董事长京远,左方沙发上则是京令圻同父异母的弟弟兼执行总裁特助--京淮风。
相对於父亲的怒容满面,京令忻仅是冷冷地抬上一眼,「特助,我记得今天行程上并无任何约会。」
「是没有,但……」京淮风耸耸肩,对於三两天就上演一次的父子情仇早已见怪不怪。
虽然,他知道这两人之所以不合,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自己,不过,目前时机尚未成熟,也还不是他出场的绝佳场合,就让这两只老虎再斗斗吧!
「淮风,别这么没出息!」京远的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下成钢的愤慨。这个二儿子,是他手中的一块肉啊,要不是为了他,何必大老远把他从英国拉回来,就怕晚了一步,整个扬威集团会落人野心十足的大儿子手里。
「唉,我只是个小小的特助啊!」京淮风说得可委屈了。
京令圻冷冷地道:「以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你的身分已经高过-般人许多。」对於京淮风太过无害的笑容,他只觉得反感,这个血液里有一半与自己相同的兄弟,绝对不如他表面上那样单纯。
「唉,兄弟一场,说这话真是伤我的心啊!」京淮风眼神闪了闪,恢复平时痞样。「好吧好吧,基於对职务的负责,弟弟我总可以问问,昨天总裁大哥消失大半天的去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