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觉得好笑。她想的,都是很实际的东西。
「谢谢你精致的晚餐,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吃完法国餐后又陪我去吃了鲁肉饭。」
为掩饰脸上的羞涩,她登高走上人工石阶。
杜笃之紧跟在后,怕她一不小心跌下去,成了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
「没关系。都怪我忘了妳的禁忌,法国菜太多妳不能吃的东西。」
「如果是别人,一定老早就对我不耐烦了。」她猛然转头,差一点撞上他。「真的很谢谢你。」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低不可闻。
「曦悌。」
「嗯?」
「我说过,如果要谢我,妳可以用更实质的方式。」他离她好近好近。
他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见她眼中的光芒好比繁星,挂在脸上的微笑则像今晚的月色那般纯美。
在他俯身更靠近她的时候,她的笑容被羞涩取代。
「而且我忘了告诉妳今晚那份红酒炖牛肉的味道。」
他的双唇触着她,让她感觉到他口中令人沉醉的滋味……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菩萨啊,这不在禁忌的范围内吧!如果触犯禁忌的感觉是这么好,那她宁可接受惩罚。
「曦悌……」如微风般的轻吻逐渐加深,杜笃之情难自禁地拥住她。「我发誓我完全没有预谋,可是……我放不开妳。」
带她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带她来此看夜景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企图,而是随着和她相处的每一刻,她纯真的魅力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而此刻,她的脑子呈现一片混沌。
一个吻,点燃她全身不知名的烈火……熊熊燃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曦悌。」
「嗯……」她两眼迷茫,全身发热,只能无力地不断以单声回应。
「说好。」
「什么?」
「说妳要我。」
「啊……」什么意思?她不解,整个思绪都被他火热的吻困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显得手足无措。
这副模样,让杜笃之更加疯狂。
「说要我。」
「要你。」
「要我什么?」
她微微张口。「像……刚才一样吻我。」
她的唇又红又肿,上头挂着朵迷人的笑花,脸上则有种氤氲般的美。
「曦悌!」他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充满完全的占有欲。彷佛吻了足足一世纪之久,他尝试性地问她,「我们下去吧?」
可怜又可爱的徐曦悌早已化成一摊泥,不再有支配自己的能力。
他抱起她进入了他的世界。
白色衬衫在他手中温柔解开,她禁忌的颜色脱离她的身体,她从未向别人展示过的躯体呈现在他面前。
她小巧的胸脯、完美的线条,在在显露她女性的自然美。
他自她柔顺的头发一一朝下膜拜,热情的双唇没放过每一吋肌肤,她舒服得连脚指头都不禁弯起。
「杜……笃之……笃之……」好像这么唤他,是她一直以来就想做的事,单单念着他的名字,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曦悌。」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发誓要这样生生世世地拥着她……直到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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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曦悌?」原本揽着她的杜笃之,关切地抬起上半身问。
欢爱过后,两人静静的躺在彼此胸前将近半个多小时。
「你的房间,太阳从什么方向出来?」
「好像是这一边吧!」杜笃之凭着记忆指向一边。
「哦,好加在。」她松了口气地躺了回去。
「怎么回事?」他跟着倒下,一手钻进她的香颈底下,一手则占有性地圈住她的腰。
「我妈说,我不能面向东方睡。」
「这又是禁忌之一?」
「嗯,不好意思。」她俏皮地吐吐舌头向他致歉。
「没关系,以后我会替妳记得。」他捏捏她的鼻子,宠爱地在上面轻啄一下。
她很想问他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那个……」
「嗯?」吻了她小巧的鼻子之后,他似乎又怀念起其它地方。
「我是说……」
「什么?」眉心、眼睛、她菱形的唇,还有她可爱的下巴……无一逃过他充满爱恋的吻。
「还痛吗?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啊?!」她的脸立刻焚烧起来。
「可以吗?曦悌。」他虽是征询她的同意,手、脚和嘴,却已不规矩的三管齐下。
「不、不……不行啦!」她口是心非地喊道,「我们又还没有结婚,这样是不对的。」
被她妈知道,不被打死才怪!
可是,他的吻和爱抚真叫人难以抗拒。
「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在他的热力之下,她几乎融化了。
「我知道,要不我就不会是妳唯一的男人了。」
她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你不能再吻我了啦!」她颇为艰难地阻止。
「是吗?」
「对。」她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扯开一小段距离。
「这样呢?」他往后退,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却突地感到一阵空虚。
「就是这样。」心里好难过哦!
「那如果我这样亲妳,妳要拿我怎么办?」他冷不防的凑上前,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这样不行。」他怎么可以用偷袭的方式。
「这样呢?」他又吻了她,这一次是她的香唇。
「杜……笃之。」她的声音和她的心都融化了。
他紧紧将她抱住,改用身体进行说服。
「可以吗?曦悌?」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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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糟了!」徐曦悌第二度从床上跃起,时间已是午夜三点。
「怎么了?」杜笃之揉着睡眼,不忘保护性地拥住她。
察觉到她光裸的上半身,他赶紧抓起被单将她紧紧地裹了起来。
他是深深爱上这个小女人了。
「这么晚,我回家一定会被我妈杀了!」她很怕她妈,说好听一点,就是慑于她的威严。
他也从时钟上看到令人惊?的数字。「我送妳回去。」
许是两人太累,忽略了时间,杜笃之内心自责,穿衣的同时不忘安抚她。「不要紧,等一下送妳回家我陪妳进去挨骂。」
「不行啦,我妈看到你会更抓狂,我自己进去就好。」
「曦悌!」他放开扣到一半的扣子,抓住她。「我爱妳。」
他可真会挑时间告白。
见她两眼发直,似乎吓得不轻,他不禁爱怜的吻上她的发,「我刚刚都没说吗?」
摇摇头,她的心再度沦陷。
「我真的爱妳。」他深情款款地吻住她。「第一次见到妳,我就印象深刻,我喜欢妳的纯真自然、毫不做作;而现在,我爱妳身上的每一吋肌肤,还包括……这一颗心。」他的吻,最终落在她的左胸。
她忍不住哭了。
「曦悌?」
「我也是。」她猛然回抱住他,嚎啕地哭喊,「我也爱你,杜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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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折腾一番,回到徐家已是凌晨四点过后。
徐曦悌下车,微笑地向杜笃之挥手--自从他告白之后,她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
「真的不要我陪妳进去吗?」他探出车窗问。
「不要啦,我妈看到你会疯掉。」
「好吧,那妳要小心,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感受到他毫无遮掩的关心,她幸福地微笑。「Bye-bye。」
「曦悌。」他把她抓近,在她脸上亲吻一下才肯离开。「妳先进去,我看着妳进去才放心。」
十八相送之后,徐曦悌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家门。
说不定她运气够好,妈妈或许早就不知睡到哪里去了--
「徐慧诗!」
「妈?!」
看来她运气并不好,金如花睡了又醒,瞧见她房间空无一人,便坐在客厅备好家法等她。
「妳还知道回来?」
「妈,对不起,我……因为公司聚餐……」
这是她事先想好的台词,但还没说完,立刻就被金如花炮轰回来。
「聚什么餐啊!聚餐需要聚到凌晨四点半?」
「啊,我们又去唱歌嘛!」天啊,她妈的嗓门威力真大,她的耳膜几乎快被震破了。
「妳敢骗我!」
「我哪有?」就算是,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妳还说没有!公司聚餐、唱歌,不会先打个电话回家吗?」
「她有打啦!」一个凉凉的声音,突然打断金如花的机关枪扫射。
「什么?」徐曦悌和母亲齐回头。
徐一展从房里走了出来,一脸不耐地说:「昨天晚上姊姊有打电话回来,我忘了告诉妳,说她要跟同事去聚餐,还会去唱歌,恐怕要非常晚才会回到家。」
「你、你怎么不早说?」被抢白的金如花,脸色不太好看。
「我忘了不行哦!」
「你--」这下子,金如花倒不知道该对谁生气才好。「算了算了,拢去困啦!」看看时钟,已经快五点了,「我看麦搁困啊,时间快到了,快准备去上班、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