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她的外表也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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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姬儿刚从房里出来,对面房的米克也恰好打开门。
「饿了?」
「饿扁了!」
「那我们去找爹地妈咪吧!」
但隔着主卧室尚有一段距离,两人便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
「那是什么声音?」米克脱口而出。
姬儿白他一眼。「那还用问吗?」
「可……可是,」迟疑地望向主卧室的房门,米克嗫嚅道。「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夸张又恶心的声音啊!」
「错!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姬儿立刻提出纠正。
「而且,现在是一大清早耶!」
「说不定他们整晚都没睡。」姬儿不屑地嘀咕。
「哇哇哇,居然愈叫愈大声!」米克忍不住掩住双耳。「他们不知道这样很丢脸吗?」
「看样子是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自己去吃早餐吧!」
姬儿率先走向楼梯,米克紧随在后。
「可是妈咪还在……呃,那个……那个……」
「我做给你吃。」
「妳做的……能吃吗?」
「K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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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儿说错了,她的父母有睡,只不过醒的时间比睡的时间多而已。
一旦卸下戴了十年的矜持面具,夫妻俩便不再隐瞒自己对彼此身体的浓厚兴趣,明明说是要洗澡,结果洗到床上去了,虽然不是星期一,也不是星期四,两人依然努力「工作」不懈,累了就睡,醒了继续「加班」,清晨醒来想说不洗澡不行了,结果澡还是没洗成,又是满身大汗。
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洗澡了!
「妳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热情。」
步维竹仍然在喘息,郁漫依慵懒地趴在他起伏剧烈的胸膛上,也在喘息。
「你也……没有。」
「我想是因为……」温柔有力的手掌自她光滑的背脊徐徐滑下臀部,「我从来不知道妳的身体……」他的视线紧跟着手,充满了由衷的赞赏与直率的欲望。「这么美。」
这是结婚十年以来,他首次在醒目的灯光下,如此清楚又仔细地浏览妻子的娇躯,结果令他超乎限度的满意,他的妻子确实拥有一副令男人垂涎的火热身材,生过两个孩子的事实不仅没有在她身上造成任何破坏,更为她增添不少成熟的妩媚风韵。
同样的,这也是郁漫依第一次这么大胆地欣赏并探索丈夫削瘦有力的躯体,老实说,她好奇得要死,对于男人的身体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蕴含了多少外表看不出的劲道,她老早就想探究一竟,以前是不方便,现在,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这么……」她的手指也好似微风轻拂似的从他的胸前往下飘到禁忌之地,点了一下,他也跟着窒息了一下,她的双眸立刻因之而发亮,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某种特别的控制力量。「迷人!」
他并不性感,也不会放电,事实上,这两种形容词用在她自己身上更贴切,但,他就是非常吸引人。
闻言,步维竹勾了一下嘴角,待喘息渐渐缓和后,吁了口气。
「记得新婚之夜,妳坚持要关灯,我也感觉得出来妳一直在发抖,而且愈抖愈厉害,我只好匆匆了事,从那时开始,我们办事的时候就不曾开过灯,总是在黑暗中摸索,我也不敢拖太久,更不敢随意去探索妳的身体,能多快完事就多快完事,都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
这种办事方式实在不讨人喜欢,所以他们才会定下「工作」时间表。
「不管我有多大方,女孩子的第一次竟然是交给一个纯然的陌生人,怎能不使我害羞又心慌意乱得发抖呢?」郁漫依喃喃道。「这都要怪你,你就不会慢慢安抚我、引导我吗?」
「没办法,」步维竹苦笑。「当时我也没经验,同样紧张得很。」
「难怪会弄得人家那么痛,」郁漫依咕哝着埋怨。「原来是菜『鸟』!」女人最会记恨,这件「仇怨」她肯定会记到死为止。
步维竹有点尴尬地咳了咳。「呃……抱歉。」
「算了,那后来呢?」
「后来妳还是不愿意开灯啊!」
「怪了,为什么一定要开灯?再说……」郁漫依低低嘟囔。「人家还是会觉得很别扭嘛!」
「起初一定会别扭,我也会,但习惯就好了呀!」步维竹叹气。「妳要知道,对男人而言,视觉上的刺激是很重要的。」
「人家哪里知道嘛!」从头至尾,她也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而已啊!
「是是是,妳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步维竹好脾气地退让一步。「总之,起初是不得已,后来就习惯了,习惯之后也就没再想到要改变了。」
「是这样吗?」纤纤玉指依然在他身上飘来飘去,使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其实,你不需要穿睡衣的,多此一举,你知道,对女人来讲也一样,诱人的景观是最好的春药。」
「妳也是啊!」他阖上眼,愉快地享受她的抚触。
「那么,以后我们都不要穿睡衣上床好了。」郁漫依快乐地提出建议。
唇瓣绽出若有似无的笑。「我不反对。」
「你当然不会反对,」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毕竟我们都结婚十年,还有两个孩子了,不似当年,两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要睡同一张床实在是别扭得很,对不对?」
「没错,」他的声音里也隐含着笑意。「十年了,我们总算『稍微』熟稔了一点了。」
郁漫依失笑。「我们两只乌鸦原来是一般黑啊!」
「不,黑的是我,妳……」大大的手掌张开覆住她结实丰满的胸脯,健康的褐与细致的白,清楚分明。「白得很!」
「你也错了,黑的……」她的手悄悄往下一把掌握住他的雄伟。「在这儿呢!」
「妳……」他的声音窒息了。「想点火吗?」
「你才刚熄火……」她的眼眸狡黠地眨呀眨的。「点得起来吗?」
「笑话!」他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早已经点燃了!」
男人「点」不起来的时候也就完蛋了!
她吃吃发笑。「那就让它再燃烧一次吧!」
看样子,他们这辈子真的别想洗……
「等等,我们先去刷牙!」
「咦?」
「早上一定要刷牙,这是最基本的卫生观念。」
「少一天不刷也不会死吧?我保证不会嫌你口臭,OK?」
「不行,怠惰就是从一次、两次开始的!」
「可是,一下床就会『熄火』了啦!」
事实上,已经「熄火」了!
「放心,我会负责再点燃,来,一起去刷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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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阳光正炽热,但由于楼房是在树林间,因此还是满荫凉的,清风徐徐吹来,更是心旷神怡,连冷气都不需要。
「那两个小鬼呢?」
近午时分,夫妻俩终于在饥饿的催促下起身淋浴,匆匆下楼,不料却怎么也找不着两个小鬼,步维竹忙逮住路过的原住民管家胡丽询问。
「用过早餐之后,阿奈就带他们去钓鱼,我想差不多快回来了。」阿奈是胡丽的丈夫,负责粗重杂务。「先生夫人要用餐了吗?」
「对,午餐,在露台。」
「当然,是午餐。」胡丽窃笑着转回厨房里去,不提他们为何没下楼来用早餐的事。
「她笑得真暧昧。」郁漫依喃喃道,跟随在步维竹身后朝露台而去。
「因为我们做得很暧昧。」步维竹若无其事地说。
「我不信她和她的男人没做过这种事。」郁漫依噘着嘴嘟囔。
「妳以为呢?」一走出露台,步维竹便朝远方眺去,旋即指向小溪方向。
「瞧,他们回来了!」
其实也用不着他的指示,大老远的郁漫依就可以听见小鬼们的斗嘴笑闹声了。
「他们好像很愉快。」
「因为他们是野孩子!」
野?!
郁漫依挑眉横过眼去。「对,就跟你一样野。」
步维竹淡淡瞟她一下。「错,是跟妳一样野。」
「他们是你的孩子,自然是跟你一样野。」郁漫依不服气地反驳回去。
「又错,他们是妳生的,理所当然像妳多些。」步维竹的口吻更客气了。「妳知道,我一直很奇怪他们两个那种活泼外向的个性到底由何而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郁漫依瞪眼望住他,他回以无辜的眼神,看得她没来由地冒出一肚子火。
「好吧!他们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
「还是错,他们是自己跑到我们家里来的。」
郁漫依危险地瞇起了眼,步维竹依然轻松以对。
「都不对,姬儿是我表妹。」
「原来如此,那米克就是我表弟啰?」步维竹一副恍然大悟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