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露出微笑,眼光追随她的身影,忘情地低唤:“香莹!”
他嗓音里的情意浓郁而醉人,使那香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凝视他的双眼。
“我爱你。”
哦!香莹打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整颗心被柔情融化,顾不得周围是喧闹嘈杂的宾客,更顾不得上豫东和牧蓉的婚宴大厅,她让自己投入齐彦的怀抱,满心甜蜜,紧紧拥住他,并且暗自决定,一生一世都不放开他了。
跟著,他们就听见昭媚响亮的取笑声:“拜托!你们这对金童玉女,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搂得这么紧吗?婚礼的感染力还真大,香香一接到新娘捧花,马上就想嫁人了?”
香莹只得放开齐彦,笑著转向昭媚,骂她:“阿媚,你那张踊什么时候才肯休息一下,停止损人?我有你,真是倒霉透顶了。”
“乱讲,有我这个朋友,是你跟齐彦的造化。”昭媚不由分说地挤到他们两从中间,一手挽住一个,大言不惭地邀功,“要不是我,你们能凑成对吗?别说齐彦没机会认识香香,就算散文集啊,没有在一旁帮忙吆喝,检香香做性启蒙教育,她会爱上你才怪。总而言之,你们结婚的时候,媒人礼送给我。”
“放心!我不会忘了你这个劳苦功高的大媒婆的。”齐彦笑著告诉她。
“既然你这么懂事,又擅长赚钱,我看谢媒礼就包个六万六,六六六大顺就好了!”
“喂!你狮子大开口呀?六万六!不如你去抢银行还些。”香莹立刻斥责她。
“又不是你出钱,啰嗦什么?”昭媚奸诈地笑了,瞄著香莹的脸,欲擒故纵地说:“红包我可以不收,可是呢?要我不把我们一起做的那个实验说出来,好像……”
“你闭嘴!”香莹脸红了,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你敢提到那个实验,我一定不饶你。”
齐彦不明白她们在主什么。偏又特别感兴趣,好奇地追问一句:“什么实验,很剌激吗?”
“没你的事,不许多问。”香莹娇嗔地瞪他一眼。
昭媚很敏捷的挣脱香莹的手,扇风点火地说:“怎么可能没齐彦的事呢?你越不许他问,只会越发显出你的心虚,所谓欲盖弥彰,你就坦白招认了吧!省得大家多费唇舌。”
“阿媚你──”他们三人还地争论不休的当口,宴客厅的入口忽然挤进一个穿草绿色军装的阿兵哥,宾客如潮水往外走,这位阿兵哥却逆著人潮而来……他是苏夷士。
“阿媚!”苏夷士热烈地喊著。
“苏夷士!”昭媚又惊又喜,“你提前放假了?”
“阿媚!”苏夷士丢开随手的行李袋,奔向前,一把搂住昭媚。兴奋地在原地转圈圈,他满脸是笑:“你穿伴娘礼服简直美若天仙,迷死人了!”
齐彦正要上前跟苏夷士打招呼,却被香莹制止,她很不怀好意地露出笑容,报仇地取笑他们:“拜托!你们这旷男怨女,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搂得这么紧吗?要亲热,等回到家再做吧!”
“苏夷士!快放我下来。看我非把香香的嘴撕烂。”昭媚敲打著苏夷士的肩头,气急败坏地嚷著:“她不要命了!敢说我是们是旷男怨女。”
香莹才不怕她,气定神亲地站在原地,很优雅地补充一句:“算了吧!阿媚你那点心事,我还看不出来吗?办夷士要是放开你,你才真的失望又生气呢!谁不哓得你日夜思念你的运河,一心只想在他身上航行。”
“哎呀1你胆子越来越大,看我饶不饶你──”昭媚张著大眼睛,急忙挣开苏夷士的怀抱,比脚一踏到地面,立刻朝香莹扑过去。
香莹早有防备,闪身躲到齐彦背后,让昭媚扑个空,她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两个穿著伴娘礼服的大女孩,就在拥挤又嘈杂的婚宴大厅里开始追逐笑闹。
齐彦站在苏夷士身边,开心却无奈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忍不住发出男人的抱怨:“这两个女人,简直可以把屋顶掀翻。”
“习惯就好,兄弟,你的命比好上几倍。掀翻屋顶这种小事,只要阿媚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苏夷士伸手揽住齐彦的肩。“来吧!还有啤酒吗?我们好好干一杯,别理会女人家的事,”
“你干杯,我可要随意,今晚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你不要落井下石,香莹会生气的。”
“怕什么?老婆是找来伺候你的,不是找来管你的,现在就让她爬到头上去,将来还得了?”
“你在说什么呀?苏夷士。”昭媚突然出现在苏夷士一,皮笑肉不笑地问他:“老婆是干嘛用的?”
齐彦连忙转身拉起香莹的手。
“走吧,香莹。我们该回去了!”他很讲义气,不忘解救苏夷士,“运河,反正已经散席了,咱们明天再找时间聚一聚,你也带昭媚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不给香莹和阿媚再出声抗议的机会,匆忙地往出口处走去。
如同世间所有的亲密爱侣一样,香莹和昭媚拚命追问男友,到底老婆的作用是什么,非逼著齐彦和苏夷士给出确实的答案;而他们两个难兄难弟,露出类似的笑容,推托敷衍,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确认了心之所爱,还有什么好争论不休的?
但是谢香莹和齐彦、汪昭媚和苏夷士,甚至李牧蓉和庄豫东,他们还会有永远争论的话题。
爱情……大抵如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