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对于序,我并没有像中文解释般清楚的把它诠释出来,只是叙述当下的心情。
喜怒哀乐,如同我的生活,忠实的把它呈现。
而在以上的情绪里,我最为头痛的便是怒,并不是说我爱生气,而是当我生气时,那种情绪会长久影响我的生活,我无法迅速的解脱遗忘。
我也想试着不在意,却徒劳无功。
偏偏人与人相处,产生摩擦,或者一些倒霉的事,都有可能遇上。所以如何调适恢复自己的好心情,变成我每天醒来要练习的课题。
我会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被小猪头老板臭骂,成为八卦同学口中的主题,邻居三天两头引吭高歌屡劝不听,隔壁房子整天整修发出噪音,雨天被道路积水喷到,男友不够体贴,小孩家人不够了解,社会乱象等等。
不同的挫折,总会给与某种程度的坏心情。有时候气到会波及周围的人,这时候妳就必须小心应对。
我搜集了几个朋友的方法──
一个是把讨厌的人事写在纸上,撕碎后冲到马桶。
一个是天生有遗忘能力,转眼就忘。这等天赋,不易习得。
一个则是睡一下,醒来会淡化百分之十,等十天之后就只留下回忆。
一个则是由对方的立场想,或者是想到对方的好。我不是圣人,自问做不到。
一个是忙做家事,把家里打扫干净。气归气,保持自己整洁总不会错。
一个是找最会开玩笑的朋友出来耍宝。
一个就是看书。
最后的方法就是直接找事情的源头讲清楚。
厉害吧!
不过我最常使用的是睡觉,对我真的挺有效的,不然就是回想稿子通过的那种喜悦来冲淡所有的不愉快。
因为人类活在这世上的时间实在是太太……太短,又渺小,世界不是为我一个人而转,我不想把我短暂的生活,浪费在无关的人身上。那些爱与人争吵的人,就让他们继续下去吧。
我一定要快乐的往下过。
楔子
凌晨两点半,月黑风高,空荡的大街除了笔直站立的路灯,和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外,白天金光闪烁、人潮涌现的商业大楼,此时宛如鬼域般阒静。
在黑夜的笼罩下,栋栋铁灰色的钢骨大楼,与之融为一体,无法辨识。
一条黑色利落的身影,攀附在高楼顶层的边缘从天而降,最后从安全窗口闪了进去,不见踪影,短短十秒,彷佛从没发生过。
而跳进大楼办公室的那条黑影,矫健的翻个跟斗跪在地面,两眼精光一闪,梭巡四周。偌大空荡的办公室,没有半点声响人影。
她微微一哂,动作飞快的跑至尽头的董事长办公室前。取出腰间的万能钥匙往锁孔一插,轻轻一转,门便大大的敞开。
那条健美高挑的身影奔进办公室,找出保险柜,接着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变魔法似的,三两下轻易的打开锁。
保险柜里一堆股票、现金等等有价的财宝,她却不看在眼里,手毫不犹豫的取出里头一张A4大小的水彩画。
看仔细后,嘴角忍不出的逸出微笑,「轻松得手。」
完成任务,门一关,正准备起身。
身后却感觉到劲风忽至,她机敏的回身左手一挡,右手那张画硬生生的被扯住,再一使力,嘶的一声,画裂为两半。
她愣住盯着手中的胜利品,不敢置信。再抬头看凶手,又被对方的装扮给激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是个戴着泰迪熊塑料面具的人,正看着手中一半的残骸,自然也是啊的一声,头微微一偏,正与面具上无辜的表情相呼应。
「有没有搞错?存心破坏我的工作。」说着朝对手回旋一踢。
泰迪熊只手挡住她结实的一腿,微微的发麻,低呼:「不愧为业界的女超人,实至名归……」
话还没说完,长腿凌厉攻击忽至,他吃不消的往后一退,躲到她施暴的范围之外。
「喂!不过是一张画,冷静点。」
「冷静?!这岂是幅画!你根本是与我作对。」掌风又劈。
泰迪熊不愿正面冲突,依旧是躲,「不能怪我,谁要妳的客户一件两托,这也是我的工作。」
「屁话!画是我偷来的,别坐享其成。」
「耶!话别说太满。妳太过大意,当大楼窗户一开就已经触动警铃,若不是我事先用计算机让它短暂中毒,妳恐怕早失手了。」
黑衣人冷眼盯着,身材高壮硕大,穿着牛仔裤球鞋,还戴着一脸无辜表情的泰迪熊面具的男人,完全没有一点专业表现,内心新仇旧恨涌现。
「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把半张画给我还来。」还露出标准泰迪熊的笑容,痴呆、憨厚。实在可恶啊。
「抱歉!我也是有老板。」他无奈地拒绝。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黑衣人长脚一个飞踢,让泰迪熊男人拿出百分百的实力与她对抗。
然而依旧是以躲为先,结果那个飞踢把一个木架给踢成两截。
男人假意挥汗一呼,「九条命都不够。啊!又来了!」
黑衣人毫不放松的袭击,就见花瓶、杂志架……的残骸散落一地。
泰迪熊男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一场追逐下来,脸不红、气不喘,还有时间说闲话,「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我们改日再战,别两败俱伤好不好?」
「那就把你手中的半张画留下。」她显然对这提议并不赞同。
眼见那人声逼近,而对手杀红眼的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只好使出下策,先把她引开再说,否则势必有更多的受害者。
他扬声,「那么来捉我吧。」
泰迪熊男人飞快的冲进安全门,引诱黑衣人。
「想逃?!没那么容易。」她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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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楼警卫听到骚动而来,赶紧打开高楼的办公室大门一看,被办公室惨不忍睹的状况给吓住,满屋的狼狈,还来不及哀号,此时办公室该响的警铃终于发挥作用,开始放声呜叫,却再也挽回不了。
明天又有人要遭殃了。
第一章
在商业区的边缘地带,某栋不起眼的大楼的五楼A座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搞什么?我要的是画,给我这张破纸,怎么能让我付钱付得心甘情愿?」
「可是这画是有着人形脸蛋,这已经证实了。」
征信社社长唐凤兰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耐心的与对面一身珠光宝气,态度趾高气扬的贵妇周旋。
「别说我不相信,这能告赢吗?我老公说不定反将我一军,认为我有妄想症。没有他亲笔签名,一点都做不得准。那只老狐狸可奸诈。」
唐凤兰心想,您也不差啊。若不是相熟的长辈交代,她压根不与这种人交易。破坏她征信社的名声不打紧,还得憋一肚子气。
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是贵妇的老公心中有别的女人,还为她画像保存了十几二十年,却不知怎么搞得走漏风声,几番逼问下,可怜的老公抵死说没有,这贵妇人就请征信社出马,为她偷那张画。
原本水到渠成,谁知被半路拦截。怎么说画像的确是手下抢回交差,她秉着良心,不予收钱,算是办事不力。料不到这阔太太竟变相的暗示要讨赔偿,说是造成丈夫公司小小波动。
明明听说已向保险公司讨回不少补偿,这会又算计到征信社头上。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恐怖的还在后头。唐凤兰偷偷觑着后头的几位职员。尤其是最靠近窗口的那位女职员,如果看仔细些,会发现她的手微微的颤抖,一枝笔杆被她握得快弯曲了。
偏偏贵妇还要大声讽刺,深怕别人不晓得,「早知道妳们名过其实,还好我还拜托另一家相熟的征信社。」
啪的一声,笔杆应声断裂。不仅如此,半根残骸还呈圆弧线高飞到贵妇面前,扑通一声插进茶杯里,引起客人惊呼,肥胖的身体微颤。
买卖不成仁义在,为了避免小小征信社血流成河,唐凤兰赶紧站起身,快刀斩乱麻的道:「宋女士,真的很抱歉,要不然妳先到另一家征信社去,之后我们再来详谈好吗?」
「可是妳们……」贵妇欲言又止。
锵锵!背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唐凤兰决定不拖延,冷静的道:「妳再不走,我就让宋先生来说句公道话。」
宋女士似有悸色,不情愿的起身,「哼!我明天再来。」
「快走吧。」唐凤兰推挤着她离去,迅速的关上大门。还来不及回头,她已感到背后有杀气,赶紧一闪。
「砰!」一张椅子砸中大门。
「喂!妳杀人啊!」唐凤兰面色惨白,盯着脚跟旁四分五裂的椅子。
凶手正是方才在窗边压抑已久的女职员。此时她正以她的神力,高举着椅子,杀气腾腾的喝道:「让开!」
「不行!我一走,肯定发生人命。事情过了就算了,生意被抢走又不是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