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飘鸣自然地顺着她的问题点了下头,古铜色的俊脸泛起红晕。
倘若如此,自己丢脸就算了,他要怎么让暖暖得到"性福"?不成,万万不成!
官暖暖羞红了脸,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了?真像个欲求不满的色女,那她在飘哥哥面前不就完全没了形象?真是羞死人了!
他不该占她便宜的,再怎么说她以后都是要嫁人的,这不过是她对自己一时的迷恋,他不该心软地答应她……
天杀的!要是他一点都不想,哪怕她拿把刀抵住脖子逼他就范,他都不会点头答应,现在他凭什么把所有的罪愆都推到她头上?她才是吃亏的一方啊!
她现在几岁?二十?或许再过几年她就要嫁人了--
该死!他到底在乱想些什么!?
他明明对暖暖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私情,为什么会觉得不是滋味?若真没有任何私情,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乱了!一切都乱了!
"飘……"剧烈的疼痛已被陌生的空虚取代,官暖暖不安地扭动身体,体贴地伸手拭去他额际的汗珠。
飘哥哥好温柔啊!他知道她会疼,所以耐心地等待她习惯他的存在,她会永远记得他这份难得的温柔---
令 令 今
微凉的秋风窜入窗台,扫向床上酣睡的人儿。凤飘鸣昏沉沉地拉起身上的被子,手臂像有意识似地搜寻身旁的娇躯,在接触到冰冷的床铺之际,他霍地睁开不甚清醒的黑眸。
暖暖?翻身坐起,他再次轻触身边冷冷的床位,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怅然……
微扬的唇角有着淡淡的苦涩,他的利用价值仅只于此吗?为何在一夜春宵之后,她竟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他?最后那三个字狠狠地击中他的心窝,他闭上眼,不由自主地扯紧床单--
"飘哥哥,你起来啦!"甜润的嗓音霎时在他耳边响起,他微颤了下,忙不迭地睁开眼,想看清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我买了早餐哦,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起床梳洗一下,吃过早餐就该准备上班去了。"甜美的粲笑如同以往般挂在官暧暖娇美的圆脸上,凤飘鸣没有发现自己在看见她的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还疼吗?"莫名地,他想起她昨夜的痛,冲动之下问出口,反倒惹得自己胀红了脸。
"啊!讨厌!"官暖暖的脸比他还要红,两张大红脸都不敢看向彼此;她盯着地板,左脚右脚互相踩来踩去,过了好半晌才怯怯地回答。"……不疼了啦!"
凤飘鸣愣了下,凝睇着她羞怯的娇颜,唇角随即扯开笑容,心情霍地开朗。
这样不是顶好的吗?做了一次,跟做二、三、四、五、六次又有什么差别呢?如果暖暖不反对,不如就这么维持下去,至于以后的事--
管他的!以后再说吧!
"来,给我个早安吻!"他拉扯她的手臂,耍赖地缠着她。
"喔。"红潮未褪,官暖暖低下头,在他颊上轻轻一啄。
"就这样?"凤飘鸣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那不然要怎么样嘛!"娇颜红晕更炽,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就是不看他可恶的笑脸。
凤飘鸣睇着她粉色的颈项,心头陡地一阵麻痒,他伸直颈背,毫无预警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官暖暖迅速抚着被咬的嫩肤,责备地捶了他一记。"你怎么这样啦!"
"来啊,来报仇啊!"凤飘鸣挑衅地对她喊道。
"你坏死了!换你让我咬一口!"官暖暖不疑有他,气得像只圆滚滚的河豚。
她抬高脚跨上床铺,正好落入凤飘鸣掀开的被单,然后……小红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大野狼给吃了。
至于放在客厅里刚买回来的早餐……这他的呢!让它纳凉去吧!
第六章
"喂……"电话响个不停,官暖暖不得不由睡梦中爬起来接电话,因为飘哥哥是那种一旦睡着,就算天塌下来都吵不醒的大懒猪,而她这小一号的小懒猪只得认命点,这时候就得懂得牺牲睡眠地把自己给挖起来喽!
"……"适才响得屋顶都快掀起来的电话,在她接起来之后反而安静无声,只听得见对方的呼息声。
"喂。"她手一紧,天呐!她不会这么倒霉吧?清晨六点还接得到这种变态电话?她手心冒着汗,极小心地又喂了声。
"……暖暖?"电话那头总算有了回应,却是不很确定的女声。
"我是,你哪位啊?"她松了口气,不是变态电话就好;打了个呵欠,迷糊的脑袋压根儿忘了她根本不曾给任何人电话,更别说是飘哥哥房里的专用电话了。
"我、我是凤妈妈啦!"林金莲忙报上自己的名号,免得暖暧挂她电话。
夭寿喔!暖暖那丫头怎么会在飘的房里,而且还是在大清早六点……
顿了顿,林金莲陡地弯起眼眉,大大的美眸眨呀眨的,哎呀!看来儿子真把人家暖暖给吃了呢!
哎--苦了暖暧那孩子,追了那么多年,总算把她那个酷儿子给追上了,她得快点去隔壁跟暖暖她老妈报个信才是,也好让她们两个老女人开始准备婚礼了!
"凤妈妈!?"瞌睡虫瞬间一哄而散,官暖暖差点由床上掉下来。"凤、凤妈妈,你、你找飘哥哥吗?"糟糕了!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是睡在飘哥哥房里,还随便接他的专用电话,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自从那夜之后,她的房间就成了空房,凤飘鸣大刺刺地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他房里,她原本的那间房闲置养蚊子,本来她还有丝心喜,但万一被识破,那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以凤妈妈的个性,她知道了就等于里长老妈也知道,这两个欧巴桑的嘴巴加起来,比起村里所有人口加起来的嘴巴大,那就表示全村的人都会知道她跟飘哥哥……
那些热情的老先生老太太,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足以把她跟飘哥哥淹死,到时候如果飘哥哥受不了"舆论"而决定娶她--噢!不如一刀毙了她还快些!
不是她不想成为飘哥哥的结发妻,而是她不愿意他是因为"责任"二字而对她负责,除非飘哥哥真心爱她,不然她宁可一辈子不嫁!
她用力地推扯凤飘鸣的肩膀,可惜他当真睡得跟死猪一样沉,怎么摇都摇不醒,害她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找他?"林金莲愣了愣,这才想到似乎有这么回事。"喔,是呀,其实找你也是一样。"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嗄?"她的眼前出现三条黑线,听凤妈妈的语意,她几乎可以预见凤妈妈一定猜到了!"凤妈妈,飘哥哥……飘哥哥他不在,要、要不要我替你留话?"讨厌啦!飘哥哥怎么这么猪头啦!如今只得扯谎说他不在,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
"他不在?"林金莲的声音拔高了两度,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大清早的,他到哪儿去了?"
"呃---加、加班,对,他昨天说他要留在公司里加班。"哎哟!她的鼻子一定变长了!
"是吗?"林金莲以鼻孔哼了声。"那我打电话到他公司去找他!"她就不信她那个懒得要死的儿子会加班到天亮!
"别、凤妈妈,你不是说告诉我也一样吗?不如我替你留个话,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讲。"一条命去了半条,从来不曾说过谎的她,从不知自己谎话会说得这么溜!
"也好。"林金莲低吟了声,反正查勤的工作照做,瞒着她便是。"村底的吴老实下礼拜六娶儿媳妇,人家饼都送到家里来了,好说歹说就是要飘回来参加喜宴,不如你就跟他一起回来吃办桌好了。"皇太后下了懿旨,就不信那酷儿子不回来!
"好,我会转告他的,风妈妈你放心。"她也放了心,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然瞒天过海。
"就这样啦,也没啥特别的事。"林金莲忍着笑,下次就换她娶儿媳妇了。"对了,暧嗳,这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飘的房里?"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啊?"官暖暧霎时竖起寒毛,她扯紧被子,不安地瞧了眼凤飘鸣,发现他仿佛逐渐转醒地蠕动着。"我……我在整理飘哥哥的房间--"
呜……她快掰不下去了啦!
"怎么,那混小子还要你为他铺床吗?"要是暖床更好!
"铺……对,铺、铺床、铺床。"她顺着林金莲的话说,可她怎么老觉得凤妈妈话中有话咧?
"这样啊,那你在台北找到工作了吗?"哎,讲了这么久,儿子如果在暖暖身边也早该醒了, 怎么老听不到他的声音呢?林金莲不死心地继续拉着暖暖拖时间。
"一直都……啊!"一只铁臂霍地环上她的腰,温热的唇不安分地轻啄她雪白的背,骇得她轻喊了声。
"怎么啦?暖暖。"唉,就说他该醒了吧!她这个老妈可不是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