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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否认喜欢艾琳,但是我可以保证对你的爱绝不亚于她。”聂云祥深情款款地 握住陆苹的手,说:“我考虑了很久,既然都是我所爱的女人,又是那么难以选择,我 干嘛不选择一个能全心全意对我的人呢?”

  陆苹动容,却不愿如此轻易流露,幽幽地说:“但是我的爱是自私的,我要的爱是 不容许分享的。”

  “曾经付出的,我没办法收回,但是今后对你的爱,是不会与别人分享的,它是一 份只属于你和我独享的爱情,相信我。”聂云祥的柔情蜜语,不断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说什么?陈艾琳可以强烈感受到马家骆的胸中正积压著一 股无法宣泄的怨怒。

  “为什么?涵,你为什么要骗我……”马家骆双手向空中挥舞,突然紧紧扣住陈艾 琳的手腕不放:“咏涵,咏涵,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家骆,你喝醉了,我不是何咏涵,家骆……”陈艾琳的手腕痛得厉害,却又无力 摆脱。

  “咏涵,不要走,不要——不——艾琳……”

  在一阵痛苦的梦呓后,马家骆的知觉逐渐被酒精麻醉,他缓缓松开陈艾琳的手,昏 睡了过去。

  陈艾琳轻抚隐隐作痛的手腕,望著烂醉的马家骆,泪水不禁滑下脸庞。

  她不知道马家骆和何咏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知道马家骆陷在痛苦的煎熬 里,却教她心痛得难以承受。

  陆苹听得情泪盈眶,心窝阵阵酥麻;泪眼中不禁漾起奔放的喜悦,她恨不得为他许 下千言万语,给他千年万世永悔不变的爱。

  这一刻,陆苹终于尝到辛苦等候的果实,真实拥抱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瑰丽浪漫 爱情。

  ###是午夜凌晨三点多的时间,陈艾琳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门铃声给吵醒。

  是马家骆。这样的深夜时间,陈艾琳本不该让他进门的;但是见马家骆烂醉如泥地 倒在门口,陈艾琳无从选择,只好费尽力气,将他拖进客厅,让他平躺在沙发上。

  “天啊!怎么会醉成这样?”陈艾琳忧心不忍地热了几条毛巾,悉心为马家骆擦拭 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马家骆口中不断地说著醉当天边发白 ,早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马家骆的脸上,马家骆才在宿醉的头痛下,昏昏沉 沈地醒过来;而整夜守在身旁打盹的陈艾琳,同时也被惊醒了过来。

  “你醒了。”陈艾琳微张惺忪的睡眼说。

  “昨天我一直睡在这里?”马家骆痛苦地摇著头问。

  “三点多来按我的门铃,那时你已经醉得不成人样了。”

  陈艾琳倒了杯热开水,并拿了颗止痛药给马家骆后,迳自走进浴室梳洗;

  没多久的工夫,就为自己及马家骆冲了杯热牛奶回到客厅,这时,她整个人也显得 有精神、光采多了。

  “好多了没?”陈艾琳尽量使自己以朋友的态度来表示关怀。

  “好多了。”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马家骆感到舒坦了不少。

  陈艾琳若有所思地喝著牛奶,半晌,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家骆也微愣半晌,不好意思笑说:“厂商应酬嘛!你是知道的,一喝下去就没完 没了了。”

  “你和你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艾琳平静地问。

  马家骆怔愕!心想昨晚在酒醉中一定说了什么,不然陈艾琳不会突然这么问起。

  “没有啊!我们最近很好,没发生什么事。”马家骆露出僵硬的笑,心慌地将牛奶 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说:“今天公司很忙,我先走了。”

  陈艾琳看得出马家骆有意回避问题,但她也不想积极追问,说:“这是你们的家务 事,我无权过问,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马家骆的心防顿时彻底崩溃了,在极度绝望的痛苦的牵引下,他又沮丧地跌回沙发 上。

  “她背叛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她一直在背叛我……”马家骆痛苦地喃 喃呓语。

  陈艾琳则一脸的惊诧错愕—静静地听著马家骆痛恨欲绝地诉出王沛霖与何咏涵暗渡 陈仓的原委。

  “那这么说,你太太肚里的孩子,不是……”

  “不是我的。”马家骆双手抱头,陈艾琳微微可听到他似泣般的哽咽。

  事情变化得大突然,突然得几乎让她不敢相信。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陈艾琳忧虑地问。

  “我不知道。”马家骆早已失去主见,他沉痛地说:“不过,我已经决定跟她离婚 了。”

  也许是同为女人的一种莫名怜悯吧!陈艾琳不禁同情起何咏涵,并为何咏涵悲惨、 凄凉、坎坷的末来感到痛心。

  “也许,经过了这件事后,她会真心悔改。”陈艾琳忍不住为何咏涵说话。

  “没有用了,就算她真心悔改,也已经来不及了。”马家骆爆出极度的愤怒。

  陈艾琳除了徒叹无奈外,似乎也没有立场再多说什么;她只是不忍看何咏涵肚里尚 未出世的孩子,成为这场悲剧最无辜的受害者。

  马家骆突然紧抓住陈艾琳的手;深情乞求说:“艾琳、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虽不意外,但仍令陈艾琳心头微微一震,迟疑了半晌,她毅然将手缩回身旁。

  “艾琳……”

  “我们既然已经结束,就不可能再重新开始。”陈艾琳断然拒绝,她不容许、更不 能让自己有所犹豫。

  “艾琳!难道你还在埋怨我?当时的情况,我实在也是不得已……”

  “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陈艾琳心中无怨,但深怕再掉进纠缠痛苦的 泥淖里,她站了起来,说:“你不是要赶著到公司吗?我送你出去。”

  “艾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艾琳没有答腔,神情冷静地走向大门,下达了冷漠的逐客令。

  马家骆失望地起身,不舍地凝视了陈艾琳半晌,才怀著无尽的惆怅与失落,黯然离 去。

  锁上大门,陈艾琳木然地坐回沙发,双手捧著牛奶,似乎想藉由杯内的余温,找回 一些知觉。

  结束了!完全结束了!在她与马家骆之间,永永远远不会再有任何牵连。

  ###这样一个苦楚难耐的三天,马家骆末曾再踏进家门一步,更不晓得琨在的何 咏涵是死是活。他终日行尸走肉般地买醉,为的只是麻痹内心的创痛,好让自己没有知 觉地醉躺在宾馆,然后一觉到天亮。

  白天,他尽量让自己忙于工作,这是他暂时忘记痛楚的最佳方法。

  “马经理,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掉了魂似地无精打采,不但工作频出状况,开会 又老是心不在焉的。”

  这是马家骆这个礼拜以来,工作的最佳写照,自然而然,他便成了每月定期主管会 报遭受上级抨击的对象。

  虽然被骂得满头包,马家骆仍然一副心不在焉;他离开了会议室,躲进了完全属于 自己空间的经理室。

  他依悉记得,今天是王沛霖向何咏涵要五百万的日子。他想,既然事情已经摊在阳 光下,何咏涵绝不可能给王沛霖五百万;就算要给,何咏涵根本也筹不出这笔钱,因为 他已经将房契锁进银行保险箱内,何咏涵绝不可能拿到手。

  如果何咏涵没这笔钱,她还会赴约吗?又,如果赴约了,她将如何面对王沛霖?马 家骆的脑子里不停地打转这些问题。

  桌上的电话铃声似乎没办法将马家骆的精神从涣散失魂中唤醒,铃声响了好长一段 时间后,他才懒懒地抓起话筒。

  “喂!-”马家骆无力的尾音拖得很长。

  话筒的那端,没有传出说话声.但他隐约可以听到似有若无的饮泣声。

  “喂,喂,你是哪位?”马家骆显得极度不耐,不客气地说:“你再不说话,我要 挂电话了。”

  约莫有十秒钟的沉默,未等马家骆挂电话,却已听到对方收线的“嘟、嘟—”声。

  “神经病!”马家骆几乎是用丢的,将话筒摆回电话座上。

  马家骆不悦地骂完后,脑子里却猛然撞进一个人影。

  是何咏涵!那通电话是何咏涵打进来的.马家骆坚决肯定这个答案;只是他纳闷不 解,她为什么不说话?

  没来由的忧心及焦虑,让他无法安稳地继续坐在经理室里,仿佛有著难以抗拒的力 量,迫使他离开公司赶到饭店去。

  他的眼皮在剧烈地跳动著,显然这是个不祥的征兆。

  “经理,待会儿有部门会议要开。”

  马家骆不理会助理的叮咛,不顾一切地奔出公司。

  ###饭店的套房内,王沛霖一副称心如意,悠闲自在地躺在床上,抽著烟,等著 何咏涵。他浑然不知马家骆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沾沾自喜以为达到了让马家骆赔了 夫人又折兵、人财两失的报复目的。甚至他心中还得意盘算著,在拿到钱之后,要如何 在马家骆面前示威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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