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能马上见到马家骆那咬牙切齿、恼羞成怒、生不如死的痛恨模样。
门铃声打断了王沛霖得意亢奋的美梦。
是何咏涵,她如期赴约而来。
“很准时嘛!你向来都是这么听话。”王沛霖轻佻得意地调侃。
何咏涵没有答腔,表情冷漠得像冰似地走了进去,并在床沿坐了下来。
见何咏涵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王沛霖也不在意地冷哼一声,直接走到何咏涵跟前 ,伸出手。
“你装哑巴无所谓,我也懒得跟你啰嗦,今天你是带钱,还是房契?”
“两样我都没带。”
“没带?你竟然敢来见我?”王沛霖勃然大怒。
“不过我带了样东西给你。”何咏涵的目光突然闪出冰冷的凶狠,她从皮包内掏出 一把短刀,恨恨地说:“就是这把要你命的刀。”
霍然闪出的刀锋,不容震惊的王沛霖有半秒钟的反应,何咏涵直朝他的腹部刺去。
“去死吧!”
在何咏涵狂乱嘶吼的同时,王沛霖不经思考便像箭般闪过身子,然而刀锋依然在他 的腹部划出一道血痕。
何咏涵犹如发了狂似地,紧握刀柄,再度扑身逼向王沛霖;这时惊魂南定的王沛霖 已迅速武装起来,才一反转,便毫不费力地架开何咏涵,并顺著力道 2pagesmissing(p.287-288)尾声茶艺馆外的雨不再那么狂急,丝丝细雨中稀疏的阳光, 从层层乌云中探出头来。
透过竹帘筛进厢房的阳光,再投射进老板娘的眼眶内,晶莹剔透的泪水正闪闪发光 。
这段令人动容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好奇纳闷地想追问下去,但是她却拭去眼角的泪滴,将垂挂在胸前的秀发抛甩在 背后,彷佛想甩掉这段已经过去的哀伤痛楚。
我很失望,因为她没有继续把故事就下去。
马家骆呢?
她说,在聂云祥和陆苹的婚礼上,曾见过他一次面,就再也没有见面了。
店里的生意开始忙碌了起来,与她的谈话就在带有几愁叹,伤怀与惆怅的情况下结 束了。
天色渐晚,整理好剧本稿件,我结了帐;而就在楼梯间,不经意地与一名手捧玫瑰 花的男子擦肩而过。
他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男子,因为我们未曾谋面;但在与他擦肩之时,我的心头丫 微微一震,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刚刚的那段爱情故事……难道他就是……马家骆 ?
当晚,我莫名地做了一个梦……台北某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示范公墓,那是个 ?雨霏霏的天气。
马家骆轻搅陈艾琳纤细的柳腰,陈艾琳手上捧著一束白菊花,他们共撑一把伞,感 伤地朝何咏涵香长眠的墓冢缓缓走去,而就在墓冢的几步之遥,他们停下了脚步。
墓碑前,王沛霖静静地跪守著,雨水不断冲刷脸上那无怒无悔的顽强执著。
在灰蒙的雨雾里,王布霖那未曾动摇的身体,逐渐僵硬并开始石化,伴著忏悔的情 泪,他成了永远陪侍在何咏涵墓碑前的雕像。
而墓碑上何咏涵的遗照,笑容是那般甜美、欣然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