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得好快好快。“没有人帮他吗?K集团呢?K集团应该是夏炽的后盾吧?!”
“后盾?”他哼。
“你这声哼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忘了?我告诉过你K集团是个邪恶组织啊!邪恶组织做事没有道理,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反噬主人。”
“什么跟什么……夏炽的敌人到底是谁?”
“太多太多了,我一下子也数不完。”
她脸色刷白。
“谁叫他个性‘神奇’,从小到大就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打哪儿生来的怪脾气?他最大的兴趣竟然是尝鲜及搞破坏。”他翻了记白眼,续道:“对,他最爱破坏了,四处地破坏。他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东西全部摧毁殆尽,只是他挑中的目标都属于难缠的对手,自然就辛苦些。”
“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哪知道?!”夏彧敷衍地回答。
“打从纽西兰一别后,到现在都没有夏炽的消息,他……他应该还好吧?”左密幽紧张地再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做好心理准备,等他丧命的讯息传过来。”
“你不要诅咒人。”左密幽脸色铁青地怒瞪他。
夏彧坏坏地挑起眉,道:“听完了我的解说,你还想继续探听夏炽的秘密吗?你还有兴趣知道他的一切吗?也许问了也是白问,浪费你的时间而已。”
“浪费无妨……我还是想知道……想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我想听!我想知道……”
“那就直接来问我。”撩人的低嗓自后方飘来。
左密幽倏地回头!
“夏炽?!”她嚷。震惊、错愕、狂喜……种种情绪在她脸上掠过,他突然的现身让左密幽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在原地。
“哇!你的眼珠子快爆突出来喽!”夏彧的嘲笑跟著响起,紧接著抱怨突地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喂,你干么这么快就现身?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不想给你危言耸听的机会。”夏炽回道,眼神祇专注在左密幽的脸蛋上。
左密幽眼皮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夏炽,她乱了。唯一的念头是命令自己必须把他看个仔细,仔仔细细地确定他是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个意念强烈且清楚地根植于心间。
“有问题直接问我本人比较妥当。”柔和的磁嗓从夏炽的唇瓣间散出,他的视线也只和她交缠。
“才怪!这个家伙最会哄人了,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天花乱坠,你最好别相信他的说辞!呜——”夏彧的嘴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掌给强行捂住,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突然蹦出来的左九龙。老人家居然偷袭他,他是哪时候下楼来的?
“你这小子在搞破坏吗?气死我了!”左九龙不满地重重赏了他脑袋瓜子一拳。“你发癫啊?居然破坏我女儿和我的爱婿演出感人肺腑的重逢大戏,气死我也!你这小子哪根筋打结了?居然给我搞出这种乌龙事!哼,陪我练功去!不准你杵在这里,走!”
“呜……”他不从,破坏游戏还没玩尽兴哩!
“敢不走?好,看我施展拖狗神功,喝!”左九龙一使劲,架住他,硬是把他挟在手臂下。
夏彧怎地也挣脱不掉,硬是被力大无穷的左九龙给拖走。
“走……”
“呜……”
“走!”
吵嚷声渐渐散去,搅局者离开了现场,清晨的公园好宁静。
朝阳渐渐露出脸儿来,金光从云隙中洒下,铺落一地,为静凝气氛增添闪亮光彩,似是庆祝两人重逢的喜悦。
她的眼神从未自他脸上栘开过,夏炽的出现对她而言是种救赎,拯救她脱离了相思海,把她从猜疑恐惧中拉了出来。
只是她也很清楚,自己乍见他的反应过于激动,倘若夏炽有意藉机取笑她的话……她无力招架!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夏炽来到她面前,接续著她先前未完的话题。
喉头仿佛梗著什么,吞吐许久后,她才艰辛地发出声音来。
“我不想问了……我忙得很,工作都做不完了,哪有时间再去理会杂七杂八的琐碎事?”为保住自尊、为防止被取笑,她撂完话后就挪开视线,不敢再去正视他的反应,不管自己颠三倒四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
“也好,忙碌一点脑袋才不会胡思乱想。”夏炽突然抓握住她的手心,将她扯入胸怀中。
“你做什么?”她吓一大跳。“放开我!你干么抱住我?这地方是公众场合,你抱著我做什么?”嘟嘟嚷嚷地对他抗议,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反抗行动。窝在他怀中,嗅著属于他的气息,感受著他温热的体温,再一次确定他是真实存在著。
夏炽将她圈得紧紧,说道:“我喜欢你的味道,便想抱住你。”
“什么味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你说清楚,我身上有著什么味道?”该不会嫌弃她身上有异味吧I:“一种讨我欢心的味道,一种思念我的味道!”
嗄?!
左密幽觉得喉咙梗塞得更严重,沙沙哑哑的声音几近不成调。“胡……胡说,我哪有思念你?我并没有思念你!我才没有思念你呢……”
“没有吗?那我就仔仔细细地再感觉一次。”拥住她纤腰的手臂束缚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底才甘心。
她无法呼吸了,封闭的心口猛地被凿开一个洞,囤积的感情再也锁不住地向外流泻,无法收回。
他对她的了解让她感动莫名,他竟然知晓她的思念。
他明白呵……一清二楚,他出乎意料之外的细腻让她心海一片翻腾。
只是、只是……“好好笑哦!黑社会大头目竟然满口文艺调,听来真有趣!”左密幽仍然和他“对峙”,傲气让她不想失败得太严重。
“我让你开心了?”他居然不以为意。“你笑吧,我允许你笑,偶尔我也该礼尚往来一下,给你一点新鲜、刺激的滋味尝尝,以免你抱怨我无趣。”
“你给我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我怕心脏负荷不了。”左密幽终究压抑不下探索的欲望,还是问了他。“你失踪的这段日子去做了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
“没什么,就杀了六个人、散了百亿美金的资产,导致两个国家政权轮替,并让K集团的三名老头气到中风送进加护病房急救而已。”
她瞠目结舌。“你在开玩笑吧?”
“不,不是玩笑。K集团正被我搅得天翻地覆,而与K集团联手的各方领袖也止在混乱中狼狈地做著垂死的挣扎。”
“为什么?说不通。”她退出他的怀抱,惊骇地间:“你曾对我说过,你是K集团的幕后操纵者。既然你与K集团有著密切关系,那你怎么会去毁灭自己的财产?你的说法与先前的形容互相矛盾,到底哪个才是正确?”她又想到。“夏彧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直指K集团是个不良组织,它与媒体所形容的正面形象完全不符合,而你又说过你是K集团的幕后掌控者……我、我都糊涂了!K集团到底是什么机构组织?我搞不懂。而你又是什么立场?哪个才是真相?哪个才是事实?”
“夏彧对K集团的形容挺正确。”
“呃!”她傻住!
夏炽已经不在乎揭露真相,集团内部他已经破坏了百分之八十,威胁性已弱。
“你想听内情?”
“想。”
他淡淡说道:“数十年前,五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合伙成立了K集团,这充满权谋的五个人一心想在商业界闯出名号,野心勃勃地想在世界经济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只可惜他们经过多年的努力,岁数也由年轻跨入了中年,但心愿却无法达成,也终于省悟,原来他们的智慧只配得到一块小小的地盘,想在经济圈中呼风唤雨,根本是天方夜谭。”
他望著目瞪口呆的左密幽,微微地笑。“我与夏彧在婴儿时期凑巧被那群老头从孤儿院捡去,别无选择地在K集团住下、成长。渐渐地,这五名老人发现我与夏彧拥有惊人的才干,在欣喜若狂之余当然不忘要擅加利用。就在我们兄弟俩的协助下,K集团从小规模开始一路壮大,累积了雄厚资产。可是那五个老家伙还不满意,非要把K集团扩张到独霸者的地位,于是五人便利用K集团的资源,硬将集团导人另一条道路。他们先与某些独裁国家的政治势力结合,成功占领了军火走私市场,也因此获取暴利,再以蚕食鲸吞的方式对付先进国家,计划掌控各国的经济市场。”夏炽唇畔的笑容邪美到极至。
左密幽听傻了,愣了好久才找回声音。
“哈哈哈……好像是电视剧的情节哦!好刺激、也很有趣,不错,不错!编得挺吸引人的,你有当编剧的才华,请你继续说下去。”话虽这么说,可声音却是在抖颤。
“五个老头以为栽培我成长,我就该对他们唯命是从。更以为施舍好处给我,我便会由得他们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