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怎么办?我真觉得你的脑袋瓜子有问题耶?”这位阎锁心实在太有意思了吧,打出娘胎还没见过这种女人。
她横他一眼,倒也不说什?。“我懒得跟你辩论,总之你快快去替我办事,因?这是我拨空跟你斗嘴你所必须回报给我的代价,听见没有,快去。”
“你──”
“快去啦!”
他居然被她命令?夏野紧紧捏著纸条,然而却没法子撕破它。
见他仍不动,她?声催促道:“快点好吗,我等不及想?
‘魂舍’制造新的气象了。”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不只莫名其妙还兼无可奈何,他居然沦落到跑堂的小喽□──因?,他那两条腿,竟然像中了诅咒似的听从她的命令而移动了。
???“‘夜行组织’上了我们的当,已经从柏氏企业退逃出去。”罗绯色报告最新的战果情况,短短一个礼拜内,聂赦魂再度击退“夜行组织”潜伏在“段氏家族”子公司内的商业间谍。虽然这次又是空前的胜利,然而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同样的事情一定还会再发生,“夜行组织”绝对不会因?失败就放弃作乱的机会,即使阴谋再三的被揭发、识破,他们仍然选择一意孤行,想尽各种卑劣方式想在商场上兴风作浪,这份超强的黏性实在惹人嫌恶,就跟那个阎锁心一模一样──罗绯色忿忿地咬住唇。
“可有查出那几个间谍的真实身份?”聂赦魂问道,指间也不得清闲,上次被盗拷走的舰图还没有被销毁,在得不到正确密码破解保护程式的情况下,他只能靠自己解决,但,这回的对手异常狡猾,而且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监控著他的行事,每当在关键时刻,他几乎要将密码破解出来时,就会突然增加新的防卫程式阻他销毁潜舰图的行动。
这隐形人是谁?
聂赦魂直觉的知道对方是针对他而来,怪异的是又好像没有恶意。
罗绯色勉强压抑住心头的不满,先回答上司的问题道:“那些间谋的身份都已经确定,也都送交给警方,只是他们都是小喽□。”虽说这些商业间谋不足?惧,但到处作怪也挺惹人嫌恶。
聂赦魂顿了下,后又问道:“有没有古复的资料?”要解决“夜行组织”,釜底抽薪的办法就是将带头首领一举歼灭。
“古复?”罗绯色眼一闪,吸了口气后道:“没有,完全没有,无论从哪个方向追查就是没有古复这个人的资料,我很怀疑这个名字根本是捏造的,是那个阎锁心?了接近你而故意掰出来的假名,事实上这世上根本没有古复这号人物。”
“你确定没有?”聂赦魂炯炯目光突然对住她,再问。
罗绯色心一惊,别开脸,忐忑地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敢确定,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啊,我一直觉得阎锁心那个女人心机深沉,接近你分明是有所企图。你想想看,倘若,她真的如同自己所说只是单纯的喜欢你,那为她?何不直接告诉你破解保护程式的方式,反而让你?了此事而伤透脑筋。”
她不平地低嚷道。“聂先生,你对阎锁心的处理方式太奇怪,你压根儿不必委屈自己去侍候她呀!”
“我侍候她?”
她一震!不安地看著扭绞成一团的十指。
“没有吗?你明明知道她是危险人物却还是把她留在身边,这太不寻常。”倏地,她?起眼来,道:“依我建议,直接把阎锁心交给警方处理不就一了百了,我相信警方会很乐意?民除害。”
“让她死在别人手上……”他淡漠的声音仍旧没有起伏,不过这也意味他完全没被她的说辞所影响。“绯色,你认?阎锁心该死?你认为她也是‘夜行组织’的首脑之一?”
其实她根本不能确实,但?了把她从聂赦魂身边剥离,昧著良心也要说:“是的!我认?是首脑之一,又或许她根本就是罪魁祸首,这样的一个人,自然得?‘夜行组织’的所做所?付出代价。”她不能容忍阎锁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并且还高举著求爱的旗帜闯进聂赦魂的心扉。
不是她多心。
她真的有所感觉。
阎锁心仗恃著与生俱来的霸气,正在一步一步魅诱著聂赦魂上?。
不曾动心过的聂赦魂,不曾在意过哪个女子的他,在阎锁心那无与伦比的惊人火焰下,心──被点燃了,封固的心湖正逐渐融化中,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她不能忍受这种事。
不能的。
“阎锁心该死,她应该被制裁,而现在正是一个铲除她的大好机会,?什?你不狠下心来对付她呢?”她说得义愤填膺,然而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她的脸却不敢正视聂赦魂的眼。
她不敢……至今仍不敢,不敢大方地面对他,她无法跟阎锁心一样,大胆地跟他表白、向他示爱。
她就是输在这一点上?
输在她的胆怯。
她就是没有那份勇气?
?什?不对付阎锁心?
不用罗绯色问,聂赦魂偶尔也在问自己。
莫非是──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暗,然而薄唇逸出的声音却是相反的异常温柔。“绯色,我知道你在怀疑些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是多心了!”爱情,他的人生里面没有被安排这两个字。
爱情,是绝绝对对被拼除在他的生命之外。
罗绯色听见他这席话,依然没有兴奋之情,相反的,她更加的绝望了──因?聂赦魂不像是在跟她解释,反倒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说服自己──是啊,倘若没有动情,他又何苦压抑自己的情绪,何苦呢……
第五章
“你来了!”阎锁心一见到心上人出现,迫不及待就飞奔过去,待确定他是真实的站在眼前,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等你好久了呢,好怕你又跟上回一样,消失以后就不肯再理我。幸好你还是怜惜我的,舍不得我再动脑筋逼你动身,就先来到。”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上回差点饿死的事件该被谴责的人是他。
聂赦魂才踱进屋内,就瞧见看守她的那四个佣人脸色都不太对劲,而且其中一人已经忍耐不住地往厕所方向狂奔而去。
他感觉有异。“你们──”
“他们没事,只是吃坏肚子而已,你不必担心,上几次厕所就好了,你快跟我上楼去,我有好东西给你瞧瞧。”不由分说,阎锁心就伸手要拉著聂赦魂上二楼寝室,他照例避开,她也不生气,跳到他身后,干脆用推的。
“走嘛,真的有好东西给你看哟。”她不断怂恿。
聂赦魂满肚子疑惑。就看看她到底在玩什?把戏?
“□□!请看!”她献宝般地推开房门,还弯下腰,比了个手势要大爷请进观赏。“如何,很美丽吧?是不是比先前的样子漂亮一千倍,这可是我花心思设计出来的风格呢!”
聂赦魂怔在当场,看著焕然一新的内部摆设,原本只摆著一张床的卧室如今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冷白的墙壁已经被重新粉刷上温暖的色调,硬厚的瓷砖上铺著新的长毛地毯,青翠?色的窗帘布挂在方形玻璃窗的两边,多了几许青春的气息,而该是空荡的角落,如今都被外型高雅且实用的柜子所占据,甚至床头上还摆著雅致的花瓶作装饰,连天花板上的电灯都换了漂亮的欧式风味。
原本冰冷无情的氛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卧室呈现出雅致的气息,是一股温馨的味道。
“怎样,还算不错吧?老实说我还不是改装得很满意啦,都怪夏野那家伙跟我作对,我有些指定的家具他偏偏就是不肯帮我买,而且只容许我改变这间卧室,气死我了。”她一边抱怨、一边紧紧注视他的表情,期待他能说出赞赏的话,哪怕只是一句也行。
然而聂赦魂只是静静地任由温暖气流包裹住全身,薄唇不开。
“你怎么不说话?”阎锁心好生失望,不解地问:“还是──你有其他意见?那你告诉我,哪里不合意?我可以改。”
“意见,对你的意见……”他反覆喃念著,从不知道一个犯人可以过得如此的称心惬意,而她就做到了,做到的原因是他赋予她特殊的权利。
他会对她──心软。
“你说什??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问话的同时,她的手不死心地又偷偷探过去想握住他的大掌,聂赦魂又察觉到。
她眉一蹙,第三次失望,不过无所谓,一步一步来嘛。
阎锁心振作起精神,笑意盈盈地问他道:“聂大哥,你喜不喜欢我把卧室改变成这种味道?”
他仍静如雕塑。
阎锁心不死心,继续缠问道:“我很希望你会说喜欢。因?
如果你能喜欢我的设计,那就表示我们对美的感受度是在同一种频率上,这样会让我感到很安慰、也很放心、也更能表示我们适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