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的人影,中午想找你一起吃午餐,他们又说你已经出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人,
还好喜儿通知我你在位置上,我才可以过来与你碰面,不然你误会我不重视你,那可怎
么办才好?”她眼神迷蒙的望着他帅气的脸,恨不得当场把他吞下去。
他好不容易躲她一早上,喜儿竟然出卖他?
李鼎鹤锐利的瞥向喜儿,就见喜儿趁大伙低头窃笑他的境遇时,对他摆个斗鸡眼、
小鸡嘴的鬼脸,然后得意的掩嘴偷笑。
他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不敢置信她竟然以如此歹毒的方法,报复他早上的威胁。
“怎么回事?”他的不专心让高婷婷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喜儿机警的马上垂下头,“ㄍ一ㄣ”出非常专业干练的表情,埋头苦干,一副除了
工作其余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发觉没什么异状,高婷婷回头问:“你怎么啦?”
好一个小骗子!
李鼎鹤眼里充满笑意,发现喜儿或许有朝一日会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是以目前的
状况,还很难说。
既然这招是对方出动出击,他自然要潇洒自若的接下。
他对高婷婷说:“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高婷婷喜出望外,笑得花枝乱颤,“那我们快走吧!”
临走前,李鼎鹤还寓意深远的凝望喜儿一眼,带着被挑起的战火走出门口。
第四章
属于李鼎鹤和喜儿之间的战火持续闷烧。表面上,他们是相处融洽、配合度高的好
同事。
私底下,竞争得厉害,看得高正清眼花潦乱,不晓得两人之间的情谊到底好不好?
不过鼎鹤好像技高一筹,常常他一个命令,喜儿除了龇牙咧嘴外,只能咬牙切齿的
去实行。
这小俩口的明争暗斗只有他看得出来。本来他想让婷婷跟鼎鹤试着交往看看,因为
鼎鹤不啻是个人才,品格端正,比起时下企业家第二代不思长进、好酒色玩乐、好高骛
远的模样,实在好太多。
婷婷跟着心思缜密、进退有方的鼎鹤,或许能改改她身上一些不好的习性。
不过近几日观察下来,他发现鼎鹤对他身旁的小秘书显然更有兴趣地了常常有事没
事用言语拨弄她的好脾气。
例如,当他问鼎鹤关于开发市场的事情时,鼎鹤在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会猛然对
专心记录的喜儿来个临时机智问答,“不如我们也来听听小秘书的意见?”
接着喜儿会哑口无言,愣住傻眼。
最近一次是在经理级开内务会议时,黑压压的重量级人物全把眼光锁在她身上。
其实鼎鹤的用意是,喜儿跟下面同仁关系较深,对于他们的想法也了解不少,问她
见解较为中肯。
只是这种事也可以私底下问;偏偏鼎鹤故意捉弄似的,突如其来的在众人面前咨询
她的意见。也难怪一提到他,喜儿的脸就微微抽搐,再也无法故作平静。
???
“喂!你觉不觉得新来的李鼎鹤很能干?”午后休憩时间,一些人又围在办公室话
八卦。
听到同仁有这样的评论,喜儿柳眉高高的挑起,按捺住脾性,不动声色地继续听下
去。
“难得的是,没架子长得又帅,笑起来又很阳光。”
“又有一个无知女孩陷入他的爱情陷阱里。”她低声嘀咕。
“他是名闻遐迩的李家么儿,衔金汤匙出世的,竟然没被宠坏,谦虚有礼,这次听
说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在总裁身边边学边做,放弃家人准备好的优差,自己出来创业闯
天下,真的好优秀喔!”说话的女孩双眼梦幻迷茫。
放屁!那家伙根本怕家里的重担子,出来混吃骗喝,何来优秀之说?喜儿马上在心
里反驳。
业务高手小王说话了,“有这样的男人存在,简直是给我们压力,要是每个女人都
要求看齐,我们娶老婆就没望了。”
竟逼得号称业界金童的小王说出这种丧气话,李鼎鹤真是造孽啊!他岂止罪该万死,
应该处以极刑才对。她沉重的摇头。
“听内幕消息指出,他下飞机的第一晚,高大小姐就巴得紧,虎视眈眈的深怕被别
人抢走。”说话的女子显然也跃跃欲试,想要一争高下。
哗!原来事实还是堵不住嘴,不过高婷婷的夸张也是有目共睹的。她只差没在他身
上盖个印,像屠宰场的猪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掩嘴偷笑。
“喜儿?你说说看啊!”
突然被点名的喜儿愣愣的回过神,“要……要我说什么?”
“说你对李鼎鹤的看法啊!你跟他都算是高先生身旁的机要秘书,他真实的为人怎
么样?”
“你们相处时间长久,有没有发现他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还有,他有没有透露对公
司哪个女孩子有兴趣?”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她的脑神经,她求饶的苦笑,“小姐,一个一个来。”
“好,那先说,他喜不喜欢高婷婷?”
她知无不答,“我不晓得。”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那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还特别限定本公司。
她头如拔浪鼓的摇,“我不知道。”他又没说。
“那他喜欢何种类型?”
她用力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没听他提起。”
她的答案有等于无,于事无补,终究引起众人的抗议,“有没有搞错?一问三不
知。”公司的娘子军不满的抗议。
“喂!我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注意这些?”更何况自从李鼎鹤来了之后,还三
不五时的抽问些专业问题,害她提心吊胆,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这个理由算充分,大家放过她一马,但还是逼问:“那你觉得他为人怎么样?”
“问我啊?”等待许久的报复时机来到,她慢条斯理的撇撇嘴,“外表好像不错
啦,”她顿了一下,“但是内心是怎么样谁晓得?这年头心理变态可不会刻在额头上昭
告天下。”
“你是说他变态?”大家惊讶的低呼。
她赶紧澄清,“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说不定他残暴无道、凶狠无情又
好赌是不是?表面上是无可挑剔的新新好男人,私底下也许是大男人主义的沙猪。”她
技巧性的一步步把他们诱入主题。
有人勇敢的发问:“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正常?”
她无辜的张圆眼睛,“没有不正常,但是呢……”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众人哪经得起她的撩拨,纷纷催促她快讲,“但是什么快说,别卖关子。”
她左顾右盼,一副草木皆兵的戒备样,然后要众人头挤头的围成一圈,压低声音说
道:“你们不觉得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女人怎么会放过他?更何况他家世显赫,女
人应该见到他就如同蜜蜂沾到糖似的。但是他人际关系却干净得宛如白纸,你们不觉得
奇怪?”
“是啊,是有点怪怪的。”众人被动的点头。
她又唯恐天下不乱地说:“所以如果他不是保密功夫到家,就是对女人没兴趣。”
“你是说,他是同性恋?”曾经被同性骚扰过的金童小王如临大敌。
“喂,这可是你说的,我从没讲过这种话。”她赶紧推得一干二净,事实上她的确
没说,只是暗示而已,然后把众人的胃口往那圈子吊。
谣言止于智者,但是世上智者太少,而且说人八卦比当智者有趣多了。现在谁当智
者?还不快把消息如病菌的散播出去一.
一票娘子军虽半信半疑,但是已经有人信心动摇。
“难怪他对我看都不看一眼。”
“哎呀,你少臭美了。只是太可惜了,现在好男人不是同性恋就是已婚,偏偏两者
都不可沾。”
至于男性代表小王已经深信不移,李鼎鹤是同性恋的事,根深蒂固地种在他脑海里。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爱人是自由的,管他是何性别,但就是不要硬来。”他深受其害。
说得是,现在爱上一个人托付真心不容易,所以只要是真心诚意,性别一点也不重
要,不过还是有很多死脑筋反对。
喜儿瞧他痛心疾首的模样,相信他一定会给男性同仁一些警告,当李鼎鹤特别注意
他时,表示有意思了。
散会之后,喜儿简直快乐得像只挣脱桎梏的小鸟,轻松自在,脚都踩不到地,轻盈
得快飞起来。休怪她无情无义,是他太过分,才逼得她不得不使出最下流的手法。谁教
他老是要害她出糗,还拿把柄戏弄她。
她一点也不觉得后悔,还认为他罪有应得。
可以想像,当李鼎鹤一接近男同仁,他们那种生疏畏惧、还带点色彩的表情,还有
女同事开始冷落他时,他一定会感到沮丧难过、莫名其妙、有苦难言,等他吃够苦头,
诚惶诚恐的对她忏悔——
她会宽宏大量的赦免他的罪,再以大好人之姿为他澄清。
唉!这美好的光景很快就会到来,她要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准备接受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