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怜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然后,她咒骂起他干嘛穿得像芭蕾舞的舞者一样的紧身裤。
“我很奇怪吗?否则你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瑟斯话中有掩不住浓厚的笑意。
“谁……谁说我看著你了,你少臭美了!”她赶紧把目光移到火堆上,感觉自己的脸颊也跟著烧了起来。
“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火光的关系,你似乎脸红了。”他强忍著笑,故意正经八百地调侃她。
“天气太热了。”天啊!她的理由好蹩脚。“我……我去洗把脸。”
“小姐,请便。”
君怜像逃离似的冲到湖边,故意漠视背后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
???夜已经很深了。
瑟斯无声无息地走到君怜的身旁。她就窝在离湖不远的一棵树下,已经进入梦乡。
他蹲下身怔怔地凝视著将手枕在脸颊下的女人。她又浓又长的黑色睫毛微微上翘,不施脂粉的干净脸庞是浑然天成的自然美,两瓣好像涂了层淡粉红色唇膏的嘴唇微微张开,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看著她,瑟斯心里有股满足感,还夹带著些兴奋的饥渴。他伸手轻轻地碰触著她,微温滑溜的肌肤激起他全身的毛细孔大开。意犹未尽之余,他得寸进尺地轻抚著她洁如莲藕的手臂,感觉她那女性的肌肤,眷恋不已。
啊,多么想要征服这个女人,多么渴望得到她的灵魂!
他嘴角突然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手指熟练地继续往系著蝴蝶结的低胸领口进攻。
君怜正睡得舒服,突然,她感到有股难耐的搔痒从她的手指爬到她的胳臂上。她并没有睁开眼,只是用另一只手拨开那股烦人的发痒。但不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只是翻个身继续睡,那股扰人清梦的搔痒似乎还不死心似的,继续在她衣服上游移,而且得寸进尺地抚上她胸前的肌肤。
这次,君怜终于忍受不了了。她霍然睁开眼,想看清楚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吵她睡觉。
瑟斯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距离不过三公分,他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她的了。
这下子,君怜是真的清醒了过来。她情急之下,双手用力推开他就要压在她身上的胸膛,迅速爬起退后三步。
“你要做什么?”她尖声问道。
瑟斯眼见偷袭不成,微叹一口气后也跟著站起。
“快说,你有什么企图?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她怒声咆哮著。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嘲笑道。
“不要脸的家伙!”
“你最好闭嘴。”他也吼了回去。“我已经听够你的废话!”
君怜神情愤恨僵硬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给我过来,否则我就过去。”他的耐心因为压抑性欲太久而荡然无存。
“不要!”
“你说什么?”
“你想再听一次是吗?”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虎嘴上拔毛,反正没有人可以命令她做什么。“我说,我不——”
下一秒钟,瑟斯已经冲到她面前,抓住她胳臂粗鲁地将她拉向他。
君怜惊呼一声,双手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命令。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惹我生气!”
看得出来他已经在气头上了,但是君怜不吃他这一套,还忙不迭地在火上加油。
“你能对我怎么样?强暴我?你没这个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这天杀的女人!瑟斯几乎想现在就将她掐死,免得活活被她气死。
“我命令你现在就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君怜对他大吼。
这个女人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他要让她看看惹毛地狱之王的下场是什么。
他把她双手分开高举在头两侧,用膝盖分开她紧闭的双腿,他的鼓起物就抵在她的私处上。
君怜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挣扎著想逃离他压下的脸。
在瑟斯还没吻住她的双唇时,她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急忙推开她,她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站定。
“这是告诉你,女人是不好惹的,尤其是我!”
“你这天杀的女人!”瑟斯咆哮一声。
她耸耸肩,一副胜利者模样。
第一场游戏,君怜占了上风。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谁也不愿先去理会对方。
君怜背脊挺得僵直,即使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强忍著疼痛,死也不肯向身后的男人挪近丝毫的距离。
瑟斯快被这股沉默的气氛窒死人了。他瞪著面前的女人背影,心里犯起嘀咕来;这个女人,总有一天要让她栽在他的手上,然后他要慢慢地玩弄她,教她主动献身给他,最后再一脚踢开她。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后悔对他这样的态度!
过没多久,四周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刮起满天遮日蔽云的黄沙。
夜先感到不对劲,停住脚步不肯再前进一步。
“怎么了?”君怜一边忙著按住狂乱飞舞的长发,一边不解地问。
“是沙漠风暴。”瑟斯冷峻地回答。
“什么?”他的声音被狂风吹得散乱,她听不清楚。
“小心!”
他突然搂她入怀,然后拉起身后的黑色披风往前一拉,将两人裹进披风里。
几乎是立刻的,狂烈的暴风毫不留情地席卷沙漠上的一切东西,当然也包括两人一马。
耳边听著狂嚣的风声,感觉到沙粒隔著披风撞著她的背,还有那似乎永无止境、犹如要将世界破坏殆尽的狂风一层一层地包围著他们,感觉比在电影院里看“龙卷风”还要惊心动魄。
但那些还远远比不上面前的男人所带来的危险,他一对眸子似笑非笑地凝视著她,碍于空间的狭小,她也无法转过头避开。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最后,她还是呻吟地叫了出来。
“我以为你会害怕。”他的男人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她突然感觉到心跳得飞快。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绝对不可能会对男人动心的啊,更别提对方是个来路不明,而且又蛮横不讲理的男人!她一定是昏了头,一时间被这种两人挤在一个披风下的暧昧气氛失了心智。
不行,她要振作起来!
“我才不怕任何东西!”
“撒旦呢?”
“那只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一个名词而已,用来替自己的害怕找借口。”她口吻冷冷地道。
“我差点忘了你是无神论者。”瑟斯讥笑一声。
君怜横了他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外面的风声似乎静了下来。“可以放下披风了吧!”
“再等一下。”他嘴上虽然是这样回答,但他心里却响著另一种声音:他想要多和她像这样两人头抵著头偎靠在一起的时光。
真是太奇怪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他摇摇头,白君怜只是他的猎物,他不可能会看上她的。他大概是太久没和女人温存,一时之间饥不择食。
自从瑟斯将她和他用披风包起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觉得局促不安。不单单他是男人,还有他是这样的英挺诱人,性感、危险,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这样的认知突然让她害怕。
她霍地扯掉头顶上的披风,黄沙洒落而下。
风暴已经停歇,整个沙漠寂静得仿佛未曾经历过风暴的破坏,一轮新月挂在黑幕上,伴著稀疏微弱的点点星光。
君怜长长地吁了口气,她快被闷坏了。
而瑟斯则是无语地翻身下马,将夜从已经积高到它腹部的沙堆中牵出来。
“喂,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沙漠?”
“不知道。”他口吻冷淡地回答。
“我们迷路了吗?”她突然害怕了起来。
他回头瞟了她一眼,“没有。”还是一样的冷漠。
君怜还想说什么时,却看到他从马鞍里拿了包东西出来,看样子似乎是个睡袋,接著往沙地上一铺。
“你在做什么……”她突然明白他的举动代表什么后,不自觉地扬高了音调叫了出来:“你要睡在这里?!”
“已经天黑了,不睡觉要干嘛?”瑟斯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这里……”她环顾四周,没有绿洲,有的只是滚滚黄沙;他们似乎处身在沙漠的正中央。
“沙漠里的商队都是这样席地就睡。”他不以为然地说。
在君怜还来不及回嘴时,他动手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男性身躯,然后他走到马鞍边拿出水袋。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再一次不自觉地提高。显而易见的,他想拿那袋水来冲凉。
他笑而不答。
“不准!我不准你光著身子!”
“喂,你什么时候才会闭嘴?”他实在受不了了。
闻言,她立刻闭上嘴,紧盯著他从容不迫地将水从头顶浇落,然后再用指尖爬顺潮湿的头发。
当他转身走回黑马旁时,君怜却觉得脸红心跳了起来。一身洁净的他,从下巴的小凹痕到性感的唇瓣、挺直的鼻子、深邃的眼眸,无一不英俊迷人。若非是在她的梦中,她说不定也会为他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