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奕荭喝著刚煮好的咖啡,眼神复杂的盯著正在回答可可问题的凤京翔,然後走上前去,「京翔,我想跟你单独谈点事情,可以到休息室来一下吗?」
他一怔,「好……其他的我待会儿再教你。」
既然他这么说,可可也就识相的回去做自己的事。
凤京翔跟著走进休息室,这里是用来午睡,还有吃饭的地方,还摆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绿色盆栽,让整个空间有减压的功效。
「要跟我谈什么?」
「京翔,我们这间工作室才刚成立,再过一阵子就要开始在网站上试卖,我希望你能全神贯注,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这里,等生意稳定之後,我会多请两个人来帮忙,你只要负责设计就好,我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面对她的质疑,凤京翔也明白自己理亏。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最近有太多私事要处理,再给我几天的时问,我想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有些不情愿。「又是和宁曦有关?」
「她最近有很多烦恼,我想尽我的能力帮她,毕竟她是我的妻子,帮她分忧解劳也是我应该做的事。」他说。
岳奕荭再也忍无可忍了。「那她有为你著想过吗?」
「呃?」
「她有关心过的你的工作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为了她可以连工作都不顾,说不来上班就不来上班,而她呢?她有把你当作她的丈夫看待吗?从以前到到现在,我只看见你一味的付出,而她却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他脸上掠过一道诧异,「奕荭……」
「她根本就不珍惜你对她的感情。」岳奕荭冲口而出。「京翔,我看得出她并不爱你,你不要再这么傻了,早点放弃,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就像我,难道你都没发觉吗?
提到老婆大人,凤京翔眼光泛柔,「你误会了,小曦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也不是完全无动於衷,我可以感觉得出来。」
「可是她……」
「奕荭,谢谢你的关心,能娶到小曦,我真的觉得很聿福,婚姻原本就有苦有乐,我们会想办法克服的。」
待他走出休息室,岳奕荭哭丧著脸坐下,一股无力感跟著涌上心头,她真想大声坦白自己的感情,可是又怕会破坏他们目前和谐的工作气氛,依他的个性,说不定为了避免尴尬,可能马上就辞职不干,到时她就别想再见到他了。
她真羡慕宁曦能得到他全部的爱!
那个女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凭什么这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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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翔,要不要一块去吃个宵夜?」搭电梯下楼,岳奕荭开口问,其实她也知道问也是白问的。
果然,他微笑婉拒。「谢谢,下次吧!」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当!电梯来到一楼,凤京翔向她挥手道别。「我们住的地方正好相反,还是搭计程车就好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她眼底的苦涩只有自己看到。「拜拜!」
凤京翔步出大楼,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路上没什么人,他只顾著赶路,才要走到外面的大马路比较方便拦车,没留意到自己被跟踪了。
「凤京翔?」
听见有人叫自己,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瞥见身後两名人高马大、面貌凶恶的男人,来意不善的逼近。
「你们是……」
对方确定没找错人,马上将满脸惊愕的他拖进骑楼下的阴暗处,开始对他拳脚相向,一面注意有没有路人经过。
冷不防的遭到攻击,他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头,全身蜷缩成虾米状。「啊……啊啊……唔……」
「呸!」朝凤京翔腹部踹了最後一脚,对方吐了口口水,「想不到前任帮主的儿子真的是个没用的软脚虾,难怪要自己的老婆出来抛头露面,这种男人不如死了算了。」
另外一人蹲下身,拎起他的衣襟,「这只是个警告,回去告诉你那个帮主老婆,既然是女人,就好好待在家里生孩子,不要出来跟人家混黑道,她要是敢再这么嚣张,下次老子就直接赏你子弹。」
他紧闭双眼,冷汗涔涔,脑子一片空白。「唔……」
「走了!」
脚步声渐渐消失,依然倒卧在地上的凤京翔才颤巍巍的坐起来,靠在柱子上喘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第八章
「帮主。」佣人叫住刚进门的宁曦。
她脚步稍停,「什么事?」
「是翔少爷……」
「他怎么了?」
佣人沉吟一下,「翔少爷晚上回来时怪怪的,好像不太舒服,脸色很苍白,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劲,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这可引起宁曦全面的注意,不由分说的直奔上楼。
当房门猝不及防的被打开来,正在上药的凤京翔迅速的把药膏藏在枕头底下,扣好睡衣,企图粉饰太平。
凤京翔假装要就寝,把棉被拉到身上。「你回来了。」
「你刚才在干嘛?」
他眼神游移,不敢看她的脸。「没有在干嘛,我要睡了,晚安。」
宁曦没有那么好骗,一个箭步上去,从他的枕头下找出平时用来去瘀活血的药膏,眼儿一眯,「为什么在涂这个?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没有……」
她娇喝。「把睡衣拉开!」
「真的没有,小曦……哇!不要……」见她扑上来解睡衣的扣子,凤京翔忍不住脸红,频频挣扎,不慎触痛了被殴打的地方,顿时咬牙呻吟。「嘶……唔……」
「还说没有?」宁曦强硬的扯开他的睡衣,果然在腰腹之间发现几处红肿,同样的也在背部找到证据,气得两眼冒火。「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们!」
凤京翔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说了。「那两个男的我都不认识。」
「他们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语带保留。「呃……他们说这只是个警告。」
「我懂了。」宁曦恨恨的说。
他妈的!她应该事先预防这种事发生才对。
会是谁呢?是帮里暗中不满的人?还是其他帮派?
「小曦,你在想什么?」
「这个你不要管!」她伸手触摸他胸前的肋骨,「我现在担心的是有没有内伤,要是伤到骨头或者内脏就麻烦了。」
「爸爸有教过我怎么保护自己的要害,我一直记在心里……嘻……好痒……不要摸那里……」凤京翔本能的闪躲,而且她的触摸让他有了生理反应,谁教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摸来摸去,没有感觉才怪。
宁曦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检查?」
「可是人家真的很怕痒……嘻嘻……不要了啦……啊……哈哈……」他笑得眼角泛湿了,可是马上乐极生悲,痛得哀哀叫。「好痛……痛……」
她没好气的数落。「活该!谁教你乱动的?」
「小曦,你不要这么凶嘛!」凤京翔噘起嘴抱怨。
「大男人撒什么娇?把睡衣脱掉,趴下!」她用手指沾了一团药膏,「再乱动我就敲昏你。」
凤京翔二话不说,乖乖的趴好。
手劲尽量放轻的帮他上药,宁曦的胸口闷得好难受,想到他从小就弱不禁风,轻轻一拳就够他受的,却被人围殴成这样,万一今天对方是拿刀子或枪,恐怕再见到他就是尸体了,光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好气自己。
没有听见她骂人的声音,凤京翔奇怪的转头看她,觑见宁曦眼底闪烁著可疑的泪光,有些手足无措。
「小曦,你在哭吗?」
她抿了抿嘴,喉头微梗,「是我思虑不够周全,早该想到他会这么做,却没有派人保护你,才会害你受伤的。」
「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我,居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翻身坐起,握住宁曦的双手,凝睇著她自责歉疚的神情。「小曦,这些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会好了,你真的不要责怪自己,不然我会更难过。」
宁曦吸了吸气,做出决定。「为了以防万一,以後你出门我都会派人保护,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这样不好吧?」身边老是有人跟前跟後,他会浑身不自在。「小曦,我保证以後会更小心,所以……」
「你答应过都要听我的话不是吗?」她堵得他无话可说。
「……好吧!」
她这才满意的点头。「对了,还有哪里还没上药?」
凤京翔本能的往下半身瞧,旋即想到什么,脸色丕变,忙不迭的摇头。
「把裤子脱掉!」
「不、不用了……」他涨红了俊脸,将棉被挡在身前,不想让她发现他身上的「异状」。「我自己抹就好了,真的不用了……」
「这个时候还害羞什么?不要婆婆妈妈了,快把裤子脱掉……」宁曦硬是要将棉被拉开,把魔爪伸向松紧带的裤头。「还跑?!」
他失声惨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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