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的只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伎俩,例如这个……”令狐谅将手给拿了下来 ,并且转动著自己的头。
“没错、没错,顶多是偶尔露出尾巴而已!”令狐谅强调。
“这……”京胤炀迟疑的说不出话来。
“你再考虑看看好吗?我们家灵儿真的很不错,你瞧瞧这里……”令狐晷领著京胤 炀到大厅的门前,蹲下了身子,扇子指著门槛,“你看到这烂烂的门槛了没?”
“看到了。”京胤炀点头。
的确,这个门槛就像是被许多人踩过一般,感觉有些不良。
“这全都是被上门提亲的人给踩的,我说到这里,你应该就知道我们家灵儿的行情 有多好了吧?你不要别人还要呢!你再考虑看看。”令狐谅威胁恐吓全都用上了,“要 是你真的抛弃我们家灵儿,你就得有心理准备了。”
“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怎么样,就要看你怎么做。”
“威胁我?”京胤炀的眼睨了起来,他生平最厌恶有人威胁他了。
“我们只是在沟通,当然你要说成是我们在威胁你也成。”他叹了口气,“要不是 灵儿真的喜欢你,你以为我多希罕你这个妹婿吗?”
“晷儿,你别说这种话!”
“我说错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好,我不休妻!不过,我要求灵儿嫁到我们京府之后就不能再随便吓人,甚至玩 ‘拔头游戏’。”
他们京府上上下下全都是平凡的老百姓,没有半个像阿莲心脏这么强,可以练就整 身的“金刚不坏”之身。
为了避免令狐岚灵再次的吓到别人,所以,他才提出这一点小小的要求。
“你的要求就只要这样而已吗?”听到他这么说,整个令狐家的人几乎都要欢欣鼓 舞了。
这是多么令人感到高兴的一刻啊!令狐大小姐真的可以不用被退货了。
“是的。”
“好,我会和灵儿说清楚!不过你也要记清楚──货既出门、概不退还。”
***
“小姐、小姐,你这样好吗?”阿莲皱起了眉。
“好哇!为什么不好?”她觉得这样好极了,好不容易她的亲爱郎君出门去了,她 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玩一下了。
“万一又被姑爷看到,吓到姑爷了呢?”基本上,阿莲是属于“未雨绸缪”这类型 的人。
“安啦、安啦——不会啦!”令狐岚灵挥挥手,她可是全都探听清楚了,才敢这么 恣意妄为。
“小姐,你真的要做?”看到令狐岚灵那种坚定的神情,阿莲就知道她说再多都只 是浪费自己的口水而已,“好吧!要是小姐不听阿莲的话,被姑爷抓到,可别怪阿莲没 事先警告你。”
令狐岚灵恶狠狠的瞪了阿莲一眼,“你这只乌鸦,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开口?”可能 是阿莲太久没有被她敲昏了,现在开始怀念起被她敲昏时的快感,所以才会不停的泼她 的冷水。
大胆的奴才,太嚣张的话,看她怎么修理她。
“好,小姐不听,阿莲就不说了,不过,到时要是怎样的话,千万别怪我!”
“你再说、再说!”令狐岚灵气得直用手指拚命戳著阿莲的肩膀。
“阿莲不说了,仆妇们都已经将浴桶的水放满了,现在就请‘您’去更衣吧!”阿 莲特别加重了“您”这个字。
“好啦!”她瞪了阿莲一眼,可恶的阿莲竟然如此扫兴,改天她非要将阿莲再重新 教育一遍。
只见令狐岚灵将自己的头放在床榻上,身子则是在更衣过后,走入屏风后头的浴桶 里头。
看到这种情形,阿莲不禁摇摇头,不是她这个人乌鸦,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 不祥的预感。
他们家姑爷一定会出现的,阿莲在心里头肯定的想道。
***
走到厢房前,京胤炀就听到厢房里头传出水声。“里头是什么声音?”应该是在洗 澡吧?他猜。
“人家在洗澡啊——”她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看到阿莲对她使的眼色,她则 当成是阿莲今日的眼皮抽筋,完全不理她。
“洗好了没?”京胤炀推开门走入厢房。
“还没、还没。”她可是还没有洗好呢!
听到令狐岚灵的声音,再听著屏风后头传来的水声,两种明显是不一样的距离,令 狐岚灵的声音根本就不是由屏风后头传出来的。
“还没洗完吗?”
“还没!”她笑嘻嘻的说道,突然!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笑容也在瞬间消失 了。
不对啊!她伟大的夫君曾大声的告诫过她,要她不准再玩拔头游戏,不然,他就真 的可能会休掉她!
这句话一窜入脑海里,她就知道自己玩完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吗?
她连忙要自己那湿淋淋的小身子穿上中衣,冲到床榻前,将自己的头给戴了上去。
只不过这个情形全都落入了京胤炀的眼里,他的眼睨了起来。
看到他铁青的表情,令狐岚灵便感觉到一片乌云罩顶,仿佛在告诉她──她完了!
“亲爱的夫君……这……我可以解释的……”阿莲还呆站在那儿,分明就是不愿意 帮她嘛!不过这也就算了,她那张脸上就好像写了“自作自受”四个大字一般,令她感 到十分不爽。
“解释,你要拿什么来解释?”这个该打屁屁一百下的小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她这 么做会吓到别人吗?
何况他已经告诫她许多次了,京城的人大都十分迷信,要是被别人发现的话,后果 可是不堪设想。
但偏偏她老是将他的话当作唱歌,阳奉阴违,明著说她听到了、也记住了,暗地里 却又继续玩这种吓唬人的游戏!今日,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我……我……”令狐岚灵自知理亏,低著头可怜兮兮的猛眨眼。
“装可怜也没用!”他可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我可以解释吗?”她也是有她的理由啊!最起码夫君得听听她说些什么后,再冶 她的罪,这样才公平。
“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倒要听听看她还要说些什么?
“人家……人家……”她拚命的想著正当的理由。
“说!”
“好啦、好啦!你不要这么凶咩……”他这么大声做什么啊?都快要吓到她了耶!
有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只是犯一个小小的错而已,有必要对她这么凶吗 ?
哼……他一定不是个好夫君!
她要诅咒他,出门的时候踩到狗便便、走路还滑倒……不、不……她摇了摇头,她 怎么可以诅咒她亲爱的夫君呢?这是不对的啊!
他若是出门踩到狗便便而不自知,一路就这么踩回来,那屋子里岂不全都是狗便便 的味道吗?
而且,要是他走路滑倒刚好后方来了一匹马,就这样踩过她亲爱的夫君的身子,那 她不是就得守寡了吗?
呜呜……所以她也不能诅咒他,她怎么这么命苦啊……“快说。”他看著令狐岚灵 一下子摇头、一下子晃脑,那皱在一起的小脸就像是在思考很严重的事,这种表情真的 令他觉得很好笑。
“好……好……别催了、别催了!”她果然是天才,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她就竟 然可以想出一个很好的理由,而她相信京胤炀应该可以接受才是。
因为,这个理由一点都不牵强、真的一点都不牵强哟……“咳咳……”她咳了两声 。
“怎么了?著凉了吗?”
“没有,我没有著凉。”
“不然呢?”她的毛病怎么这么多,一点都不干脆,京胤炀在心里头想道。
“我在清喉咙,我打算用我最美妙的声音来说给你听。”令狐岚灵甜甜的说道。
“不用了,你用现在这种声音就行了。”
“好吧、好吧!要是亲爱的夫君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再清喉咙,直接说了哟!
”她的废话还是一大串。
“可以说了吗?”
“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玩著发辫,无辜的看著京胤炀,“我只是想节省时 间,不希望洗个澡洗那么久?”
“是吗?”他的声音很明显的不相信!
“是啊!若是带著头去洗澡一定会这儿洗不干净、那儿洗不过瘾,而洗得很慢很慢 ,所以我才会只洗身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他冷冷的说道。
“亲爱的夫君,你应该要相信我说的话才对啊……本来就是这样,若是带著头去洗 ,头发没有处理好可是会弄湿的,而且我昨日才洗过头,今日不想洗头,可如果弄湿头 发,我就得顺便洗头了不是吗?这样会浪费很多的时间。”
对咩、对咩,她说的没错吧?
更何况,她的头既然可以随时随地拿下来,她就更应该努力的发挥这项特异功能才 是,不做就真的浪费了。
嗯……对咩、对咩!她这样的解释是对的,要是她的夫君是个明理之人,他就应该 要相信她这个当人妻子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