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两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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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杏泪涟涟,光是猜测她把月吻派出去做事他就这么生气,要是知道她把月吻赶出宫,王兄一定会气得把她的头扭断。

  “她在哪里 ?我自己去我 她。”威之又晃了她一下,强迫她说出答案。

  小杏的声音细若蚊鸣,“她不在宫里……”

  威之的眼昨变得冷漠得骇人,声音温柔得怕人,“你说什么?该死,你再说一遍!”

  “王兄,我不是故意的,你又不理她。宫里又不缺人,我看她不重要,就把她赶出去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泪水和著话语贯穿了威之的意识。

  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月吻能走到哪里去?而且她这一走,无异是海角天涯,两人要再见面根本是难上加难,威之心里的恐慌有如强烈的旋风,席卷了他内心所有的知觉,他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月吻了,看到眼前的小杏,这阵恐慌很快的就变成熊熊的怒火。

  “你把她给赶走了。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他怒得一举打翻了桌上的东西,两颗眼睛射出的怒焰足可置人于死地。

  “今天早上,是阿疤送她出去的。”

  威之头一扬,“去把阿疤找来。愣在那里做什么?赶快去把他找来!”他呼喝身边的一个侍女,那侍女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唤人。

  没过多久,阿疤雄壮的身体已经站在房内,他一瞧里面的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忍不住摇头叹气,威之早知如此,又百必当初对月吻不闻不问,现在才搞得这样鸡飞狗跳的有什么用?

  “阿疤,月吻到哪里去了?”

  阿疤原本想要说谎,但是看到威之一脸既著急又不知所措的狂怒表情,他犹豫了半天。

  到底该不该说呢?威之骨子里是有点心疼月吻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对月吻著了迷,但是他这阴阳怪气的脾气对她好那么一刻,然后就把她冷落个半天,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折磨得憔悴消瘦。

  有心人也都看得出那美丽的小姑娘家,一颗心全放在威之的身上,他对她笑一下,她就高兴得像得到什么天大的宝藏似的,他这样对她冷冷淡淡的,她整个人就变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情之一字,把人可伤得重了,自己实在没理由看威之再这样的折磨人。

  “不必我 了,她走远了,她一直嚷著要我 个名叫巴兰的男人,我把她送出宫后就跟地分开了,也不知道她往哪里去了。”

  阿疤稍稍的撒了谎,其实也不算说谎,他只是没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罢了,月吻这小姑娘的确有提到巴兰这个人,他只是没把巴兰是她跟她妹妹的护卫这件事说出来而已。

  “备马,我要出城去找她。”威之听到阿疤的话后,整张脸沉了下来,怒焰隐藏在黑亮亮的眸子里,他的双手握成拳。

  阿疤立刻阻止他,“你疯了吗?威之。阿里一直在等待机会捅你一刀,你上次出去我就很不赞成,你这次最好不要再出宫了。”

  “我说备马,我不管阿里那个人渣放下什么话,我们之间总是要解决的。”威之顿了一下,眼光里闪出烈焰,“且月吻是我的人,不论她原本是属于谁的、她心里有谁,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原本以为这种迷恋只是因为在营里她是惟一的女人,但是他回宫后,在菲非那里消磨了几近十天,月吻的影子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更加的清晰,他恨极了自己的感觉,他想,那女人一定用了某种东西迷惑了他,也许是她羞红的笑靥,也许是她无邪的大眼,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月吻是他的奴隶,她只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除非自己放她走,否则谁也不能夺走她,她是属于他的。

  对,没错,她是属于他的,那个名叫巴兰的男人也不能把她给夺走。

  威之踏出步伐,阿疤随侍在一旁,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把月吻带到威之的面前,当初他要是偷个懒,今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是在他心中却也不禁暗中窃喜,他知道威之自从林娜的事后,对女人总是抱持著敬而远之的态度,现在威之这样大发雷霆之怒,末尝不是一件好事。

  天暗了下来,原本的美丽旷野在黑暗的粉饰下,变成相当的可怕,月吻挥去额上的汗水,内心害怕起来,这团黑暗看起来好怕人,她实在不该错过刚才的宿头,现在走回去也太晚了,更何况她也不喜欢那些人看她的眼光。

  她拉紧斗蓬,遮去晚风吹来的寒意,她缩瑟得发抖,孤零零的斜躺在大树下。她好累也好饿,她闭上眼晴,想要略微休息一下。

  威之驱策著马来到这里,他找到这来实在都是阿疤的功劳,阿疤心不甘情不愿的透露出月吻往哪个方向走,因为阿疤不希望他在宫外逗留太久,以免阿里逮到机会杀了他。

  当他生气的质问阿疤为何在宫中不说出来时,阿疤哼了一声的回答:“她跟在你身边只有伤心流泪的份。你对她好一点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偏偏要这样折磨人家,使一个漂亮的姑娘家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真教人看不过去。”

  威之抿起嘴来,他不悦的瞪阿疤一眼,示意他闭嘴,阿疤理都不理的照样说自己的话,“如果你不喜欢她,就放她一条生路,别硬把她给绑在身边,如果真正喜欢她,就对她好一点,否则再被你这样折磨下去,哪天你在菲非那里消磨得厌了,想要回来看一看她,恐怕她人已经不在人间了。”

  威之的心莫名感到一股罪恶感,且隐隐的抽痛起来,他细声问:“她瘦了吗?”

  “哼!岂止是瘦了,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人家小姑娘长得这样美,想要她的人怕不排成一大列,想要疼爱她的人也一定多得很,偏偏碰到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还不如把她送回那个叫作什么巴兰的人的身边,再怎么说任何人也总比你有情。”

  “住口!”威之恶狠狠的发起脾气,月吻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也夺不走,光是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都会让他怒焰中烧。

  阿疤看威之脸上青筋突起,显然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刺中了心窝,他按了按威之的手,“威之,你也知道我是看著你长大的,你的事我一向不管,但是这个小姑娘明明是贵族之流的小姐,你把她当成了奴隶也就罢了,现在你又要了她,她是再也嫁不出去也不敢回家了,你要是再不对她好一点,难道你要教她去死吗?”

  威之粗暴的回答:“不用你管这么多闲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阿疤也不想多废话,反正他能做的就是这样了,威之这么掘强,希望以后不要出什么差错,“好吧!随便你了。”

  走了没多久,威之就看到月吻细瘦的人影伏在一棵树下睡觉,他纠结的心顿时松懈下来,但紧接著是狂暴的怒气在他心中回荡,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也夺不去,更别说那个名唤巴兰的男人,他休想动到月吻的一根小指头。

  月吻被无限小心的放在马上,她意识得到那双自己魂牵梦萦的大手轻轻拍抚著她,这双大手的动作是今人屏息的温柔,她睡意蒙眬的睁开眼睛,口齿不清的低唤他的名字。

  威之心中的怒气降了一大半,他脸上出现他本人从不愿承认的奇异温柔,“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月吻的神情转为哀伤,她轻声的喃语:“我又在作梦了,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温柔,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我好痛苦,为什么这一切都跟母后说得不一样,她明明说爱是很甜蜜的,除了会有一些挫折之外,为什么不是这样……为什么?”她令人心酸的喃语飘散在风中,泪水从她阖紧的双眼中潸潸的流了出来。

  威之整颗心好似绞碎了一般,“嘘!别说话,我会一直在这里陪著你。”

  他拭去她皎白脸上的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带著透骨的寒意穿透了他的肌肤,直达他的内心深处,好像要告诉他,月吻对他的相思有多深、对他的情意有多浓。

  黑压压的夜,一位身材细瘦的男子在磨著剑,剑光发出锐利的光芒,他如材狼般的黑眸在黑夜里闪出凶恶的星光,他傍著火光,一头黑发在暗影中沉没。

  “他出宫了,还没带几个护卫?这个消息正确吗?”他一口白牙在火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绝对正确,阿里,不过我是冒著宫中察点的危险来的,这钱只能多不能少。”一个未满成年的年轻男孩道。

  阿里笑盈盈的答道:“当然不会少。”话声方落,他的剑已经架在男孩的额上,“不过我是花钱来买消息,可不是花钱来白白送死。”他笑容变得嗜血,连眼光都流露出残暴之意,“你当我是二岁小孩,前两天他才因为猎不到我而刚回宫,今天就带著少数人马出来,而且还专门挑让我好下手的夜晚。这不是摆明有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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