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她咬着唇,硬要撑起身子,但之前已伤及内腑,因而力不从心。
“早猜得出来你会主动来找我一定有目的。”拓天好佞一笑,“不但长得美,武功也不弱,是我欣赏的类型。”
“呸!”她朝他吐出一口鲜血,喘着气说:“我今日若不是有伤在身,绝不会败……败在你手里……”
“好,有骨气!”拓天找了张椅子坐下,直瞪着她,“可那个徒单飞就太懦弱了,居然会将脑筋动在女人身上!”
“才没!”她抚着胸口驳斥他。
“没吗?那天在野店,我就明白他的企图,不过那时候的你看来要比现在娇柔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拓天俯下身,一双不怀好意的贼眼直凝住海连琪那张绝色妍美的容颜上。
“不关你的事。”她按着胸口,讨厌极了他那副恶心嘴脸。
“是,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的人可就关系到我了。”他狎肆的笑着,暧昧得直让海连琪想吐。
“滚……滚开——”发现他眼底出现不正常的有色诡火,她紧张得怒瞪他。
“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拓天轻松地钳住她的身子,更欺近她一步。
“放……放开我……”她哭着挣扎,难道今天自己真难逃魔手?
不!她宁愿死也不能任他欺凌。
“当初你来找我,就要有心理准备会有这么一天。我想……那个徒单飞铁定已动过你了,对不对?”他仇眸一紧,蓦然看见她颈上的血痕,“想死?”
“没错,若不是想宰了你,我早就死了。”海连琪压着伤处,呼吸开始急喘。
她可能撑不下去了,她不能继续任他宰割。她暗忖着。
“好胆量,那我就试试你等下会怎么哀求我。”他一把抓住她的身子,在她身上胡乱摸索……
“不要——如果……如果你敢侵犯我,我就咬舌自尽。”海连琪挥开他,身子不禁发着抖,冷冷地睨着他。跟着天祚帝出生人死那么久,头一次她感到这么的害怕。
她的害怕不是来自于死亡,而是来自于她根本不能死,得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任人侮辱。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我拓天身旁的女人哪个不是唯唯诺诺、对我百依百顺、服服帖帖,可你却让我尝到一种挫折感,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没有你了。”
“你真变态,滚——”
“你还真是骂对了,我就是变态得喜欢泼辣的女人,这对我而言是种挑战,就不知你在床上是不是一样那么激狂火辣?”
他上扬的嘴角带着抹邪肆笑意,目光已由她漂亮的脸蛋转移到她高挺的胸前!
海连琪双手掩胸,脆弱且濒临哭泣的颤动嗓音已接近破碎地喊,“别……别这样……”
“怎么哭了呢?等你试过我的威风后,你将会发觉我可一点都不比徒单飞差,说不定你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了。”
说着,他又伸手抓住她一只皓腕,强行将她拉向自己。
“住手——”她无法忍受他这么对付自己,即便她内腑已伤,但她仍用尽所有的力量阻挡他对目己的侵犯。
“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再这样,小心我会收回承诺,不让徒单飞好受。”他出声威胁。
“你的意思是……”她美丽的脸上已复上一层水雾。
“既然要做我的女人就该听话些。放心,我会对你既温柔又疼惜,将你拽在心坎里宝贝的不得了。”
说着,他猛然将她推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开始动手扒她的衣服!
“不……别碰我……”她不停摇着头,尖拔着嗓喊道,却无法将他推离分毫。
“别乱动,如果你乖点儿,爷会给你更多的甜头尝。”
拓天邪恶地大笑,阴沉的脸上闪着恶心淫味,直刺激着海连琪的心坎。
海连琪一双秀眉痛苦地拢锁,还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反应,拓天已低首吻住她的颈子。她拼命摇头,即便早已筋疲力竭,体力尽失,仍拼命推抵着他。
“别躲、别闪,就让我瞧瞧吧。”他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海连琪的雪白细肩就这么显现在他眼前!
“不——不要——”她哭红了眼,嗓音发颤、小手挥舞着。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闻一记强烈的破门声,也在同一时间拓天顿住了所有的动作,飞离了她身上!
海连琪连忙坐起,可这一回头,她的目光便胶着在来人的脸上。
“……飞——”她嚎啕出声,正欲扑向他时她的身子却被拓天钳住,再加上她已体虚力乏,根本无从反抗。
“拓天,放开她。”
此时的徒单飞已换回了女真装束,即便是只身一人独闯敌穴,那模样看来依然是威风凛凛,令人心慑。
“哈……”拓天狂声大笑,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凝视着他,“她现在就在我手上,你说是我该听你的?还是你该听我的?”
“如果你坚持不放,那也很简单,我们三个就同归于尽!”徒单飞阕沉的眼慢慢眯起,上扬的嘴角仍带着专属于他的潇洒放逸。
“你胆子很大。”拓天的脸庞逐渐扭曲变形,“别做无谓的挣扎,你明明知道只要我拔声一喊,将会有多少人围涌而来,你活命的机会有多少呢?”
他虽说得自信,可心底却胆寒着,倘若徒单飞只是个下三滥的混混,女真国王也不会将东都交给他来掌理,可见他定有其一定的威胁性,这也是他为何特别提防他的缘故了。
“我知道,但我有决心和毅力,你想试试吗?”徒单飞眯起眼瞪着拓天那只握在琪儿腰部的大手,一道酸剑直窜他胸口,令人发狂!
“行,那么咱们就来试试。”拓天瞬间对外喊道,“有刺客——”
就在这一刹那,从外头涌入数名手下,将徒单飞团团围住。
“那我就不客气了。”徒单飞火冒三丈,立刻和那些喽兵大打出手。
“不……”海连琪张着虚弱的眸,却喊不出声。
就在两方打得如火如荼之际,突然从外头飞来一枝长箭!咚地一声,射进了拓天身旁的长柱中。
“谁——居然想暗杀本爷?”拓天紧抓着海连琪,像疯狂似的叫嚣着,不停对着外头怒吼。
瞬间,天花板开始龟裂,一名男子倏然从天而降。
一见来者,徒单飞立即惊喊道:“是你,裘!”
“徒单大人,小的来晚了,请您见谅。”裘拱手又道:“虞绍大人要我来这儿接应您。”
“虞绍那家伙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徒单飞简直快受不了了,有个这么古灵精怪的朋友,好像自己时时刻刻都会被他算计似的。
“这……小的也不清楚,但咱们大人的卦象一向很准,所以断定您今天会在这儿,也早在数月之前嘱咐我们率领着大兵前来。”
“老天,我这下终于明白当初他借兵的用意了。”徒单飞双手握紧,这才发现自己上了个大当。
他随即将眼神调往拓天身上,“现在可好,我的大兵已牵制住你的人手,你说接下来是该听谁的?快把她给放了!”
拓天眸光一紧,还以大笑,“我现在哪还能放她,要死,我也得和她死在一起。”
随之,他便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抱着海连琪腾空飞起,在空中舞出数个让人眼花撩乱的招式。
“琪儿……”徒单飞张大眸,“放开她——”
“既然你已夺走我所有的东西,她,我是绝对不会再放手的。”拓天遥遥喊道,一手紧抓着海连琪的双臂,以她为盾,在大伙均不敢贸然前进的情况下,杀出了一条路,霍然逃离。
徒单飞目露红火,运上全部的内力,急起直追——
海连琪眼看自己被劫持,又施不出气力反击,生怕自己会再一次成为徒单飞的累赘。如果没有她,他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将拓天逮住,这不但了了他的心愿,也算为她契丹人民出了口气。
一思及此,她便对拓天说:“有句话你听说过吗?”
她的嗓音凄惋哀凉,低低呜咽,心头一阵阵哀戚酸楚全逸出眼眶,流至她落寞的心田。在那寂寂的旷野中飘荡着……听来更是哽咽。
“什么话?”拓天目光一紧。
他紧紧挟持住她的身子,就怕她又搞鬼。
“恶有恶报。别以为你挟持了我,徒单飞就没办法擒住你。”她弯起唇线,笑得凄凉。
“哼,有你在我手上,就不信他能奈我何?”他抿着嘴角,冷冷回应。
“是吗?”她低首望着从脚边飞逝过的几株苦苓,那扫过她眼前的疾影,就如同她与徒单飞认识至今的幻象一般,一幕幕从眼前飞掠。
“你想干嘛?”拓天突觉不对劲地低首瞪着她。
“我想……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要胁不了任何人了。”含泪的眸与他对峙了会儿,她便在拓天怔忡的眼神下用力咬下舌根——
瞬间,红色血丝自她嘴角缓缓滑下……
“该死,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只见她闭上了眼,身子开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