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怪会随时做好落跑的准备。
「那么,守住这最后的秘密就很重要了,因为,若不让海格对妳死心的话,妳怎么逃都逃不出不败将军的手掌心的。」
「还是茵姊理解我。」跟聪明人讲话真的很轻松,难怪那匹狼会这么喜欢亲近她。
「只是,我还是对妳把范清风拉进来当盟友这件事很没信心,妳对海格和范清风的了解永远不会比我深,在不得不的情况下,我宁愿得罪海格,也不想去犯到范清风这个真小人。
「虽然两者的结果都是死,但海格会让妳死得很痛快,而范清风或许会先折磨妳或者毁了妳,却不让妳死,也可能把妳养得白白胖胖的让妳担惊受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这就是她之所以拒范清风于千里之外的主因。
「哇~~他已经把复仇提升为一门高深的艺术了。」佩服。
「唉!我这话是在提醒妳小心那条蛇,我是真的不信任他。」
「哦!看来茵姊和范清风是真的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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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就是魏海格答应在回边关前再和好友聚首的日子,范清风选在宰相府,并且另外约了季少渊。
对这种鸿门宴,季少渊虽心有戚戚焉,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赴会,因为她知道范清风现在做的正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去实行的,而他比较积极而已。
「难得宰相大人会邀约在下,这宰相府内听说也有许多名景,堪堪排在将军府内的四季名景之下。」
「言下之意,特使大人是已经到过将军府,也赏过那四季名景了?」范清风故意这么问。
季青蓉当即闪着有趣的笑眼,回给他「被我知道了」的眼神。
看来那位伟大的将军已经到了,并且正被这位精明的宰相安排在可以清楚听见他俩对话的某个隐密之处。
原来范清风为自己写的剧本是这样的……那她就不用白不用啰!
「只是听说,在下和魏将军并没有什么交情,至今还未曾受邀进将军府一游。」
「是吗?据我所得知的,这似乎不是实情。」范清风吐槽。
「哦?大人有话请直说。」快点快点,她等不及了。
「前不久我曾派遣手下到慕勒调查一名女子的背景,那女子特使大人也很熟,有趣的是,我得到的结果是出人意料的一片空白,特使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不明白,正等着大人为在下解惑。」季青蓉装傻的功力很不错。
「那女子名叫季青蓉,曾出现在特使府,府上人也宣称大人与此女关系匪浅,问题是,我所得的结果告诉我,慕勒并没有季青蓉这一号人物,职责所在让我不得不亲自请教特使大人,季青蓉究竟是谁?」
你都已经知道了,干嘛还演戏?实在很想这样回答他,但季青蓉还是得装出吃惊苦恼的表情。「这事若在下坦白了,大人可否帮忙隐瞒呢?」
「我会斟酌情况。」准备揭穿真相了。
「其实,确实没有季青蓉这个人,而那一次出现在屋顶上的季青蓉,其实正是在下本人,这原本是众夫人跟在下所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增进生活情趣嘛!谁知会突然闯进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那晚得罪了大人,还请见谅。」季青蓉三言两语带过。
「特使大人为何不在当晚解释清楚?」范清风追根究柢的问。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是大人你,你敢在众目睽睽下承认是谁吗?」季青蓉将文题丢回给范清风。
「确实有困难,但事后又为何不澄清?」范清风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然后让已当众对我表示好感的魏将军杀了我吗?」唉~~重头戏该上场了。
果然,季青蓉话音刚落,魏海格冰冷、僵硬的声音已像冰钻一样钻进两人耳内。
「就算如此,我现在还是会杀了你!」
第七章
如果季青蓉曾经想象过知道实情后的魏海格会有的愤怒表情,那么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眼前的魏海格虽然外表裹了一层怒气,但那双犹不敢置信的眼却是受伤的,一个天生傲慢的男人能够接受被践踏尊严的污辱吗?
恐怕很难,除非他死,或对方先死,而季青蓉敢打包票,魏海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对方死。
「给我相信你的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说的鬼话都是真的,证明你真的就是那个不曾存在的季青蓉!」他几乎是磨着牙才把每一字、每一句咬清楚,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虽然同为男人,要我当场宽衣解带再换上女人家的轻纱罗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就怕等会儿又闯进什么人,事实证明,光是解释并不能抚平怒气……」
「证据!」魏海格根本不理眼前这家伙在啰唆什么。
他只等着看,看他要如何变出那个不曾存在的季青蓉?
「这个如何?」季青蓉举起手,露出一截手腕,正好让他们见到那支正好端端戴在她手上的冰艳。「这东西正是将军亲手为我套上,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没办法拿下它,只好继续戴着了。」
「这镯子既是魏家的传家之宝,将军应该不会错认,冰艳就是我给将军的证据,正可谓铁证如山,将军该信了在下的话,实是情非得已……」努力扮演不知死活的角色。
「够了!」魏海格紧盯着那支冰艳,对自家宝物他确实没道理会错认,但……他宁愿自己瞎了眼,认不出什么石头还是玉镯!
原来,这就是当时「她」口中所说的自取其辱!
他果真是自取其辱了,还是个奇耻大辱!「你已经证明了那个女人确实不曾存在,也证明了我的眼睛比瞎子更不如,最重要的是,你证明了我有足够的理由亲手杀了你!」
「等等,海格,你最好先冷静一下。」范清风抓紧时机冲上来阻止。
这是剧本中他本来就应该扮演的角色。
「碰上这种事情,还想要我冷静面对,先等个十年再说。」
「等一等,我不要等十年,只要一晚,你明天就要回边关了,而我却要留下来替你收拾善后,请行行好,看在我和傲天的面子上忍住,如果还不够的话,再加上茵茵那些可怜的女人,饶他一命。」范清风很努力的劝导着。
「我魏海格想杀人时,没人能阻止!认识这么久,你哪时见过我曾因某个自以为是的人下跪求情,我就心软放过哪条王八羔子了?」他非杀了眼前的「季少渊」不可!
「好,那我们就事论事?刚才他说的也没错,在那种情况之下,谁遇到谁倒霉,没人会自愿被这样玩弄,更何况他也是被玩弄的一个,你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范清风挖空脑袋的说服着。
若不是情况不允的话,季青蓉差点就要爆笑出来了。
能让玉面宰相如此卖力挽救她一条小命真是不简单,看来范清风并没有茵姊说得那么烂嘛!他看起来很尽心尽力哩!
只是……她实在很想问范清风一下,什么叫「只要退一步就好,别让他死」?
「不可能!唯有杀了他,才能让季青蓉这个人成为真正不存在的人。」魏海格人在怒火中,压根不接受任何人的游说。
「不值得!他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人,除非你想明天马上跟慕勒宣战?」
「有何不可?我现在就很想杀了所有慕勒人。」
范清风实在很想赞成他的提议,可……不管处在何种情况下,玉面宰相都能拥有他的理智。他现在才知道那个「季青蓉」派给他的其实是整个事件中最难完成的工作。
「那就先让他看着你杀尽他的同胞后,你再取他的性命吧!反正今晚我是罩定他了,你可以当作是我欠你一次。」真是亏大了。
魏海格看着好友坚定的眼神,心中非常不痛快,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宣泄他的怒火。「好,我答应你,只退一步不让他死。」
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转头向一直像个局外人晾着的「季少渊」,心里的羞辱和疙瘩让他无法冷静面对那张净白俊逸的脸。「慕勒人,你不该惹火我的,你的愚蠢已经替你的族人签下死亡契约,而你……我会让你活着,活着亲眼看见所有的折磨和屈辱。」
「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她还没危机意识的谢恩。
「不杀你并不表示我会放了你,不从你身上得到一点回馈,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的,这男人一向很坚持给多少就要多少,尤其喜欢从别人身上得到回馈。
「将军打算如何?」
「我已知你身手不凡,只不知和我比起来,差距有多少?」魏海格突地笑得让人惊颤。
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肯定是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长河。」
「或许,」魏海格不在乎的耸肩。「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