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感觉怪怪的,若她就这样轻松简单的走出去,不就变成是范清风刻意放她走的吗?
问题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宰相府内所有的打手应该正展开全力缉捕她才对,但,人哩?
为什么都没见到半个人?
很快的,答案出现在眼前,就在她踏上大门前的广场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凝立得当场不敢妄动。
广场上倒了一堆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看得出来全是宰相府内的打手,她知道这些人的身手都还不错,凭她现在的功力,她还未必闯得过,怎么此刻全像被一阵疾风吹过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疾风?说到疾风,害她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非常之不祥!
然后,远处一个动静引起她的注意,她赶紧提气备战--
「谁?」
没见到人,却听见她最不愿听见的声音--
「哼!凭妳现在身上的伤势,妳认为这次还能接我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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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季青蓉极目搜寻他的身影,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他是个最适合黑夜的男人,黑暗除了可以掩藏他的气息外,需要时更可以助长他的气势,即使现在他和黑夜融合在一起,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却更显嚣张狂妄。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妳的致命伤就是这种不知死活的个性,早警告过妳别太快把自己玩死。」没想到她老是死性不改。
「哦?可现在最想要我的命的不就是阁下吗?」听出他的方位了,悄悄找退路。
「呵!我是很想要妳,但会不会致命得看妳的表现,妳还想再玩吗?」他绝对奉陪。
「跟你玩?」用脚悄悄收集地上的长剑。
「不,我是问妳玩够了吗?我的耐心所剩不多。」
「够了够了,只要再玩这一次--」季青蓉突地运功,卷起数把长剑往她锁定的方位横扫过去,自己则像只碰上猫的老鼠转身便跑。
「哼!早知妳永远学不会教训。」在他说话同时,风声响起,几股凌厉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向正落荒而逃的季青蓉,连带把那几把长剑卷回给她。
可恶!季青蓉痛失且机,不得不回身挡驾,当当当……连五声断剑声。
「这五把剑勉强抵过前五掌,我们这次还是照老规炬,从第六掌开始算起好了。」
还来?!季青蓉绝望得好想哭,她现在连接第一掌的力气也没了。
但她的力气没了,可不代表人家的怒气也跟着没了,而且,被她这一下撩拨,恐怕还烧得比之前更旺。
掌风在眨眼间袭至,季青蓉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窒碍得难受,马上狂喷出一口血……
毁了!又得重新算天数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身上有没有那种红色小药丸?
季青蓉颓靡地跌坐在地,为自己这几天交到的好运道,小声的问候了一下老天爷。
「真可怜哪,妳以为我会对妳手下留情?在妳那样玩弄过我之后?」魏海格终于出现在她跟前,果然是一身幽灵般的黑衣,配上一头狂野落拓的长发;他凝立在她跟前,垂下的眼冷冷地凝注她。「我给过妳机会,而且不只一次,妳好像很习惯让人失望。」
嘻~~「不好意思,我一向不怎么希罕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给的东西。」即使死到临头,她嘴里还是不肯轻言认输。
「很好,妳最好别忘了妳今天说过的话,希望妳不会沦落到需要求我的一天。」
「不会有那一天的!」嘴硬的说。
他耸肩,接着弯身抱起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没力的季青蓉,在她的瞪视下,双手轻佻地抚过她身上的曲线,对手上凹凸有致的触感满意地点头。
眼前的季青蓉仍是那身风流才子的装束,只是在没有束胸的情况下,又多添了一股女性的柔媚。「我记得妳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一次的结论我们马上就能知道,至于这一次的,我会很有耐心地等着。」
「哦!类似的情形好像一直在发生,我记得之前也有人这样抱过我,那次的情况也是被你打伤的,结果我还因此让那个好心人热情地招待了好几天,你想知道这几天我们做过什么事吗?」她不忘挑拨离间。
魏海格没回答她,但他的举动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无预警地握住她的肩头,一股浑厚又霸道的气劲便狂涌进季青蓉的体内,在她此刻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消耗这些能量,所以马上又见她痛苦地呕出大口血。
「我目前还不想亲手掐死妳,所以妳还是别说话得好。」体贴地替她抹去嘴角的血渍,魏海格邪佞地笑起。「况且,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马上就能从妳身上证实,你们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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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一个想不到的人物竟然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俩回来。
「青蓉!妳没事吧?怎么身上会有血?」是翁茵茵。
「茵姊快救我!这个人刚才差点打死我,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快去报官府,把他抓进牢房!」季青蓉就像见到娘的孩子,眼眶快速红了一大圈。
「你打她?我是让你去救人的!你还把她打到吐血?!」翁茵茵果然也表现得很像个老娘,狠狠瞪住魏海格。
「妳回去。」魏海格响应得有点冷淡。
「茵姊,妳一定要救我!这个人刚才一直说要整死我,我好可怜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一定会死的!」死巴着救命符,两人两双手紧紧相扣。
「魏海格,你不可以这样对她!青蓉必须跟我走!」一副老娘护子的模样。
「我叫妳回去没听到吗?」魏海格额上已经浮起青筋,脚步更是不停地往他的潜龙阁走去。
「等等,这次我想住秋之苑。」季青蓉先是小声的在他耳边叮嘱完后,马上又夸张地对翁茵茵露出小可怜的表情以博取同情。「茵姊!人家真的好惨!救人家……」
「我可怜的青蓉……海格,你不要太过分!」老娘很舍不得。
「够了!妳们两个都给我住口!」雷声震震。
火眼金睛瞪向翁茵茵,「妳想留下来可以,但离我远一点!」
「那青蓉应该……」可以送给她玩吗?
「她当然得跟我在一起,不论我在哪,她就得在哪。」没得商量。
「怎么可以?!」那她还玩什么?
「不满意?张德,送客!从现在起,这里不欢迎特使府来的女人。」魏海格最后一点的耐性都没了。
季青蓉赶紧抓他的语病。「那你还不放我下来,我正好是特使府的代表人物,人家要跟茵姊一起回去。」
「哦~~忘了补充,虽然这里不欢迎,但我的床上倒是非常期待。」转头面对傻在一旁的翁茵茵。「还是妳也想一起来吗?」
「呃,那我还是回去好了,青蓉,妳今晚……保重啰!」赶紧落跑。
「茵姊!别走呀!别丢下我一个啦!茵姊……」呜……没义气!
「人已经走了,妳可以休息了。」
「唉!终于走了,刚好我仅剩的一点力气也用完了。」左右张望了下周遭环境,似乎稍嫌刚硬了点。「这里好像不是秋之苑。」
「这里是我的睡房潜龙阁,现在也是妳的了。」
「你要把它让给我?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还挺大的,看起来很有气势,只要稍微改装一下,会让我更满意。」她故意装傻?
「妳显然是太过紧张,才会少听一个字,忘了我刚才说的吗?不管我在哪,妳就得在哪,而这里既是我的睡房,妳当然也会『睡』在这里!」
「哦!那……我勉强跟你挤一挤好了。」人在屋檐下嘛!
魏海格站在榻前沉肃的眼紧瞅着她,锐利地扫过她全身,似乎想从她身上挖掘出什么。
青蓉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得忸怩作态地玩起衣角。
「现在就跟我坦白,我可以考虑原谅妳。」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坦白?」季青蓉脸上现出天真少女的无知。
「这是破例给妳的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妳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不识好歹的,但妳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要不要识时务……随妳。」再不把握机会就别怨他。
「我、我不懂?」眨巴着大眼。「你要一直站在那边吗?」
「我就当妳放弃了最后一次机会。」他转身退开时,脸色变得阴沉诡异。
「等一等,你去哪?」
「让妳休息。」
「你……你不是说你在哪,我就会在哪吗?」
魏海格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的表演。
「你今晚不用我陪你吗?」季青蓉已经动手拉开长衫的前襟,露出里面洁白的中衣,然后,一头乌溜的长发像瀑布般披泄下来。
她脸带羞怯地望着他,似乎在期待他的亲近。
魏海格笑着走向她,对美人的邀请他甚少拒绝过,尤其眼前这个又是最难搞又危险的一个,他当然要接受她……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