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脱去外衣,踢掉靴子爬上床时,季青蓉软馥的身子也欺了上来,双手温柔地为他脱去剩余的衣物,裸露出他健美结实的胸膛;在她忙着帮他去除障碍时,魏海格也没闲着,正好剥光女人的衣服一向是他的强项,当季青蓉身上终于只剩下一件小兜衣和亵裤,再无他物时,她的双手也很莫名其妙地被脱下的衣服缠得紧实。
「你……你这是做什么?!这样绑着人家的手很怪哩!」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怕妳中途体力不济晕过去,那就太扫兴了,所以,现在妳只要躺着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享受就好了。」
开玩笑!那一点也不好。「放开我的手……」
魏海格没给她机会说完话,伸出一指将她推倒在床上,眼前的美景更添了一股诱惑和刺激。
床上的季青蓉玉体横陈,肚兜儿微微掀开,露出白净的小蛮腰,加上双手被捆绑的姿态无助荏弱的模样,让人更想狠狠的蹂躏。
其实,对这女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手下留情。
魏海格再也忍不住眼前的诱惑,倾身吻上他等待已久的红唇……
一般而言,事情发展到此,接下来的也该很美丽、很顺利才是,只是若当这件事的参与者中有个叫季青蓉的人,那么,不出点意外才是真正的意外。
果然,当魏海格的唇舌刚成功地撬开季青蓉的齿关,准备肆意探索佳人的甜蜜时,她也成功地挣开衣服的箝制,让两只重获自由的手悄悄地往他胸口贴近……更快地,另一双强大有力的手抓住了它们。
「好痛……人家的手快断了!」
「那也是它们罪有应得。」
「放开我!」
但他不仅没放手,还更使劲地将她两只手往上扯,像抓一只没有重量的小动物般把她钉在床上,整张脸贴近她,看得她心慌意乱。
「早知道对妳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妳的一举一动我全看在眼里,包括妳每次装模作样时,潜藏在妳眼底的顽皮和讥讽,妳的嘴角会不自觉地勾起,眼神短暂的闪烁,无辜的眨眼,当然,还有可爱的小结巴,全都是我爱看的表情,因为它们让我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不会无聊。」
「我不信!」她才不会那么失败。
「信不信由妳,事实证明,这一次妳又失败了。」
「我,我哪有做什么?人、人家才没有结巴!」愈讲愈气,干脆嘟起嘴来不说话。
她的反应显然非常取悦魏海格,因为接下来一段不算短的时间里,他全在埋头大笑--他的头很会选地点,不是黏在季青蓉敏感的颈间,就是落在她柔软的胸口蹭着。
「走开啦!你的大头很重知不知道!」害她呼吸困难。
「季青蓉,我们还没完、还没完!」他边说边摇头,脸上已没了刚才大笑的痕迹。
「那麻烦请快点,我的手很酸。」
「当然可以,就从今晚踏进将军府开始说起好了,一见到翁茵茵出现在此,我就知道麻烦来了,我对妳们两个一搭一唱的默契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这种表演是包藏祸心的,她人刚走,妳的手就多了这个……」
他用力扒开她握拳的手,拔出右手无名指上的一轮指环,递到她的眼前。「这东西很不起眼,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注意到的,所以我到现在还猜不透那女人到底是何时把东西偷渡给妳的?」
「就在我们又哭又叫、水乳交融、口水乱喷、双手紧扣骂你是坏蛋的时候。」气得她忘了自己是在被逼供,直接将实情告诉他。
「原来。」明白了。「妳们的失败有两点,第一,翁茵茵的出现让我起疑心,第二,我说过的,我对妳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就要更加用心了解妳,包括妳的表情、妳的声音、妳的身体和妳身上的东西,每一样我都要弄清楚,所以妳突然手上多了一枚小东西,我马上便知道。」
「只是一枚指环!」
「是啊!只是一枚指环竟然需要翁茵茵大费周章地送到妳的手中?这东西肯定很奇巧,比如说,上面某个沟槽里藏了一根细小的针,针上有毒,见血封喉之类的,这种专门用来暗杀的东西一向是宰相府的名产,茵茵手上肯定还有不少这种货色。」他猜测道。
「算你厉害,指环送你当奖赏,我的身体还可以借你扎针,放心,那上面没有毒,只是会让人很好睡的药而已。」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不管是毒还是药,结论只有一个,妳,季青蓉必须接受惩罚。」这点他很坚持--没办法,就说他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我听你在放屁!」
「不准粗口。」轻咬她的耳垂,以示惩戒。「妳不是一向最爱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上一趟游戏的规则?每个挑战总有输赢,赢的人获得奖赏,输的人接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而赏罚分明更是我一向遵循的准则。」
「谁管你!」接着又是一声痛呼。「你干什么弹人家耳朵?」
「态度不佳的惩罚。」笑得理所当然。
「你混蛋!全都是你在讲……」惩罚马上又降临,只是,这次魏海格找到了另一个更有趣的手法--大手钻进肚兜内探险。
「不要……住手!你这畜生!」
「请继续,尽量多讲些没关系。」魏海格嘴上鼓励着,手上却不断施行他认定的惩罚。
「你这只臭色狼,快把手拿开……王八蛋!」
「很好,继续啊!」
季青蓉学乖了,不敢再开口,不过,眼睛倒是不忘恶狠狠地瞪他。
「无话可说了?」真可惜,他实在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她这次干脆别开头,眼不见色狼,心不气。
「好吧!看妳这么乖,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妳的惩罚。」
还惩罚?!季青蓉马上又瞪起两只大眼。
「真健忘,妳这次失败的代价我可还没取,这是妳原本可以避免的,甚至,若妳没放弃我刚才破例给妳的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我不仅会原谅妳这次,连带的之前妳的玩弄、羞辱、欺骗和不驯……一大堆让我失望的行为,我都可以暂时遗忘。」说得他满伟大的。
「别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一屁股债没还!你也别忘了,前前后后你在我身上打了几掌,害我吐了几次血,现在还带着内伤,全身无力让你欺负,照你的游戏规则,我们的前债旧帐也该清光了。」她又不是不会算帐。
「不,既然是我的游戏规则,有清没清要我说了才算!」他笑得有够无耻。
「本人在此宣布--还没完。」
「哪有这样?!你是上匪将军啊!我偏不……」抽息。
因为魏海格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大手像识途老马地又钻进季青蓉的兜内了。
好笑。「如何?还有异议?」
气喘不休。「不,我……我非常同意您的看法。」整体来说,她算得上是个识时务的人。
第九章
「这才乖,那么,这是妳的奖赏……」趁她不及反应,他弯身噙住她微启的朱唇,结下深深的一吻。
直到季青蓉睁开迷迷蒙蒙的困惑大眼时,她才知道自己对刚才的吻有多沉迷。再瞧见魏海格那张得意非凡的笑脸,气得差点想抡拳揍扁他。
可恶!这样不行!
再这么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她迟早要变成窝在他脚边舔他脚趾头的小绵羊,那还不如现在就让她完蛋大吉!
尤其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住在将军府的情况完全不同,上一趟他可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讨好着的;而这一趟他已经没有了怜惜之心,只凭他高兴与否,随时都可以捏碎丢弃她。
不,她的尊严绝不容许自己落到那种可怜虫的境地。
如果喜欢一个人必须失去更多的自我的话,我会拔腿就跑。
她当然要逃!
说跑就一定会跑,只是现在没力气,没有红色小药丸的帮助,要她一个人调息疗伤可能要超过一个月才能完功,不过……
一个点子突地窜进脑子里,刚才在宰相府,魏海格惩罚性地突然输进她体内的真气虽然霸道强劲地害她疼痛难当,但若是在他心甘情愿之下,用真气打通她体内郁窒的经脉的话,根本不需十五天,只要几个时辰,她又能活蹦乱跳了。
有了主意后,季青蓉马上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范清风警告过她的,她现在这种情况下胡乱提气运功,只会碎断经脉自寻死路,那她不如就赌这一把……
下一瞬,魏海格就见到季青蓉脸色发青、浑身冒汗,接着就狂呕出一口血。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季青蓉,他惊骇到差点乱了手脚。
他知道在宰相府里他并没伤她太重,不过,上一趟的伤她调得如何却不可知,瞧她现在的状况分明是经脉受创严重,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境。
魏海格马上盘腿坐到她身后运功,将源源不绝的真气灌进她体内,护住经脉;而季青蓉也把握机会调息,将好不容易骗到的真气吸收纳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