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旋即将脸深埋在她颈间,吻了又吻。
「明天的行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颁奖晚会那里,伊势谷自有办法应付,你用不着紧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席就好。等记者会结束之后,伊势谷他们会直接把你送到纪念酒会现场,我呢,就在那里等你。」他的眼底隐约藏着一抹深意。
「好。」她笑着点点头,没发现他那琥珀色的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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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们这票人不安好心。」东川晋司边摇头边叹气。
什么告别单身派对,想玩死他才是真的!
当六名身材火辣、美艳妖娇的脱衣舞娘一上场,东川晋司当场便心里有数,他今晚恐旧很难全身而退了。
舞娘们身上的衣着都很清凉,充其量只能说是两块薄薄的布勉强罩住上下两处重点部位。随着她们越来越惹火的肢体动作,在场的男士们兴致越来越高涨。
当一位舞娘冷不防跳到他身上极尽诱惑之能事后,全场的气氛登时攀升至最高点。
男士们兴奋起哄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大饱眼福之故,最主要还是等着看男主角如何出糗。
哼,他哪能如这票浑球所愿!东川晋司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礼貌的请舞娘离开他的大腿,从头到尾如老僧如定,坐怀不乱。
「唉,看来我们的准新郎不领情呢!」伊势谷噙着奸诈的诡笑,扬手遣退六位脱衣舞娘。
她们送着秋波,含着娇笑识趣的退场。
这间酒吧里,除了伊势谷和几位友人以外,还有东川家族的众多堂兄弟。他们特地包下这间高级酒吧,美其名是为新郎官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告别单身派对,事实上根本是想整他一番。
「昭司,你的数位摄影机我要没收。」东川晋司透过酒杯杯缘瞟了小堂弟一眼。
「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毁尸灭迹?」东川昭司紧张兮兮地护住他的宝贝。
「昭司,别理他。」东川军司一把揽住小堂弟的肩膀,「你回去处理一下,把刚才那些精采画面做成光碟,明天送去给我那位准二嫂当新婚贺礼。」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东川昭司兴致勃勃的说:「明天的喜筵上,正好可以播出来给新娘子欣赏欣赏。」
「你敢?」东川晋司冷冷的威胁道。
「嘿嘿,非常乐意。」东川昭司举起手中的数位摄影机,耀武扬威的挑衅着。
东川晋司望向坐在吧台边的男子,沉声道:「隼人,管管你们家昭司。」
坐在高脚椅上浅酌的东川隼人高举起酒杯,唇边扬起一抹阴险的微笑,「不用客气,随你处置,反正这个弟弟也不怎么讨我欢心。」
「大哥,你出卖我?」东川昭司忿忿不平的瞪向兄长。妈的,连自己的亲大哥都不挺他。
「别挣扎了,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东川晋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倘若你现在弃械投降,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个全尸。」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东川昭司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在胁迫之下,一张嘴忍不住咕哝。
「人家都说长兄如父,这就怪了,怎么咱们东川一门的长兄个个都这么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一点兄弟爱都没有,什么尚人、隼人、谦人、贯人,哼!名字取得倒好听,依我看,根本没一个像人。」
「说得好!」东川将司拎着一瓶海尼根,同仇敌忾的声援小堂弟。「那四个『人』字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长得人模人样,骨子里啊,却是不折不扣的混世魔头,邪门得很。」
「小子,你对我们有意见吗?」吧台那边飘来一句冷然的问话,另外附带四道阴森森的目光。
「小弟岂敢。」东川将司满不在乎的抖着二郎腿冷哼,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十分很欠扁。
东川晋司一口喝完杯中的威士忌,瞄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有得忙,实在不宜久留。
冒着可能被围殴的危险,他欠一欠身,决定先行告退,「各位兄弟,时候不早,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但他马上被按回位子上。
「喂,难得咱们一票兄弟聚在一块儿把酒言欢,你这个男主角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七早八早就想开溜,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抱歉,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宜再和各位花天酒地,告辞。」他含着笑意站起身,坚持非走不可。
「也对啦!回去抱着心爱的未婚妻彻夜缠绵、恩爱温存,总好过待在这里陪一票光棍闲扯打屁是吧?」有人酸溜溜的嘲讽道。
「这位兄台,您言重了!」不过他这么说好像也对。东川晋司暗忖,与其耗在这儿陪一群单身汉把酒问青天,倒不如回家享受亲密的两人世界。
「我说晋啊,你没事这么猴急着结婚干嘛呢?害得我家老头现在也开始急了,最近老是在我耳边啐啐念。唉,都怪你,活得好好的,结什么婚嘛!」
「老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怪只怪上头那四个『人』字辈的老大哥迟迟不肯当先锋,我这个唯一有嫁娶对象的『司』字辈总得负责打头阵吧!」
「那也犯不着把婚礼定在明天啊!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吗?害我还得特地从洛杉矶专程飞回来。」
东川晋司笑道:「明晚刚好是集团周年纪念酒会,也是咱们东川家族同聚的大好日子,届时宾客如云,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没有比明天更理想的良辰吉日了。」
「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
「其实尽早安定下来也好,既然新闻都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干脆趁这个机会公开完婚,省得那些传媒一天到晚拿我们的婚事作文章,我那口子脸皮薄,禁不起记者三天两头的围剿,况且……」他温柔的笑了笑,「一段感情走了十几年,如今也该开花结果了。」
「想走,行!干了这一杯,咱们就放人。」
唉!盛情难却。
东川晋司将那杯白兰地一仰而尽,临走前不忘交代一声,「明晚喜筵上,还有劳各位兄弟高抬贵手,点到为止就好,千万别闹太凶。」
「你放心,我们在喜筵上会很安分的。」
是吗?这群人的笑容实在很可疑。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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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个彻夜缠绵、恩爱温存的夜晚!
东川晋司哀怨的侧卧在大床上,两眼无神,偶尔还偷偷转头打个呵欠。
真忧郁,他得意洋洋的告别了一帮兄弟,匆匆从外头飞车回家,为的就是把她扑倒在床上大快朵颐一番,而不是白白浪费大好春宵,陪她预演明天的颁奖典礼啊。
就算要预演,也应该预演他们的婚礼才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晚上那场盛大隆重的婚礼,暂时还是得对他的小新娘保密,要是事先让她知道的话,还有什么惊喜可言?那可是他花了好长—段时间紧罗密鼓策画完成的大工程,当然得按照他的计画进行才可以。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老师三芝先生,如果没有他的赏识及指导,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还要谢谢我的老板伊势谷先生和老板娘奈娜小姐,以及所有东力制作部的工作伙伴,另外,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父亲……还有,这座奖,我要献给我已故的母亲……最后,谢谢各位评审的肯定,谢谢大家,谢谢!」原朝香手中握着一把梳子,站在椅子上模拟上台领奖的情形。
「喂,为什么你没有提到我?」听了老半天都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东川晋司有些不高兴。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如果刻意提起你的名字,那多做作啊!」
「你这样谢天谢地、谢东谢西的,难道就不做作?」他不客气的批评。
「可是……」原朝香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奥斯卡那些得奖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啊。」
「好了,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低柔的声音吐露着魅惑般的诱哄,「除了预演,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啊。」
「做什么?」她一脸茫然,站在椅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唉……」东川晋司郁闷至极,泄气的躺平在大床上呻吟。
真是不解风情!看来他调教得还不够。
「什么嘛!怪里怪气的。」她嘀嘀咕咕的跳下椅子。
啊,差点忘了!东川晋司瞬间从床上弹起。
「跟我来。」他跳下床,执起她的手,匆匆地走进他的衣物间。
宽敞明亮的衣物间里四面都是大型的深色原木衣柜,东川晋司牵着她来到一面古董全身镜前,镜子左方的墙上挂着一套黑色的细肩带小礼服,款式俏丽,剪裁大方,俐落的设计感充分显示出独特的时尚风味。
「喜不喜欢?」他扬着微笑问道。
原朝香抚摸着亮缎质感的黑色裙身,不禁发出惊喜的赞叹,「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