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鲜妻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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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车门迅速关上,加快车速离去。

  被掳上车的单纹莘,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掌击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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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

  同一个地点,一辆黑头车又疾驶而来,在一声紧急煞车之后,车停门开,紧接着,一名像极了一只破烂洋娃娃的女孩,被粗暴的丢出车外,倒卧在街旁。

  这条街道,来往的行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时近深夜,就更加静谧无声。这时候,几辆刚从结束的酒会地方驶出的车子行经过,有辆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还下车查看,不过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孩状况显然极惨,以致没人敢送她去医院,他们都害怕车子还未到医院,这女孩就先死在自个儿的车内,那太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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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这也难怪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移了位,没痛到昏死过去已属万幸。

  天啊,打她的人居然还宣称他们已经对她手下留情!

  不过,没让她少条腿或缺条胳膊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他们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当街掳人,还将她当成沙包来对待?

  她有得罪过他们吗?

  有!

  被丢下车子的单纹莘微微牵起唇角,很笃定的点头。然而,她才稍微一动,她的脸就疼到皱成一团。

  没错,这就是何景荆给她的「小小」惩罚。

  而她,也的确被这个震撼教育给彻底惊吓到了。

  老实说,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何景荆会这样对付她,但事实显然胜于雄辩,她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这便是她的盲点。

  因为喜欢他、爱上他,她才会忘了再怎么温驯的豹子也是具有天生的野性及攻击力。

  总而言之,这就是她不知进退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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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一辆顶级的黑色房车慢慢接近。

  何景荆一向不喜欢亦没兴趣跟人凑热闹,可不知怎么回事,当他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然下车,往围观的人群走去。

  当一张受了伤的脸庞映入他眼底时,一抹几不可见的复杂之色从他微沉的眸中一闪而逝。

  是他们干的!

  没错,他是有意惩罚她,但手段并不需要如此的凶狠、残忍,然而他们已经做了,纵使他现在再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何景荆趋向前,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动作轻柔的横抱起不断发出细细哀鸣声的单纹莘,将她安置在后座后,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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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纹莘默默看着何景荆为她所做的一切。

  他没有送她去医院,也没有请家庭医师,而是亲自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他替她褪去身上那件污损的小礼服后,马上为她披上浴袍,突然,他探手摸向她的──

  单纹莘往后一缩,不想让他触碰她的前胸,不过,尽管她咬牙忍住,但这么一动还是让她痛吟出声。

  「怕痛就乖一点,我只是想看妳的肋骨有没有断。」只着贴身内衣裤的身子,看来果真是伤痕累累。何景荆再次采向她的前胸检视。

  「没断。」不知怎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竟变得十分冷沉。

  他很遗憾吧?肋骨没断就表示她的伤势并无大碍,死不了人的。

  照理讲,几乎全裸的她,在面对他时理当感到羞愧,可不知是她压根儿没办法动,还是剧烈的痛楚麻痹掉她所有的知觉,以至于除了刚刚反射性的抗拒之外,她都安静地任由他帮她处理伤口。

  见他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替她处理伤口,就足以证明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有多老到了。这也难怪,他们混黑道的人,受伤就犹如吃家常便饭一般,习惯得很,说不定他身上留下的伤痕还比她现在的伤痕来得更可观。

  包扎好她的伤口,何景荆迅速拉拢她的浴袍,好似多瞧她身子一眼就会侮辱到他的眼似的。

  即便何景荆心中并无此意,只是看在单纹莘的眼里,仍不免如此想道。

  「他们对妳说了什么?」就在单纹莘以为她得离开他的屋子时,他突然开口问她。

  单纹莘置若罔闻,双眼木然的直盯着暗色系的床垫。

  「单纹莘。」他迸出警告性的声音。

  隐藏在宽大浴袍下的娇躯禁不住颤抖了下,过了好一会儿后,单纹莘才开启干涩的唇瓣,气若游丝的说:「他们会讲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她不禁感到可笑,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反问她那些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何景荆眸光一闪。

  「妳只要回我的话就好。」他毋需向她解释那些人并非他派去的,不过,他倒想了解他们究竟插手到何种程度。

  她蠕动了下唇,像是在笑。「他们说要我识相点,别再继续纠缠你,否则就要打断我的腿、废掉我的手,还会让我──」

  「好了,别说了!」他眉心微拢地截断她的话。

  「我还没说完呢,除了要废掉我的手脚外,他们还说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这不是黑社会警告人的最标准语录吗?更何况,她所历经的非人对待,还不是全拜他所赐。单纹莘实在无法理解他在气什么。

  听完她的话,何景荆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你皱什么眉头?见我这副狼狈相,你就算没手舞足蹈庆贺一番,至少也应该幸灾乐祸的好好亏我……咳咳咳……」或许是说得太急、太快,单纹莘竟然呛到咳嗽起来。

  真倒霉,连说人坏话也会遭受惩罚。她在心里叹道。

  没有安慰亦没有安抚,何景荆冷冷注视她一张涨红的脸蛋,眸中射出教人无法理解的光芒。

  好不容易,她止住咳嗽,同时伸长手想拿过挂在床沿的那件破烂不堪的小礼服,但是何景荆已快她一步地将那件衣服摔到一旁去。

  「请把衣服还给我。」单纹莘瞅住何景荆,声音平顺到毫无抑扬顿挫。

  「妳想做什么?」她都已经伤成这样,还不肯安分。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回家『疗伤』了。」她轻嗤一声,不过,才挺直的背脊却因耐不住疼痛而靠卧在软枕上。

  「今晚,妳可以暂时留在这儿。」他淡漠的声音再度轻扬。

  「何景荆,你非要让我断手断脚才甘愿是吗?」来得又急又凶的愤恨,让她的声音倏地变得又细又尖。

  何景荆面色一沉,「单纹莘,别用一副受害人的嘴脸跟我说话,妳会有此下场,全是妳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把她带来他的地方,已经算是对她仁至义尽,假如她还继续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他……

  天啊!难道他真的想断她手脚不成?

  不,他得冷静下来,单纹莘只不过是他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段插曲,要对付她并不需要撂下什么狗屁狠话。

  「既然何大秘书也说我罪有应得,那么你还留我干嘛?」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地道。

  「我并不想闹出人命。」他收留她,就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而已。

  「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种伤势对我来说死不了的。」她挣扎地想下床,但硬撑的结果却换来更要命的痛楚。

  完了!她好象真的没办法动。

  「死心了?」一直看着她动作的何景荆,冷声地问道。

  「是死心了。不过,能否请你去跟你的兄弟说一声,就说是你自愿留下我,而不是我硬巴着你不放;要不然,我怕一走出你家的大门,就又被拖进车子里揍个半死。」

  用不着等下次,他现在就有这股冲动想这么做了。

  不过,单纹莘倒也不简单,若换成是他人,说不定早就吓得不知所云,甚至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没想到她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跟他耍嘴皮子。

  「妳再学不乖,上述的情形便会再度重演。」说是恫吓她也好,说是警惕她也罢,反正他不希望她再去找江枫红麻烦,这是他对她唯一的要求。

  「唷!我好怕喔!」她煞有其事的说完,便轻轻移动身躯,让自个儿可以平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她好累、好倦,强撑的意识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再也支撑不住,顾不得他尚在一旁,她万分疲惫的合上眼。

  忽地,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给包裹住。

  委屈的泪水,一古脑儿的从眼眶中涌现,幸亏被她用眼睫毛硬是掩盖住;不知道经过多久,在确定凹陷的床边已经弹回去之后,她才真正地进入睡梦中。

  第五章

  一阵尖锐的水滚鸣笛声让瘫坐在沙发上的单纹莘猛然惊醒,慌忙站起的动作却教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只得动作缓慢地走向瓦斯炉前,关掉炉火。

  冲好泡面,她又小心翼翼的端回茶几上,准备好好享用午餐。

  虽然离那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三天,一些皮外伤大致也都没问题,但有些较严重的瘀痕,恐怕得要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才能消退;于是,她用旅游的名义向杂志社请了七天的假。当然,请假是要扣钱的,再加上她又懒得出门,才会用方便又省钱的泡面来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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