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孤神戏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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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去吧!本王看你怀中的丹红姑娘快不行了。”他七分戏谑、三分若有深意地道。对于李宸风因为美人在怀,而几乎把他这个好友给遗忘的失礼之罪,他当然很有度量地不予以计较。

  李宸风尴尬一笑,并在察觉到丹红的身子已颓软后,朝朱沧冥颔首后便快步离去。

  正优雅地把玩一只精致茶杯的朱沧冥,视线却不是停在那只空杯上,而是侧瞥着轩外那对益形渺小的身影,眼泛冷光的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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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天。

  偌大的尚书府内,突然窜出一道漆黑的纤细人影,在不惊动巡守的侍仆后,直往李宸风所居的庭院跃去。

  一潜入书斋,娇小的身影即刻沉稳地在书柜、夹缝,或是暗格间快速地摸索着。

  没有!

  那就有可能是在他的房间内。

  来到李宸风的卧房,她悄然无声地推开窗子,在瞥视到躺卧在床的李宸风时,猛地弹出一颗小石子,正中他的昏穴,然后轻巧地跃身而入,开始四处搜索她急需找出的重要文件。

  依旧没有。

  是她料错,还是他已经把东西交给别人了?

  纤影不死心,缓步来到床头,在看到昏睡的李宸风时,不由得眼泛晶光。

  轻哼一声,她的手熟稔地在床壁间轻敲,在来回敲打数声后,一声特别异样的脆响让她心喜地运力,刹那间,一方轻凸的石壁立即被她拉出一个长方状的小格,而里头正摆着一封封蜡的信函。

  找到了,而且还未拆封。

  在将信函纳入怀里后,纤影旋即慢慢抬高右掌,并对准李宸风的颈脉,想要以手刀击毙早已摸清她底细的敌人。

  但她高举的手蓦然垂下,且反倒捂住自个儿的胸口猛喘息。

  该死,那夜被蒙面人所打中的伤,在她调养数日后依然不见起色,而且时好时坏,让她困扰不已。

  顷刻,在那股刺痛逐渐消退后,纤影再次举起手,使劲朝他……

  然而手刀在离他颈脉不到一寸之距时却突然顿住。

  算了,虽然彼此都知晓对方身份,但既然双方都不愿戳破,倒可以继续扮演名妓与恩客的关系。而且她对于李宸风到底握有多少权势,及处于何等地位尚未知晓,若贸然杀他,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她徐徐收回掌,并急速跃离此地。

  一双眼,一双在她消失的下一瞬间陡地睁开的眼,正专注地盯视着那仿佛不会开启过的窗子,良久……

  第三章

  返回客居、褪去一身紧身黑衫的纤细人影赫然就是丹红。在将失而复得的密函收入内衬后,她即掀开床幔,预备要躺回床上休憩。

  但,就在她掀床幔的动作才一起时,她的喉头倏地被一只有力的手给狠狠掐锢住。

  此时的丹红根本惊骇得出不了声,太过愕然的结果反倒使她无法立即做出反应,只能下意识地死瞪着那只从床铺内伸出来的大掌,频频深呼吸。

  是谁在里头?是谁?

  李宸风吗?

  不!绝不是他,就算他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赶在她的前头。

  猝不及防间,掐住她颈项的单手忽地涌现一股强悍力道,闪电般地将她整个人拖进帐内。

  是他!那晚下流的黑衣贼人。

  丹红满脸诧异地盯视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深沉炯异诡眸的男子。

  那双充满残佞与邪思的眼,她是不会记错的,但为何她会将沧王的脸与眼前这名蒙面下流的男子混在一块儿?

  丹红屏着气,与掌控她生杀大权的男子对峙。她不害怕,只是在等,等待他松懈的一刻,在他还没拗断她脖颈之前,她都还有反击的机会。

  来了,男子另一只诡异的手,在无声无息地朝她胸前直直袭过来之际,她总算有了动作。

  “不!”丹红沙哑地轻呼,双手抓住他欲伸来的手,而且她确实也挡住了。不过更令她大感吃惊的是,她才刚把密函从李宸风的卧房翻出,他就在房里等着她入瓮。

  男子嗤哼一声,掐住她颈子的手慢慢拢紧。

  丹红的呼吸渐渐转为急促,脸色也益加苍白,就在她意会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流逝时,她的双手自是无法再兼顾搁在她胸前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改而往上推拒另一只正威胁她生命的魔掌。

  少了她双手的阻碍,男子的手即堂而皇之地探入她的衣襟,翻寻他所要的东西。藏在内衬的信函轻易地被他找出,但他却不急着拿回,反而有意无意地在她丰挺的双乳间来回狎玩。

  男子似乎玩上了隐,甚至是得寸进尺地捧起她的丰盈,毫不温柔的揉捏、把玩,炽邪的眸光没有错过她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尤其当她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时,他更加残佞地折磨她。

  不!这个下流男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丹红的极力挣扎却只是让他更加为所欲为,他恣意的戏弄固然令她羞怒难当,但她好不容易寻回的密函若是再让他人夺去,那她将有何面目去见主上。

  不能再出任何纰漏的意念让丹红萌生一股强烈的求生本能,在男子的大掌仍在她胸前邪恶地游移时,她倏然出手。

  原本应是软弱无力的纤手,霎时蓄满力道,砍向正亵揉她玉乳的手腕,可惜仍功亏一篑,虽然成功地让他的手缩回,不过密函仍被他稳稳地持在手中。

  男子似乎早已料到丹红的反扑,可是当他要拗断她颈项之际,却突然下不了手,以致让她轻易倾向他,并且不顾自身性命正操之在他手中,恁地大胆地将掌心往他的心口推去。

  哼,这个女人竟会对神膺会忠心到连自个儿的小命都可以不要!

  反观赞天,不仅连一封密函都保不住,还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或许、也该要换下这个不中用的赞天了。

  “把信给我!”就算死,她也要夺回密函。

  为格开她挟带着玉石俱焚气势的手劲,男子只得松开她的颈项,并一掌挥向她,怎知她还有力量反抗,并持续与他周旋数招。

  “啊!”就算丹红身手不弱,但遇到功力显然比她高出许多的黑衣男子,仍躲不过被打下床铺的命运。

  跟着跃下床的男子,冷冷地凝视欲要挣扎起身的丹红。

  “把信给我……”捂住胸口起身的丹红,踉跄了几步后,仍敛起有丝涣散的美眸瞪着他。

  哼,还真是冥顽不灵,他是否该一掌毙了她算了。

  见黑衣男子一副目中无人、应该说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狂佞模样,令她硬生生地吞下到口的鲜血。

  轻嗤一声,男子将视线从她苍白却盈满杀意的美丽瓷颜调开后,从容地旋过身,准备要离开此地。

  “站住,还没完呢……”明明已无力扳回一城的丹红,突然由腰腹间抽出一条雪白的长丝带。

  咻咻——丝带在丹红利落的挥舞下,宛如有生命般地缠绕住男子的单脚,并立即拉紧,虽不至于绊倒男子,但最起码能留住他的身形。

  男子转回身,冷嗤地看着自己的脚踝后,随即又看向她。

  轻蔑!丹红可以从他挑起的剑眉,以及那对深幽的眸光中得知他对她的看法。

  哼,他会为自己的轻敌付出惨痛代价。

  丹红倾尽全力,猛地一抽,企图用丝带将他整个人卷起来。当男子开始因她所使出的劲道而身不由己的旋转时,她不禁更加急切地运力,为的就是要让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快,快呀!她深恐自己的功力又会无端消失,只好耗尽真气甩动丝带,期待能将他一举成擒。

  她的双手不敢有片刻停顿,以手中的丝带不断地环绕男子,但随着男子渐渐盘旋在半空中,而她手中的丝带亦随之反方向急速旋转时,她的脸色也异常地愈来愈惨白。

  蓦地,紧缠在手中的丝带急速地被降落于地的男子给卷走,下一瞬间,由于运力过猛,导致她整个人往后飞跌而去。

  “啊——”猛烈撞击到石壁上的丹红哀叫一声,瞬间倒地不起。

  于是乎,二人暂时的休兵还给了夜本该有的寂静。微亮的烛火映照着横躺在地、一动也不动的纤细娇躯上,显得有丝诡异;而在同时,男子黑色的身影也几乎与残影融合成一体,让人无法分辨。

  已得到东西的男子,依然居高临下地冷瞒躺在地上的丹红,半晌仍无动静。难不成,男子是想一掌送她归阴,还是……

  不过,既然稍早没将她除之,现在又取走她的性命岂非毫无意义,何况这名神膺会的女人的确有点胆试。

  哼!念在她是个女人,又敢在他掌下拼命顽抗的份上,他就再放她一条生路。

  “站住……把密函留下……”

  欲离开的步伐再度被身后所传来的虚软嗓音止住。瞬间折回的男子,眼神转而变为冷冽。

  “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男子似乎被激起怒气,所以他说话了,但仍明显地把声音给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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