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紧他们,别跟丢了,我立刻赶过去与你会合。”阿克交代完话,立即族身一转,很快的离开这间货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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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躲在街头一根银柱旁,注视著他俩的一举一动。
嵇虑竟乔装成阿拉伯人,和杨荭荭两人窜入一条小巷子里。
杨荭荭在搞什么鬼?带嵇虑回她住处做什么?难道袁风的性命再也威胁不了她?
看来他要重新作个评估了,他不能让杨荭荭破坏他的精心计划,或许,他应该转移一下目标,可以让杨荭荭乖乖听他指令的方法,不只有利用袁风。
阿克在心里盘算这棋局获胜的机率有多大?
他相信这计策有足够份量,能让杨荭荭的心惶恐起来。
阿克拨了一通电话,沉声道:“李道,你现在人在哪里……很好,我不要嵇虑死,只要废掉他一条腿。还有,做得干净利落点。”
交代完话,阿克身影一闪,迅捷地攀上围墙,偷偷的潜人杨荭荭的阳台,等候他俩进门,静观著一切。
~~~~~~~~“王子,你看这块紫玉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块?”杨荭荭由复古式的珠宝盒里取出一块紫色的古玉。
那块玉被截掉两边,呈圆头三角形,而雕刻的花纹则是一条龙尾。
嵇虑仔细的研究著紫玉的色泽与形状,再拿出照片比对一下,他惊愕的看著她,“想不到紫玉竟然会落在你的手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对他也未免太好了吧!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之一,你快把紫玉收好,免得被人发现了。”杨荭荭再取出另一个珠宝盒,“这些全是我父亲生前的收藏品,我父亲似乎对古玉情有独钟。”
“这些古玉全是很有价值的真货。”嵇虑脸上带著笑靥,眯起炯炯有神的双眸凝视著她。
她和他想像中的好像不太一样。这块紫玉是真的,杨荭荭并没有骗他,但她和阿克是同伙的,曾企图诈骗他是不争的事实。
嵇虑内心十分的矛盾,眉心深锁著,他是不是该信任杨荭荭已真心悔过?
嵇虑的神情语态令杨荭荭坠人一种亢奋的状态里。
“真的很有价值吗?”杨荭荭像找到宝似的连忙取起其中一块玉佩,“我只要把它们卖掉,就可以凑足一百万来还阿克了。这样一来,袁风就有救了。”
嵇虑不置可否的瞪著她,妒火熊熊冒上心口,“该死的,他对你真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频频忘掉我的警告?从昨夜到现在,你光提这姓袁的男人已不下百遍,我实在受够你的水性杨花了。”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伤害,为了你的安危著想,也为了救回袁凤,我决定抛售掉我父亲的遗物,绝不容许阿克的诡计得逞。不管王子信我与否,也不管我在你心目中是一个多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我都会想尽办法破坏阿克的计划。”嵇虑突来的怒气令杨荭荭心慌意乱。
虽然他的表现,似乎意味著他已爱上了她。然而这一切或许只是个假象,杨荭荭并不敢奢求得到他的感情,毕竟他尊贵的身份与地位是她高攀不上的,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却十分渴望嵇虑的爱,她早已坠入情网,深深地爱上了他。
“你和阿克曾经是一伙的,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能,为了让你了解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会派人去追查事情的真相。”
嵇虑的理智反覆的提醒著他,眼前的她是个拜金女郎,她的心早已被阿克的金钱收买。
然而教人痛恨的是,他竟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她,因为她脸上的真诚总会触动他的心灵,或许是她的演技太精湛的缘故,才会迷惑他的心吧?
目光无意扫上一本封面精致的笔记本,嵇虑顺势将笔记本拿起来。
“住手!不可以看!”杨荭荭却紧张的一把将自己记载生活点滴的日记本抢进怀里,她紧紧地抱著日记本,脸红耳热的偷瞄著他。
“做什么这么紧张?”嵇虑狐疑的瞥著她。“没……没什么,这是我的日记嘛!”满心忧愁的杨荭荭垂下了头,“王子,谢谢你答应我追查事情的真相,我会尽快抛售掉我父亲的遗物。”
“那姓袁的男人不必你如此劳心费力,你父亲的遗物我劝你还是留在身边,以备日后的不时之需。”看她困惑的模样,嵇虑接著道:“你放心,如果那姓袁的男人真被阿克所挟持,我会找人探悉他的下落,但我必须事先让你明白一件事,你和这姓袁的男人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必须和他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杨荭荭骇然的暗忖著,嵇虑完全误解了她和袁风之间的关系。
“我还记得你曾在床上警告过我,你有未婚夫的事实。”他很吃味的加重语气道。
“袁风是个好男人,但我和他……”杨荭荭试著解释。
“我没兴趣听你过去的恋爱史,更不想听你夸赞那姓袁的有多么的优秀。”
该死的,他的口气怎净是抱怨和妒意?嵇虑难以否认掉她对他的影响力,但他不想被这女骗子迷惑!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没有未婚夫——”
“言下之意是一一你又撒谎骗我了?”嵇虑捉住她的皓腕,掌心一施力,掐疼了她。
“你弄疼我了……”杨荭荭咽下即将出口的诅咒声,倒抽口气的挣扎著。
.“你真是个该死的女骗子!演技实在精湛。现在,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究竟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一脸怒气的嵇虑非常不喜欢他所听到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她哪一句话?
“我受够了这个鬼名词,我不是骗子!”
杨荭荭很想不理会他对她的羞辱,但他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刺人她脆弱的心,使她忍不住啜泣著。
她对自己当初的贪婪厌恶极了,因为那一念之差,竟害她陷人如此难堪的境地。
“日后若再被我发现你撒谎骗我——”嵇虑放出最恶毒的警告,并加重了掌心的力道,“我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你——”杨荭荭的皓腕被他掐红了,她疼得皱起柳眉,“好疼……”
“别忘了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随我高兴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你这奴才是没权利抗议的。”看她眼眶里泛著水晶般的泪珠,嵇虑强抑住心疼的感觉。
打开大门,嵇虑粗暴地将她纳人怀里,搂著她的纤腰往楼下踱去。
“放开我,你弄得我好疼。”杨荭荭感到一阵头昏脑胀。
“我怎知你会不会逃跑呢?”
“我不会逃走的。”
她虽被他钳制在怀里,却也心醉神迷了,因为他的动作虽粗暴,可他的语气却又带著极端的柔情,好像担心伤害到她一样。可是,为什么他就不担心他的动作会弄伤她?他双臂的钳制简直教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对于她的保证,他依然冒若罔闻,一施力便将她拖下楼去。
站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杨荭荭尴尬的望了望对他们行注目礼的人群。
“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目,这里是大马路,你可以安心的放开我了吧?”杨荭荭昂著满红潮的小脸凝视著他的俊庞。
“你最好安分些。”嵇虑松放了怀中微微颤抖的人儿。
“你气势这么强悍,我怎敢不服从?”杨荭荭轻声的讥讽著他。
“闭嘴。”嵇虑惊讶于她的冷嘲热讽,双目如炬地睐著她。
“简直像跌到地狱般悲惨极了!”杨荭荭自怜自艾著。
“你说什么?”嵇虑的俊庞倏地充满威胁的逼近了她。
“绿灯了。”杨荭荭心虚的指了指立在十字路口旁的红绿灯,他们的车停在对面,所以必须跨越一条马路。
“我知道,你走快点。”嵇虑催促著她的脚步。就在这当儿,一辆原本停在斑马线上,等著红绿灯的车子仿佛相中猎物似的,居然罔顾人命!笔直的朝他们的方向冲撞了上来。
“荭荭!小心——”警觉性高的嵇虑,马上意识到危机的存在。
当他发觉车子是冲著他们来时,第一个浮起的念头是保护杨荭荭的安危。为免杨荭荭受伤,他欲推开她。
“王子!小心车——”然而他错失了一步,因为杨荭荭的反应似乎和他一样快,她奋不顾身的用身体企图将嵇虑撞开——“荭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当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撞在嵇虑身上时,他反应灵敏的同时掐住杨荭荭的皓腕,用力将她拉人自己的怀里。
然而,那车子并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快速倒车回来,在看见快撞到人时,还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摆明是一桩蓄意谋杀的事件。
“大家快躲开!荭荭,你快走!”嵇虑知道对方是冲著他来的,他不想连累无辜。
车子再度冲向嵇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杨荭荭推开。
人群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仓促的逃窜。
“不要!”见车子笔直朝他的方向冲去,杨荭荭惊悚的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