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又不问,少不了会让他耿耿于怀一生。
“你真烦!我有没有丈夫关你什么事!”
杰书闻言,他咀嚼着她话,直觉告诉他她有所隐瞒。
“你说还是不说!”他鼻翼翕张地道。
“放手,你抓得我好痛!”映寒亟欲挣脱他的箝制。
“说!”他不仅不放开,还抓得更紧。
一想到有个男人曾经夺去她第一次的贞操,曾经与她交颈缠绵,曾经与她缱绻爱情的甜蜜。
他就冒出满肚的无名火。
好!
他就是想知道她的过去是吧!
他就是想挑起她的愤怒是吧!
“伟大的主子,镇国大将军!没有错,我是个不清白、不要脸的女人!因为我玩过很多男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最后,她用声嘶力竭地吼出。
杰书怒不可抑!
他一双强而有力的铁臂牢牢地箝制住她的胳膀。“是吗,原来你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纵使嗓音再轻柔不过,可却是充满了危险。
映寒无畏地凝视他。随便他怎么认为,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在乎了。
况且,她苦笑一声,在二十世纪里,她不也真的是个将自由放荡在无拘无束的爱情游戏中的女人吗?
杰书紧锁着她的容颜,将她脸上的苦笑当做是沉浸被其他男人恩宠时的愉快。“那么,你就拿出你那一套来让我—你的主子快乐!”话落,他突然用力拉扯她一头的乌丝,使她动弹不得,然后他低下头,攫获她的红唇,重重地吸吮着。
映寒好想用冷漠对付他,可是他的激情是这样的猛烈,几乎让人无法招架。她应该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他的憎恨已转成浓烈的情感,对他的粗鲁竟也能甘之如怡地接受,不正是爱上他的最好证明吗?
爱?
是的,这个字她以为自己极尽一生也不会寻觅到,但现在却是如此深刻地占据她的心思。
她找到可以爱一生的男人,可是他已有了婚姻,有了妻子更甚,他还是个古代人……
她能擅改历史,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吗?
不,她不能。
所以,为了即定的历史,她只能表示她的不在乎。
若是他能明白,可惜他不会的,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决定要强求她的服从,用恣意的吻来报复她的不洁。
“不要!”她抗拒。
“你不是喜欢吗?你不是乐此不疲吗?张开嘴!”
凄绝己然使她的世界开始崩溃。
心碎欲意叫唆她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杰书让盛怒蒙蔽了理智。
他把映寒的抗拒当做欲拒还迎的手段。
他把她的泪水看成欺骗的工具。
“你爱这样,对不对?张开你的嘴和大腿吧,奴隶!”命令中饱含愤怒。
“不!”映寒从喉间逸出一声拒绝。
她不要因为他的误会,所以任他恣意妄为。
她无法认同藏在这种不信任之下的羞辱。
因此,她心一狠,往男人肆无忌惮的舌尖咬去……血腥味旋即充塞在她的菱嘴里。
下一瞬间,杰书因为受痛霍然放开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呢?”映寒再也忍不住呜咽。
她想也不想地掉头转身奔开凉亭。
杰书目视着她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突然握拳狠狠地捶打在一旁的石柱上,立即袭卷而来的痛楚却还是无法掩没他想要得到她一切的痛苦。
☆☆☆www.4yt.net.net☆☆☆www.4yt.net.net☆☆☆
“为什么!”
凄厉的怒吼声响遍岑寂的日月湖,惊起枯叶掉落湖中激起阵阵似乎永远不会停竭的涟漪。
第六章
“你可以代替我去边城吗?”
格格楼里,庆安格格躺在月牙床上看着坐在一旁的映寒。
映寒乍闻,脑中一片空白。
“如何?你不答应吗?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麻烦你,可是,你看我现在又突然染上风寒,咳咳……映寒……咳……”
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见状,赶紧叫丫鬟再多端几个火盆过来搁在床榻边。
“格格,我……”映寒迟疑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绝面前一脸希望她满口答应的女人。
天见可怜,她花了多少时间才能稍稍抚平被他挑弄起的悸动,花了多少的脑细胞才稍稍漠然心湖的涟漪。
她不能想象和他再次单独相处时,燃起的火花是不是可以再浇熄……
“映寒?映寒?,,
庆安格格的声音再度猛然地拉回她失神的心志。
“呃?我……”
“不,映寒,别给我说你不能答应我的请求。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为我看着将军,不让……咳……不让其他青楼女子……咳咳……接近他。这是你教我的,不是吗?不要让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给予的……咳……给予的爱。”
映寒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灌输给面前女人的新观念,这时反而成为将自己推人无劫不复的山谷里的凶手!
“……咳……映寒,你能……答应我吧……咳咳……咳咳……”话甫落,庆安格格就掩嘴猛咳了起来。
“格格,你休息吧。”映寒柔声道。
“不要!我要听到你亲口答应我,否则……咳咳……咳……”庆安格格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来人,快叫大夫来!快点!”中年妇女大呼小叫了起来。
“映寒,答应我……咳咳……”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映寒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了什么了。
是的,她终于把自己又一次的困在无法想象的囹圄里了。
绕了这么一大圈,映寒还是随军队出发了。
弹指之间,秋风匆匆的来至又逝去,换上了一地银白刺眼的霜雪。
映寒失神地盯着纷飞飘落的雪花,又是一个寒瑟 的季节。
她讨厌冬节!
虽然名字中有个“寒”字,但她可一点也不爱更 不疼冬天,她厌恶地蹙起形状完美的秀眉,真搞不懂这种冷得可以冻死人的天气有哪里好?而且还免不了在身上披了一件又一件的累赘衣衫,走起路来寸步难行,就连以前飞国外线时都特别挑夏天,或者选热带地区……
唉,总而言之,她就是对冬节没啥好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转身进人爱新觉罗杰书位于新疆边城的专属行馆中。
“姑娘、姑娘。”一名中年妇女匆匆地朝她奔来。
“呃,有事吗?”
“将军在急着找你,你快点去吧!’’
映寒闻言,蹙起秀眉,但还来不及说话,倒先开口打了个不小的喷嚏。“哈啾!”
中年妇女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映寒用手搓了搓俏鼻,却惹来鼻尖通红。
“好了,你快去服侍将军吧!否则将军又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了?”显然中年妇女很惧怕主子,一直催促着映寒。
映寒微叹了口气。“好,我这就去。”
一踏进行馆的主屋,映寒又掩嘴打了个哈啾。看来,刚刚站在冰雪中的结果是害她猛打喷嚏,这是要感冒的前兆吗?
而且还可能很巧地让内房里的杰书听到,因为只见他卷起珠帘走出来和映寒打正面时,他那纠缠一块的剑眉。
“为什么衣衫穿那么少?”他口吻里指责多于愤怒。
“是吗?我没注意到。况且刚刚又没有下雪。”她瞟了他一眼,颇漫不经心地回答。
杰书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他突然把自己身上的白绒狐裘解下,然后趁面前的女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围上了她瘦削的肩,犹带余温。
“这……我不需要……”
“不准你脱下!”
“你真烦!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她故意不耐烦地道,因为她心里知道多待在这里一秒,自己就越不能克制投人他怀中汲取温暖的欲望。
面对她的冷漠,杰书脸上尽是寒霜。他早知道她桀骜不驯,可心就是不受控制,一意为她眩惑神迷。
甚至,在几次辗转难眠之后,他决定不管她的过去种种如何,今生他就是要她!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我才能攫获你的心?”他这刻再也掩饰不住他的深情款款。
映寒听到他说的话,她几乎快要哭了。
天哪,她该怎么办呢?要服从自己的心去接受他,还是漠视感情拒绝呢?
她不知道……
这段爱情来得太突然,来得太让人无法招架!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角缓缓地滚落而下,沿着苍白的脸颊,印上了衣襟漾开……
“告诉我!”杰书用大姆指轻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
他宛如天鹅绒般温暖的声音裹着他所爱的女人。
不要!
不要看他!
不能接受啊!
她缓缓睁开眼,露珠仍在睫毛上微微颤抖。
“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少个男人,但我会向你保证你今后只能有我一个。”杰书替她决定了未来,同样也宣告他的选择。
她应该要高兴的!
她应该要不顾一切地去爱的!
可是,她也知道日后在与男人相拥、醒来的每一个晨昏里,那一瞬间中,她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忘怀那个远在盛京,一心一意等待夫君凯旋归来相聚的庆安格格,为他痴心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