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脱掉了盔甲,解下了戎衣,心情上更是有一种解脱束缚的自由。他除了热爱这种感觉之外,还有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感享到十岁那时还来不及把握的童年。
十岁,那应该是一个小孩开始朦胧懂得如何向父母亲撒娇,学习纯真的年纪,可是他无法拥有这样的童年;他除了要和众小贝勒爷一样向宫庭的太师傅学习汉、满文之外,他还要在叔伯舅们的督促下,勤练兵马,他被逼迫着长大,早就忘了什么叫游戏和笑谑,直到长大之后才从孤独中学会在一人独处时,可以一点一滴地释放了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那就是一种名叫单纯幸福的自由。
“没有错。虽然我每次上历史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失神中,可是我还多多少少记得书上那些人物肖像,看起来你虽然比书上那些人年轻点,可那种缺少现代感还是一样。”映寒气定神闲地道。
只见男人的两道剑眉纠缠在一起了。
“反正你在这里就是不对!虽然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将军,可是你却在他房间里裸着身体走来走去,好险你是被我看见了,如果是被其他人瞧到的话,理论上你早就被拖出去斩了。”映寒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杰书闻言,他眉头纠得更紧了。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啊!不,他再仔细一瞧,这个女人不就是他救回来的汉族女子吗!
啧啧,瞧瞧她那面容,虽然说是他抱她回来的,可是在战场上他只记得杀敌,哪还会再分心去看怀中的女子长得如何呢,而且事实上他也只是因缘际会地刚好抱起她,想让府里多个汉族奴隶使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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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会儿却让他抢到了个宝,而且还是个美丽绝伦的艳色佳人。只见她的容颜雪白如脂,双颊透出自然晕红,一双杏眼黑白分明,还漾着水光般的灵动,两瓣朱唇微微撅起,仿佛是在呼唤着一亲芳泽。
他情不自禁地朝她前进一步。
“好啦,虽然我看过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的裸体,可是现代毕竟不像古代啊,如果被其他女人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尖叫连连,把我的耳膜震破呢!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出去吧!我不想去过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我没时间也没精神更不想去管你们古代的事情。”映寒忙不迭地就要推他出去。“快点走吧,谁叫善良的我无法忍受目睹一个人明知故犯呢。”
“本将军为什么要出去?!”杰书终于在她喘口气时找到机会说话了。
“因为这里不是,呃,”她蹙起眉头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你刚说你是谁?!”
杰书的嘴角带出一抹冷笑。他突然扳起映寒形状完美的下巴,迫使她望进他的眼眸里。“奴隶,看清楚你主人的样子!本将军是爱新觉罗杰书,十二贝勒爷!”
“杰书?”映寒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猛然地拉回失神的心志,倏地忆起自己肩头上的烙记!
杰!
这么说来,他就是那个害她痛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一想到这里,她鼻翼翕张得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不,五马分尸比较畅快!
“你……你……就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就是你叫人给我烙上那个难看的字!噢——你这个天杀的臭男人!”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杰书眯起眼睛。
“我有什么不敢的!卑鄙、下流、无耻,再难听的话我都说得出口!”
“我是你的主人,你不担心我用极刑来惩罚你口不遮拦的下场吗?!而且你是我的东西,我想在你身上烙下什么记号都可以!你这个汉族女子!”杰书冷冷地说。
“你这只傲慢的猪罗!”映寒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她咆哮了回去。
杰书闻言,只见他一张脸都变绿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即使是他最信赖也最器重的军师也不敢反驳他,她是第一个但他也相信她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你要怎么样!要把我吊起来毒打,还是把我拖出去斩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的威胁,你最好把我一刀杀了痛快,因为如此的话说不定那个‘鬼’又会出现,把我带回现代,免得在这里看你这张脸,受你的气!”反正她左思右想之后,她觉得那个叫做小雾的鬼是让她陷人困窘中的最大关键,也是能带她回家的唯一人选,当然她也异想天开地认为如果自己濒临斩首之前的话,那个小雾一定会出现的!
她竖起耳朵就等着听面前显然怒气已经飙到最高点的男人一声令下,叫人拖她上法场。呵呵,她想从古到今没有一个人会像她一样那么想死吧!
杰书愤怒地看着她,她那么想死是吧,他会成全她的!可是这时心底深处却又突然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不行,自己都还没尝到她的滋味,还没解开她的衣襟一探女性的胴体,怎么能如此容易放过她呢!
而且眼角的余光还瞄到她嘴角上仿佛是已经达到目的的笑靥;一抹显然要占上风的胜利态度。
他是爱新觉罗杰书,不会容许任何人,包括一个女人骑到他头上撒野,甚至不可一世地对他!
“你这个汉族女人,我会让你知道抗拒我的惩罚是什么?!”他说。
唉,想不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映寒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也不要来服侍他,可惜,事情总是不如人意。她可怜兮兮地端着一盆洗脚水踏进卧房内。
扬睫就看见爱新觉罗杰书好端端地站在他的位子上,一副等着她来帮他脱靴解袜的样子。这叫映寒见了更加怒火填膺。
“过来。”他冷峻地说。
映寒咬着下唇。
“把我的靴和袜脱掉。”不出她所料,他果不其然地要她这么做了。
映寒暗恨一声。“你不会自己亲手脱!”
杰书跋扈骄恣地斜眼倪视她。“奴隶,当初如果不是我救你的话,你现在还可能站在这里吗?”
好啊,他拿出那一套白鹤报恩的戏码来了对吧!很可惜她既不是那只白鹤,也不是可以供他呼来唤去的奴隶!
“我告诉你,我叫白映寒!”她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挤出。
“奴隶!”
“白映寒!”她非要他记住她的名字。
他瞟了她一眼。“在我的府里,奴隶通常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奴隶,而且也是我的东西!我要东西做什么,东西就要做什么。”他冷冷地道。
“你……你……”映寒被他的嚣张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过来给我脱袜洗脚之后,还要给我解衣,在我洗澡时要给我擦背,接着爬上床暖被去!”他近声地下着命令。
“你——少——做——梦!”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后,映寒掉头就要离开。
想不到杰书见状,先一步挡在门口拦住她。他已经够固执了,想不到还有女人比他更固执!
“你做什么啦!放开我!”她咆哮着。
原来这会儿,杰书箝制住她的胳臂强迫她面对他,并且还让他的胸膛压在她的胸脯上。
“啧啧,想不到你的身材……你有丈夫吗?”他肆无忌惮地梭巡着她姣好的雪容花颜。
“你管得着吗!”映寒一边挣扎着一边咆哮道。
“奴隶!”
“白映寒!”
杰书生平第一次感到有股东西正从心里头缓缓地冒了出来,那是什么呢?他说不上来。
而且即使让他搞清楚之后,他也忘了原先的疑问,因为现在他整个心全牵系于怀中女人的两瓣朱唇上。
一股男性的本能欲望,促使他情不自禁地就要攫获住她的唇。但映寒早就料到他的企图,把脸一偏,硬是叫他不能得逞。
“放开我!”她用手肘顶开他压着她的胸膛。
“偏不!”很是简单且跋扈回答。
“我叫你——放——开——我——”映寒猛地抬起膝盖,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老实不客气地就击在杰书的鼠蹊处。
杰书痛呼一声,放开了她。
“这是要告诉你:我叫白映寒,二,以后少靠近我!听到了没有!走开!现在本小姐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别挡我的路。”映寒以一副胜者自居的道,就要推开他离开。
“站住!你的任务就是要服侍我!”杰书又再次拦下她。
她回头看他。
第三章
“你很烦呃!”
“过来服侍我!”这一点他倒是很坚持。
映寒哀嚎一声。“拜托,你丢不丢脸啊,那么大了还要人家去服侍你。”
杰书无赖地看着她。
然后突然在映寒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霍然地将她拉到怀中,用一双强而有力的铁臂紧紧地箝制住她接下来地挣扎。
“你这个叫白映寒的奴隶,我是你的主子,我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情,甚至要你上‘我的’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