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钻石我宁愿丢到海里也不给你。」弓蒨雅恼怒的低吼。
「快给我!」因吉马怒吼。
邵鸿靖大喊,「放人。」
「不,你先给我。」
「因吉马,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她,还是钻石?」邵鸿靖故意问。
「当然是……」钻石。「她,谁不知道你非常宠她。」
「对,我非常宠她,对她更是有求必应,而既然她说那些钻石宁愿丢到海里也不给你,我只好……」他对乔尔勾了勾手指头,将绒布包丢给他。「乔尔,你也听见茱莉小姐的命令了,把它们拿去丢到海里。」
「不--」一听,因吉马狂吼。
「你确定吗?老板。」乔尔一脸惋惜地问。
「不可以!」因吉马大喊着,朝乔尔冲了过去。
乔尔眼明手快,一个闪身、回旋,将他踢向墙去,砰地一声巨响,他瘫倒在地,无法动弹。这时,乔尔手中的绒布包一个不慎掉到地上,霎时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声响起,散落一地的是--
「弹珠!」乔尔扬扬眉。「你竟然能从一堆弹珠中随便一挑,就挑中唯一的钻石?」
「袋子里有一个暗袋。」邵鸿靖起身定向傻住的弓蒨雅,「妳没事吧?」
她眨眨眼回过神来,扑进他的怀里。
「是他杀了我爹地和妈咪,是他!」
他没有说话,轻拍着她,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我们回家吧!」
「可是他……」
「放心,乔尔会收拾善后的。」
第八章
感觉到有人接近,邵鸿靖睁开眼,纤细的身子映入眼帘。
「小不点?」他从床上坐起,看见弓蒨雅站在床沿。「怎么了?作恶梦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原因。
虽然以前他们都是同床而眠,但是在她满十五岁那天起,他就没有再与她同床了,只有偶尔作恶梦的时候,她才会到他房里找他,爬上他的床,而也只有那个时候,他不会拒绝一脸楚楚可怜的她。
「嗯……」弓蒨雅可怜兮兮地响应,乌溜溜的大眼睛盈着水光,闪着惊慌的眸光。
倏地,一股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味道,窜进他的鼻腔。
「妳喝酒?」
「只是一小杯而已。」她必须藉酒壮胆。
闻言,他暗暗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要佣人把家里的酒全部收走,至少,在她满二十岁之前,不能让她这么随手可得。
轻叹一声,他无言的掀开丝被。
她漾开了一朵美丽的笑容,快速的钻了进去,立即寻到一个安稳的位置--邵鸿靖的怀里,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腰。
「爸比,玛丽安她……还好吧?」虽然好友骗了自己,但毕竟她也是被逼的,弓蒨雅依然把她当好朋友。
「朗尼家的律师已经将她保释出来了,她没事,不过听说她会离开波士顿,到瑞士外婆家。」
她沉默不语,一脸哀伤。
「难过了?」他低头望着她。
「有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无言的拍抚着她,邵鸿靖不想在这个时候泼她冷水。
「爸比,你找到那些钻石的主人了吗?」
「乔尔已经有眉目了。」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完成爹地最后的遗愿了,谢谢你,爸比。」
「不客气。」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他温柔的低喃。
弓蒨雅在他胸前磨蹭。这个温暖的怀抱呵!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爱上她,才能让这个怀抱完全属于她呢?
爸比是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她已经爱他好久好久了?
鼻头微微发酸,眼眶涌起一股热浪,她微哽咽的将脸埋入他的颈窝,一滴热泪落下。
「小不点?」感觉到一股湿热,他身子微微一僵,「妳在哭吗?」
「爸比,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了,今晚作了什么恶梦了?」他直觉认为她是因为作恶梦的关系。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之后,她就不时的作恶梦。
「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永远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小不点。」邵鸿靖微笑,没有正面回答她。
「所以你会离开我,是吗?」
「也许应该说,妳总有一天会离开爸比。」他笑说。
「我才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爸比。」
「等妳交了男朋友之后,再这么坚定的告诉我吧!」闻言,他失笑。
弓蒨雅沉默了。
「小不点?」
她轻叹了声,「我讨厌那些男生,我才不会交男朋友。」
闻言,他笑了。
「爸比。」软软的身躯不断在他怀里磨蹭,呢哝软语加上温热的气息轻拂着他的颈项,让他的气息浓浊了起来。
「妳今天怎么了?」他压抑着自己不该有的反应,柔声问。
弓蒨雅抬起头,盈盈泪光让他的心一揪。
「妳有心事?」
「我不要和爸比分开,永远不要。」她认真的望着他。
「小不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我们多不愿分离,很多不可抗拒的因素却由不得我们,就算那些都不存在,总有一天,死亡也会将我们分离,懂吗?」
「不要,我就是不要和你分开。」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几乎是耍赖的说着。
她已决定今晚要色诱他了,虽然她没有经验,可是她研究了许多A片,知识够充足了。
「别这样压着我,小不点。」邵鸿靖的呼吸浓重了起来。这丫头不知道这种举动会让男人变成野兽吗?「妳喝醉了。」
「爸比不喜欢我吗?」他不高兴了?
「我如果不喜欢妳,当初就不会收养妳了。」
「我明天……不,今天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她看了眼床头的时钟,刚好过十二点。
「我知道,我们会帮妳办一个庆生会,十八岁,是个大女孩了。」他轻抚着她的长发。
「对,十八岁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可以爱你了。」她轻吻了下他的唇,感觉身下的他突然一僵。
「妳本来就爱我的,不是吗?」他的笑容有点勉强。
「是,我本来就爱你,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爱着你,你知道吗?」她每说一句话,便给他一个吻。
邵鸿靖震惊的望着她,对她的吻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应。
「爸比?」他怎么了?
一声爸比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瞬间反了过来。
「爸比?」弓蒨雅有点受惊,却又期待他对她做些什么,瞠大一双无邪的眼望着他。
「冲着妳这一声爸比,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翻身离开她,起身坐在床沿,背对着她。
「不!」弓蒨雅知道他的意思了,连忙从身后抱住他。「我不要,我爱你,我爱你啊!别拒绝我,我知道你对我是不同的,你曾说过我这双眼睛是雪亮的,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是不同的。」
拉下她的手,邵鸿靖转身凝重的望着她。
「妳是不同。」这点他无祛否认,但是也无法承认。「那是因为妳是我的女儿,那是因为当初我想尝尝宠人的滋味,妳只是凑巧成为那个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可能是任何人?」
「没错。」
「所以,今天的不同,也不是因为我?」
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没错。」
「你犹豫了。说谎!」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笨拙且激烈的吻着他的唇,发泄心中的怨气和挫败。她不相信,一点也不!
「住手,蒨雅!」他低吼,并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开。她生涩的吻差点将他的理智击溃。
她冷不防的向后倒在床上,挫败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头。
「为什么?」
「妳喝醉了。乖,什么都别想,睡觉。」他一手轻抚着她的颊,一手拍着她的背。
弓蒨雅泪眼迷蒙地望着他。就这样了……当成一次醉酒的胡闹。
「我爱你,真的爱你啊!」她低呜着。
「我知道。」他躺了下来将她拥进怀里,安抚的低语夹带着一丝心疼与一丝惶然,然而伤心的她没有发现,只埋首在他怀里默默的流泪。
他知道、他知道,每次她说爱他,他的响应都只是他知道,而不是我也爱妳或我也一样。
直到她哭累睡着了,一声深深的叹息从他的口中溢出。
他,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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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弓蒨雅十八岁的生日,凌晨的插曲似乎就被当成一次醉酒失常,天亮之后,她暂时打住,他也不再提及,可是天知、地知,他们两个都知,她不会因为一小杯红酒而醉倒。
不过没关系,她也不会因为一次的挫败而打退堂鼓,如果他是这么打算的话,那么很抱歉,她要让他失望了。
她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做出最合宜的装扮,既不失十八岁女孩的纯真,也略带着小女人成熟妩媚的气质。
今天,她要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爸比。
然而,兴奋、期待的心情只维持到她下楼。
弓蒨雅瞪着不该出现在此的人,抿紧唇不发一语。
「生日快乐,蒨雅。」华斯小姐将礼物交给她--一个和她差不多高大的全球限量发行凯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