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总之,我们先离开,过阵子再回来看看情况。」
「也好。」
语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离开,丝毫不察有道锐利的阴郁眸光正在暗处蛰伏监视。
等她们完全消失在黑幕之后,冷鹰才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终于找到妳了,雪苹。」
第六章
天微亮,杜剑轩早早就醒来,低头看着怀中温暖的小东西,想起了昨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糟,没想到他的小妻子对于房事的了解比他还多一点,将他伺候得挺好的。
呵,真好!他情不自禁又将她搂紧了些。
在寒冷的冬天,能有个人来帮自己取暖,真是件幸福的事。
「唔……走开啦!」睡迷糊的雪鹦竟然想将他推开。
在雪山上长大的她,体质怕热不怕冷,他的体温就像是大火炉一般,让她觉得好热,直觉就想要把这个大热源推开。
怎知,讨厌的火炉非但没有被推开,反而更得寸进尺的朝她雪白的颈肩进攻,挑逗得她浑身燥热不已。
可恶!她陡地睁眼一瞧……
「啊--」尖锐的叫声一下子就被吞没。
在他确定她已完全清醒,不会再随便乱叫之后,才移开唇,以责备的口吻问:「妳胡乱叫什么?」
不知情的人听了,恐怕会以为是他在欺负人。
「我……」她羞惭的垂下眼,「我只是还不习惯……」
「是吗?」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看妳昨晚倒是挺熟练的。」
「那是当然啊!」她很是得意,「我从小就开始练习了,我娘还说我学得很好呢!」
对于需要跟男人借种的女儿国居民而言,房事方面的教导是最重要的课程。
她们觉得那只是一种手段,方便她们更容易借到种,所以跟一般世俗女子不一样,她们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羞愧的。
「什么?!妳娘从小就教妳这种事?」他表情惊疑不定,是什么样的母亲会这么详细的教女儿房事,甚至还练习过?
「对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妳有练习的对象吗?」一想到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看过她曼妙的身子,他就满心不舒畅。
「有啊!」
「是谁?」话是从他的齿缝迸出,他想宰了那个男人。
「我娘啊!不然你以为是谁?」她不满地瞪他一眼。
瞧他那副想杀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想歪了。
没错,女儿国的人虽然为了借种会在这方面多下功夫,但是她们不会为了借种,就像青楼女子那样什么人都可以将就。
基本上她们还满注重「品种」的,也可以说是宁缺勿褴。
「原来是妳娘!」他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妳娘有没有教过妳,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儿?」
他得确定自己的丈母娘没有把她教成一个荡妇。
「废话!」她赏他一记大白眼。
要知道,他这样的话对女儿国的人可是一种侮辱。
「太好了!」他满心欢喜的拥紧她。
但她却蹙着眉头推开他,还大声嚷嚷着,「一点都不好!」
「什么?」
「你昨晚把人家弄得好痛。」她控诉的说。
虽然她知道第一次会痛,却没想到会痛成这样,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下半身。
「以后不会了。」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这有以后啊?」她立刻摇头如波浪鼓,「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这可不行。妳别忘了,我们还得努力做人呢!」他弯起一抹邪笑,大手欺上雪白的双峰,炽热饥渴的吻上她嫩白的肌肤,引发她一阵阵轻颤,发出呢喃呻吟。
「不……不要……」她欲拒还迎,整个脑子被熊熊燃起的欲火烧空。
怎么会这样?这是跟娘练习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陌生、好特别,又叫人好兴奋喔!
就在第一道金光射进新房时,深陷情欲的两人正在很努力的「做人」,全然忘了等候在外准备伺候他们梳洗穿衣的仆人。
可想而知,当他们听见新房内传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声时,自然会有人跑去跟一心想抱孙的老夫人多嘴,以便可以讨赏,顺便大肆宣扬一番。
看来杜剑轩那张冷死人的表情,恐怕在不久之后,便要彻底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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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
杜剑轩搁下手中的帐册,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白茫茫的景色。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还要冷一些,可是他的心却比以往暖和多了。
是因为那只傻子鹦鹉的关系吗?
成亲至今才不过十几天,他却已经离不开她,几乎无时无刻的不想她。
这可真是奇了!他唇畔透出一丝嘲弄,嘲笑向来自谢潇洒不羁的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人家儿女情长了?
他摇摇头,起身离开书房,打算回房去找那只傻子鹦鹉。
「小鹦?」房内不见佳人身影,他转而寻向母亲那儿。「娘,小鹦在这儿吗?」
「你又做了什么?」杜母瞠目怒视,彷佛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他有些啼笑皆非,「我什么也没做。」
「没做?」杜母不相信,「那小鹦怎会不见?」
「小鹦没有不见。」
「没有?」杜母狐疑的瞪视他,「那你怎么会上我这儿来找人?」
「我只是……」
「你要是敢把我的媳妇儿吓跑,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杜母恶声警告。
「我去别的地方找。」杜剑轩赶紧摸摸鼻子溜出来,免得惨遭口水炮轰。
一路上,他又问了好几个人。
「有看到少奶奶吗?」
「没有。」所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然而,当他走开时,这些人全在背后偷笑不已。
杜剑轩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人。他的心,全悬在那只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傻子鹦鹉。
「怪了,雪下得这么大,她会上那儿去?」
一股没来由的不安攫住他的心,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该不会……逃了吧!
虽然他们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但她毕竟不是自愿的,新婚之夜她就曾经想逃走。
不!她不能逃,她已经是杜家的少奶奶,杜家丢不起这个脸!
杜剑轩沉着脸四下找人,当他踏递杜家上下每一吋土地之后,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该死!她真的逃了?!
咱!天外忽然飞来一粒雪球,不偏不倚的击中他那张俊脸。
「谁?」他愤怒的拨开脸上的雪,怒目瞪向雪球飞来的方向。
「哈哈哈……」清脆的笑声从对面屋顶的方向传来。
「小鹦?!」杜剑轩瞇起眼,看着她乐不可支的笑脸。
那只该死的傻子鹦鹉,竟敢偷袭他!
「妳给我下来!」他咬牙命令。
「才不要。」雪鹦扮了个鬼脸,随即朝他丢了一粒又一粒的雪球。
可恶!杜剑轩心火上升,脚下轻点,闪过雪球攻击,翻身跃上屋顶抓人。
见他来势汹汹,她连忙转身闪人。
「妳逃得了吗?」他冷哼一声,几个纵跳便追上她。
她心急脚乱,加上雪路湿滑,一时不慎的她竟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危险!」他立刻旋身飞下,及时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都是你啦!」她拍拍心口,怨怪的睨他一眼。
而他的回答是--把手一松,让她娇嫩的臀部跟雪地狠狠的亲吻。
「噢!」她疼到掉眼泪。「你干么突然松手?」
「我问妳,妳没事爬这么高做什么?」他的心仍因方才惊险的一幕而紧缩。
「看风景啊!」她扁着嘴说。
「看风景需要爬到这么高吗?」他恶声质问。
「有何不可?」她以前就常常这么做,甚至更高的地方她都爬过,区区的屋顶算什么!
「妳不怕摔下来?」他捏紧双拳,抑制自己想把手放到她脖子上的冲动。
「习惯就好。」她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习惯!意思是她常常这么做喽?思及此,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以后不准妳再爬到屋顶。」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为什么!」他嘶声大吼。
「暴君。」她噘嘴嘟嚷。
「妳说什么?」他恶狠狠的瞪她。
「没有啦!」她一脸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
「小笨蛋!」他嘴里骂着,口气却混合着心疼。
「你为什么骂人?」她的小嘴嘟着更高了。
她不喜欢他骂人,那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心痛。
「我喜欢。」他蛮横的说。
她扁着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蓦然看到她的泪光,杜剑轩顿感无措。
「妳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样,我就会让步。」他故意恶声恶气的说,希望能遏止她落泪。
「我才没有。」她倔强的回嘴。
「那么这是什么?」他以指揩拭她眼角的泪,然后拿给她看。
「眼屎啦!」她生气的拨开他的手,转身冲回房间。
「小鹦--」他刚想追上去,后脑勺却又遭到一记雪球突袭。
「又是谁活得不耐烦了?」他快气死了。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每个人都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