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爷狠眼一转,盯到福晋身上来。“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难道还是我吗!”闽王爷大口喘气,颤抖地端起茶杯喝口热茶顺气。
好不容易气顺了些,他又开口乱写一通:“我曾告你,这几天给我摆平撷儿,成亲那日,他要是使性子窝在房里不出来,你就包袱收拾、收拾住到庙里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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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大玩赐婚乐,不只闽王爷愤怒,劳荣亲王更气!
荣亲王一向瞧不起闽王爷,轻视他血统不纯正、不是皇朝贵族之后;想他可是太后的亲戚,怎么说都算是皇上的堂辈亲戚,而闽王爷呢?
什么都不是。
他只不过是名武官出身的莽夫,要不是闽家祖先曾随顺治先皇打江山,闽家到现在还只是将军之家,哪能封上王爷的称号!
荣亲王也早知道闽王爷瞧不起他,用尽一切办法想将他挤出军机处,他就是死都不退出军机处,看他还能怎样!
荣亲王这会儿同样端坐在大厅正位上,向所有人说明这件大不幸的消息,在场的所有荣家人一听,昏倒的昏倒、尖叫的尖叫、瞪眼的瞪眼、傻愣的傻愣。荣亲王叹口气、喝口茶,等着家人再有进一步的反应。
“老爷,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头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这次赐婚新娘紫荆格格的娘——荣亲王的二福晋。
“皇上今儿个早朝时亲自下的旨,还会有假吗?”荣亲王再啜口茶后将茶杯搁下。“我也希望是假的,再怎么说,闽卓那老家伙的儿子根本配不上咱们家的紫荆丫头,皇上下旨赐婚硬是便宜了闽卓那个假皇族!”
“皇上何以突然下旨赐婚将咱们两家撮合在一块儿?”二福晋听见这则晴天霹雳的消息已濒临崩溃边缘,勉强扶着额际猛揉,强打起精神。
“哼!说不定是闽卓那个老家伙为了进军机处所做的小动作,想藉着联姻将咱们家当成他进军机处的踏脚石,哼!他想得美。我如果让他如愿进入军机处,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阿玛,事情难道没有转寰余地?”正主儿紫荆终于开口,悠悠淡淡地询问。
荣亲王不舍地看着女儿,心中大为不快,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而发怒。
“将你许配给闽卓的药罐儿子太糟蹋了!”
“融少爷的身子仍旧那么虚弱吗?没有好点儿?”紫荆问道。打从她知道闽王府有融撷这号人物开始,就晓得他打从出生起就是个药罐子,她以为这几年少传他重病之事,该是身体已调养好了,怎么……
“他的身子若是会好就用不着皇上赐婚!摆明了娶你过去冲喜!真是个混帐东西!”“老爷,这么说紫荆嫁过去便是要替融撷冲喜?”大福晋焦急不已。“这怎么行,紫荆还这么小,竟然……”
她可是好喜欢紫荆这丫头,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紫荆的乖巧让她好生窝心,纵使有些倔强,但仍旧能够令人打从心底喜欢她;府里不只她一人疼紫荆,上上下下有哪一个人不喜欢紫荆丫头的,这么惹人怜爱的孩子怎么能去替人冲喜?
“老爷,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吗?真要看着紫荆丫头嫁进闽王府?”
荣亲玉气极了,手握成拳槌打桌面一记。“该死的闽卓!”好歹他可是皇亲国戚,竟然要去替那个假贵族冲喜!
这事要传出去那还得了!
“珞儿。”老亲王此刻从里头走出来。
“玛法。”紫荆喊了声。玛法是祖父的称呼。
老亲王年纪很大了,双眼视力变得极差,同时有些耳背;不太听得见声音,想让他听见就必须大声地对着耳朵说话。
“阿玛。”大福晋连忙让下主位。
老亲王让人牵扶着坐上主位的椅子。
老亲王皱着老脸、眯着眼睛,好看清楚站在一旁的紫荆。
“紫荆丫头,怎么啦?在里头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看你满腹心事,说来给玛法听听。”
“玛法,皇上赐婚。”
“皇上什么……我没听清楚,说清楚点儿。”老亲王拉起耳朵。
在一旁的荣亲王见状开口大声回答:“皇上赐婚,一个月后成亲。”
老亲王听了频频点头。
“那么,皇上铁点的婚配对象是哪家贝勒?”
“是闽王府。”
老亲王皱眉似乎不相信。“闽王府?”
“融撷那药罐子!”一说到融撷,荣亲王就咬牙切齿。
“咱们家紫荆怎能配个药罐子!何况闽王爷既不是皇亲国戚,连职品都是正品总兵,和咱们家根本是门不当、户不对,皇上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大概全大清上下只有荣老亲王敢这么说当今皇上吧。
“阿玛,依孩儿推算,大抵是闽卓那家伙向皇上说了什么,否则皇上不会在今天早朝突然下旨赐婚。”
“哼!闽卓倒懂得运用任何机会为他进入军机处铺路。”
“玛法,既是皇上下旨,事情便没有转寰余地啰?”篮枫问道。
蓝枫是紫荆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和硕荣亲王正室主福晋的独生爱女,但蓝枫与紫荆妹妹间的感情一向不错,并没有正出、庶出常见的排挤情形。
老亲王摇摇头。“只能奉旨与融撷成亲。”
“该死的闽卓!我抵死都不让他进军机处!”
“你越是百般阻挠他,他就越是频找漏洞钻,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老亲王向紫荆招招手,紫荆便窝到他身旁,任他疼惜地抚头。
“让闽卓进军机处,代表军机处得踢出一个人,如果我被踢出军机处,不正称了闽卓的心意?”
“放心,闽卓想进军机处还没那么简单,等他升上正一品领侍卫大臣的位置再说吧!现今他对你还不足以构成威胁。”老亲王慈蔼地对紫荆笑笑。“紫荆丫头,就算你嫁进闽家大门,闽家——也不敢对你怎样;至少在闽王爷进军机处之前,你是安稳的。”
紫荆揪住老亲王的衣袖。“可是玛法……”她并不是害怕自己在闽家的地位,她害怕的是……
老亲王看出她的迟疑与害怕,爽朗地笑开膛。
“你是怕融撷那家伙吗?”
紫荆默默地点头。
“这你更不用担心,谁不知融撷的身子虚弱得连一名弱女子都比不上,你可以安枕无忧,他没力气动你一根寒毛的。”
第二章
“二少爷……啊……二少爷,别……别这样,凤儿……凤儿不行了……”
花凤儿柔媚娇艳的身子赤裸地瘫在炕床之上,修长手指揪住身下的床褥,弓起火热的身躯,欢愉颤抖的蓓蕾不停地摩擦着那结实的男性胸膛,身子则因男子不停的撞击而起伏。
“才一会儿时间就瘫成这样,教我往后如何再好好的疼惜你,嗯?”有力的音量在床第间徘徊缭绕,融撷扶住花凤儿的柳腰,让自己更加埋入她体内强烈地探索。
他将仍穿着白色套袜的修长双腿抬到腰际,让它们紧紧夹住他,每一次的深入索求都在她的激切呐喊声中得到满足。
“二少爷……求你……别、别再继续……凤儿快死了……”
修长手指向下探去,拨弄那已不住颤抖的核心,挺身进入的力道不变、律动不变,变的是他原先因不快而极欲发泄的欲念,转而收敛。
“凤儿……”
花凤儿轻轻柔柔的啜泣,摇头抗拒着攻击得她无可逃离的欲潮;她抱住他,将自己投入他怀中,随着他的身子攀附其上。
“二少爷……啊……”
他让她坐在大腿上,扶着她的柳腰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嵌入她体内的根源火热得让他只能不停狂飙,而无法顾及她的感受。
他知道自己不该拿花凤儿当作发泄的工具,但他气、他闷、他怒!
“放了凤儿……二少爷……凤儿快死了……不行、不行了……啊……”花凤儿无法承受这比往日还要激烈的索求,瘫在他身上,啜泣声仍不断逸出喉咙,只是眼眶中却寻不到一丝水气,她娇喘着窝进他怀中。
融撷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胸上,脸蛋贴着他的胸膛,拉起丝被盖住两人赤裸的身子,他的双眼连眨都不眨地看着上方。
花凤儿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呼出的热气直拂向他的胸膛,试图勾引起他对她的注意力。
“二少爷,今儿个你不高兴?”花凤儿噘嘴嗔道。
他能高兴吗?终身大事就这么被说定,而对方生得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成亲却不是他自愿的,他的幸福就葬送在他阿玛的贪婪之下!
“二少爷,是凤儿服侍得不够好吗?”花凤儿轻轻将吻烙印在融撷的胸膛上,以舌尖逗弄他的乳头。
融撷让她这一挑逗不禁浑身轻颤,更加地搂紧她。
“凤儿,你不是喊着快死了、不行了吗?”